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松开握住他的手,后退了两步。
刚才自己的反应,似乎确实出格。
“说话。”
他逼问我,按着我的手腕扯到他身边,捏着我的下巴逼我对视他。
我原本就恐惧,被他这样逼问更加是编不出一个借口,就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眨着眼睛。
“因为,因为你是思思的抚养人,而且现在思思她那么讨厌我。要是你死了的话,她不但没有了妈妈而且没有了爸爸。虽然我不喜欢你,可思思她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做不到不为她未来担忧。”
好在最后我还是编出了一个。
蒋靖州他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瞬间变得冷冽的表情似乎要将我当场杀了。
我垂下眼眸,完全不敢看他的表情。
蒋靖州不留情的抽回手,我因为失重后退了两三步,幸亏后面有个男人挡着,否则我肯定跌到地上。
等我站稳的时候抬起头,蒋靖州他已经往前走了。
我低头看着地面,看见他毫发无损我很高兴,可看见他失望生气的样子我又万分痛苦。
后来我听身边这男的跟交警说话听懂了些,蒋靖州他确实是出了车祸,一辆车撞到了他们的车上,但他们的车只被碰花撞到了围栏上,而另一台车的车主则严重多了,玻璃爆了救护车来拉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玻璃渣和血,此刻正在icu里面急救。
交警没有机会测酒驾,但现场那辆车打开车门就一股浓白酒味,看来原车主醉酒驾驶跑不了。
而蒋靖州和同行的副总之所以也到了医院,是因为另一个手臂骨折了他来照应一下。
而不知道司机怎么听成那种版本,害得我以为他进了icu一路上恐惧到了极致,刚才还差点露出端倪。
蒋靖州他原本就恨我。
今天我在医院里面跟他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是因为害怕蒋思思没有爸爸所以过来看看,他对我就是恨上加很了。
我回去的路上也料到今晚不会轻易过去。
果然我一拿钥匙打开宾馆的门,推开门就被人拉了进去,紧接着他推上了门,扯着我往浴室走。
“蒋靖州,你做什么!”
到了浴室,他俯下身将我以扛的姿势抱起来丢进了充满水的浴缸里面。
我浑身瑟瑟发冷,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温水,而是冰水!
我脸色变白的要爬出去。
“要是想换成纯冰,你可以试试。”
可对上他这张冰山一样的脸,我的双手就放在了陶瓷沿不敢动。
他往这边走过来,刚才扔我进水他的白衬衣湿了许多,我抬起头看着他。
以前我们一起洗澡,我喜欢这样抬头叫他抱我出来,他总会笑着,极为宠溺的将我抱出去,拿毛巾给我擦身。
只是现在,我在他眼里找不到一点昔日的温柔,只有不甘心与恨。
“签了协议,不让你做点什么。”他用火机点着了嘴里那根烟,丢了火机夹着烟看我,“那太便宜你,是不是?”
“当了婊子别指望我给你立牌坊,约你的那天起就没打算是简单的玩。”
冰冷的水让我不停的打哆嗦,可又似乎不是这水,是他,他的话让我如置寒冰,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我的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当着他的面抽泣。
他似乎很不耐烦,手里的烟才吸了两口就丢在了地面用脚粘灭。
“起来!”
他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拉了起来,弯下身横抱起了我,踢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
他将我丢在床上。
我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头发湿漉漉嘴唇有些发青的看着他,“不是说要惩罚我吗?才两分钟不够你又捞我上来做什么。”
“你想继续现在能丢你回去。”
“........”我不停的摇头,“我不想。”
蒋靖州他走到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条红色的长裙丢在我身上。
“换上。”
我从被窝里面探出手去拿,余冷未过的说了声谢谢。
我确实急迫的想换一条裙子,但他在这里直直看着,我怎么换?
而且里面的衣物也湿了,我需要到衣柜去拿。
虽然跟他是夫妻,但当着他的面拿那些衣物也实在让我尴尬。
我握着那条裙子掀开被子爬下床,“你先出去,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以前谁天天晚上缠着我要。”
“........”
我目瞪口呆。
这是说我吗?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不要脸的事!他怎么能面不改色的污蔑我的清白!
但迷糊之间,我又似乎是做过。
我不想跟他理论,一心只想他出去自己换衣服。
“对了,好像有人敲门,你出去看看。”
“哪来的声音。”
“我听见是有,可能太小你没听见吧。”
我有些心虚的讲,打算他出去我就反锁了房门。
“砰砰砰。”
我原本只是打算骗骗他,没有想到外面真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传说中的说曹操曹操到吗?
蒋靖州转头,就走出卧室去开门。
我以为是服务员来送餐,走到门边打算反锁上房门。
“靖州,你真的在这里。”
我万万没想到,是夏雪茹的声音,我想锁门的动作也因此顿住。
“怎么来了。”
“靖州你的衣服怎么湿了?湿衣服穿在身上对身体不好,我进去给你找一件干的换上吧。”
夏雪茹绕过蒋靖州直接走进了屋子里面,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我站在门侧来不及闪躲,夏雪茹走到了走廊口,我们两人就碰了面。
夏雪茹她愣住,接着死死的握紧了手里手袋的带子。
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丈夫房间里面藏着另外一个女人。
我看见夏雪茹并没有被抓奸在床的愧疚,反而有点兴奋。
我和夏雪茹僵持了十多秒,蒋靖州也走到了走廊口。
蒋靖州看了看我又看回夏雪茹,“她衣服湿了,来这里问我借件。”
蒋靖州他自然明白这些解释夏雪茹不会信,不过是找个台阶给夏雪茹下而已。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背叛我了。”夏雪茹她温婉的微笑,转身去给蒋靖州整理凌乱的领带,“靖州你心胸广阔,一定会是将来我们孩子的榜样。”
蒋靖州握住了她的手,嗯了声。
夏雪茹眼角锋利的余光看着我,她强力的压抑自己内心的怒气,当她看回蒋靖州的时候,却又变回了温柔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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