瞧小顺子那着急的语气,凝烟以为发生了什么,撒开腿便往屋子里跑进去。
彼时南宫炀已经干掉一坛女儿红了,摇晃着脑袋靠在桌子边上,手一挥,手上的酒坛子便随之抛出去,落在地上,洒落一地碎片。
凝烟跑上前去,拦住南宫炀,将他手里开坛的女儿红抢过来,说道:“别喝了。”
“你别管我。”南宫炀一手夺回那坛女儿红,又开始灌起来。
凝烟心疼地看着南宫炀的胸前,已经晕开了一大片血渍,整件衣服与跳跃的烛光相辉映,红得妖艳诡异,可南宫炀却好像无所谓一般。
“主子……”凝烟感觉鼻子一酸,啜泣了一声,突然明白这会儿不是该难过的时候,于是眸子顿时坚定起来,轻喃一声“主子,得罪了。”便冲过去,想要一把打昏南宫炀。
可南宫炀像是有所防备一般,猛地转过身,灵巧地躲过了凝烟的攻击,反手抓住凝烟的手,伸手在她的穴道上点了两下,她顿时动弹不得。
一坛女儿红下去,南宫炀却还是跟没事人一样,能身手都这么灵活。
他转过头,猩红的眼恶狠狠地瞪了凝烟一眼,便又回过头去,继续喝酒。
凝烟红着眼,挣扎着,奈何穴道被他点上,别说动一动了,连话都说不出来,而灰影又在收拾残局,估计一时半会过不来……
怎么办……
凝烟无计可施,只能默默等着两个时辰后穴道解开,或者这期间有人来帮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南宫炀抱起酒坛子,扬起头,朝着自己嘴巴里猛灌女儿红,溢出的酒水顺着下巴滑落到衣襟里,又是沾湿一片,混合着胸前的鲜血,揉成一团霞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蜡烛要烧尽了,南宫炀才慢慢停了下来,趴在桌子上,看着手里的酒坛子,意志越来越不清醒。
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想来害他可怎么办……
凝烟在心里干着急着,可什么也做不了。
南宫炀伸出手,摸着眼前的坛子,顺着坛口往下摸到了坛子底部,冷哼道:“呵……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凝烟知道,他说的是凌沫雪。
此刻的南宫炀脸上泛着红晕,双眼迷离,眼皮越来越沉重,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慢慢抽走一般,越来越累,越来越累……
天渐渐浮白的时候,凝烟才自动解了穴道,活动了一下筋骨,便上前去查看南宫炀的情况,扶着他的手坐起来之后,想将他整个人扶到床上去,却怎么也扶不起来,伸手探了探南宫炀的身子,火一般的滚烫。
她被吓了一跳,转而摸了摸南宫炀的额头。
这么烫?!
急急忙忙唤了人手前来抬起南宫炀,将他放到床上去,盖好被子,又叫了御医前来,整个杏林苑顿时忙疯了。
前前后后换了十几个御医前来看南宫炀,都说他重伤不治。
宫里最德高望重的孙御医进来,瞧了瞧南宫炀,捣鼓了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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