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蒋靖州的契约是一个月。
今天才是第一天。
按照契约,确实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一些日常用品进行李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珠宝盒他送我的那枚戒指也塞了进去。
这个东西我想留作一个纪念。
但要是他发现不见了来问我拿怎么办?
我看着手心里面握紧的戒指恋恋不舍,最终还是塞了进去。
要是他发现不见了来我这里搜,我就说想找个机会变卖了,那他只会以为我这人贪财。
他不会想到,我只是爱他,单纯的爱他。
虽然不能在一起了,但还是想留着二人美好的纪念物在身边。
.........
蒋靖州带我去了邻市,不算远听说三个小时车程就到了。
我今天莫名晕车,坐了一个小时就感觉胸口闷央央的,嘴巴苦想吐,捂着胸口干呕。
“停车。”
蒋靖州开口,司机立刻急刹把车子停在了一边。
坐在我旁边的蒋靖州拍我的背,“坐这里,去给你买瓶止吐药。”
他松开手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他撑着把大黑伞但也有些洒在他身上,我透过车窗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不到他还是爱我。
明知道我出轨了还关心我的身体。
我握紧了自己的手。
他回到车上收雨伞,把雨伞挂在一边,我看见他里面的衬衣湿了许多,他把手里那袋药丢在我腿上。
“没这种药,买了几张贴的,一瓶话梅。”
“谢谢。”
我打开,可打开后我有些无语。
怎么是孕吐贴。
“贴着。”
“是孕吐贴,我是晕车。”我拿起一张看着他。
“该死。”
他骂了一句。
“你怎么跟营业员讲的。”
“买止吐药,女人用。”
“........”
这就难怪别人误会了好吗,哪有这样不清不楚买药的。
他拧开那瓶话梅肉不管我想不想吃塞了一颗进我嘴巴,“不贴就吃这个。”
我嘴唇自然落下连他手指也吃了,他怔了一下却迟迟没有拿出手。
我一下子激灵,连忙握住他手腕扯了出来,只咬住那颗话梅肉。
接着我偷偷扫一眼司机的方向,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他应该是看见了,正低头玩着手机假装自己没看见,可脸上的尴尬是藏到藏不住。
我也尴尬,转头看着前面。
“继续开吧,我好多了。”
“还有虽然你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可还是谢谢你这么大雨还下去给我买药。”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原本没多少情绪,我感谢他后就变了。
“我只是怕你弄脏我车,不要自作多情。”
“.......”
傲娇。
听说他小时候那种非常傲娇爱大吵大闹的男孩,长大工作了才渐渐稳定成熟下来。
也难怪他那边的亲戚看见蒋思思都说性子和她爸爸小时候一个样。
想到蒋靖州小时候的样子我就觉得想笑,但怕他发现会质问我只好一直憋着。
不知道是吃了他买的话梅还是其它,剩下的路我都没有晕车了。
下车后我们进入酒店。
我把我和他行李箱的衣服挂进衣柜里面,他站在那边解西装外套。
我专心致志的做着手头的事,直到感觉后面的空气变得异常温热。
扭过头,他光着上半身站在我身后,因为衣服湿了有些水珠顺着他的喉结滑到胸肌那里,我看着不知做什么反应。
“看够了吗。”
“什么?”
我抬起头。
刚才自己竟然一直在看他。
其实我根本没心看他,只是被那些水珠吸引了注意力而已!
我感觉脑袋一片混乱,偏偏不知道该怎么维护自己的羞愧。
他握着我的手,我想缩回他按紧我手腕,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我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肩膀处。
“今晚玩游戏。”
“什么游戏?”
“当小奴隶,要是不调教的话。那还玩什么,嗯?”
“.......”
我脸变得潮热,浑身一激灵。
都说没亲眼见过猪跑也在电视上见过,那些东西我也在各种渠道看到过。
大致就是用各种工具虐待被虐一方,有这种癖好的会很舒服,可要是没这种癖好就是单纯被虐待!
“我去叫人预定房,今晚过去。”
我内心惶恐,摇着头,“不要,不要做这些好吗?我怕痛。”
“自己答应的事也不认吗?”
“可是”
虽然我一直放低架子哀求,但他都没有要松软的意思。
好在上天好像给了我面子,蒋靖州丢在那边桌面的手机响了。
他松开我走过去接电话。
我看着他在内心祈祷几万次,千万要叫走他叫走他叫走他!
“嗯,我现在过去。”
他语气有些不耐的挂了电话。
我欣喜的差点要跳起来,但怕他骂我就闭紧了嘴巴。
我往他走过去,“你要出去吗?”
“那边有点事要谈。”
“公事要紧,你还是快去吧。”
他把我搂进怀里,低头吻了我的鼻子,“少装蒜,你的心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今天做不成的,明天晚上继续。”
“.......”
他要不要这么变态!
不过有一天时间给我周转,说不定我能想到一个让他没了那念头的办法。
蒋靖州离开后我心急如焚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做才能逃过一劫?
我刚倒了杯茶就收到我妈的电话。
我妈在电话那边讲那些人都走了,让我不用担心。
“嗯,他们走了就好。”
“嫣然啊,你是怎么筹到这么大一笔钱的?是问人借的吗?要是问人借那得想个法子还给人家啊。”
“不是借的,是,是”
我想了想,“是蒋靖州他妈给我的,她知道我跟夏雪茹的事,原本就答应演戏后会偷偷给我一笔生活费。”
“哦原来是这样,那妈就放下心了。否则欠下这么大笔钱,就算是朋友的不上来追债也迟早也还给人家,一两年内自己又没这把握,迟了又对不住人家,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嘟嘟嘟——————-”
那边的座机电话又响了起来。
“妈那边有电话,钱我已经想办法还上了,你不要再担心了。现在我在外地办公司的事,要是回去了就给你打电话好吗?”
我挂了我妈的电话走过去接。
“是蒋太太吗?”
是司机的声音,似乎有些匆急。
我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蒋先生他路上遇到车祸了!”
“原本是跟副总去工地管一名建筑工人受重伤给家属赔偿这件事,路上一台面包车撞了上去,蒋先生他们的车子被撞到一边的栏杆上,现在两个都送去了医院!”
“什么!”
我的理智在这一秒通通破裂,手里的话筒啪一声跌倒在了桌面。
我赶去医院,一个我不认识四十多岁的男人在跟交警交涉,或许是见证者。
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手术室的门紧闭,有一名护士路过我也顾不上她是谁就拉住,“里面的人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头有受伤吗?”
“太太我也不清楚,这些事要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也是这间医院的不是吗?”我急得落泪,“那他来到时候是什么样你总知道了吧?身上有很多血吗?”
“哼。”
我听见一道熟悉的清嗓音,满张脸都是眼泪的转头,蒋靖州正站在我身后。
他和往常一样,西装革履,往我这边走过来,头上身上都没有任何伤口。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这样?”
我走过去伸手摸他的脸,“是伤到后脑勺了吗?脑震荡吗?还是森林脑炎?”
他握着我的手,“你知道的病不少。但你的反应,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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