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连忙上前几步,把手中的一把小剪子小心的放入她的玉掌中,景晨雪中蹲在地上,继续细细的修剪着上面的花枝。
送完剪子后,刘掌柜对着众人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一道清冷的身影出现楼梯口,四十左右的年纪,凤目修眉,若不是他的眼神过于沧桑,他看起来会更年轻。
一身白衣显出浓浓的书卷气,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跟主子的完全一样。
月笙更是奇怪,这人好像是在哪里见一般,好熟悉啊!
看着蹲在楼梯上忙碌的人儿,面容平静无波:“回来了?”中年男子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只是随便的问一声。
“嗯,爹,我饿了。”景晨雪抬起头看一眼上面的男子,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熟练的修剪着手上的花枝。
上面的中年男唇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一会弄完了,就上明月阁。”女儿没分生就好,还是老样子。
对着旁边的人点一下,也马上离开,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莫言和月灵他们有种想吐血的感觉,这就是久别重逢的父女,还不如他们对主子热情,景家的都是怪胎啊。
渐渐的他们看出一些门道了,楼梯原本是客进出必经的地方,可是自他们来后,竟然没有一个客人出现,难道说无忆楼的生意不好,不然怎么会没的客人出入。
但是听到上面传来的热闹声音,可不是用生意好来形容的,看来是有人吩咐把这里拦住,不让闲杂人等打扰。
难怪主子坚持步行进来的,她是要以景家二小姐的身份回来,只是回家,不是什么大事情。
古怪的一家人,没有脑子还真看不出,他们淡薄言语其中含蓄的深厚亲情。
不一回,方才看起来杂乱的花枝,便修得整整齐齐,月灵也用内功,把每个花盆都打了一个大拇指粗洞出来,慢慢的下面有水渗出来,景晨雪不住的摇摇头。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胆子,敢动我非羽哥哥的花。”
一娇咤声从下面传来,只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外面冲进来,景晨雪看一眼便移开,心里闪过四个字——自作多情。
转身继续处理下一盆花,看着那萎靡的花朵,唇边浅浅一笑,幸好抢救及时,不然用不了几天,全都要死掉。
来人看到景晨雪不理会她,火气更大:“喂,你聋子吗?说了不准动我非羽哥哥的花。”
莫言不屑的看一眼,以为原本月笙那个女人够没修养,没想到面前的是一个极品。月笙瞟一眼后,得意的看了一眼莫言。
“嗤”
沫沫更过份,躲在月灵的怀中,直接的喷一声,对着火红衣服的女子,挤眉弄眼,若得道行不高的月箫“噗”一声笑出来,连忙用捂住躲到月灵后面。
火红衣服的女子似乎没料到,她不仅人彻底的无视,还要被一只小兽无视,从腰间摘下鞭子,怒火冲天地说:“住手,不然我废了你。”
这边说着,那边已经出鞭拍向景晨雪,鞭子还完全挥出的时候,莫言衣袖一拂,把她扫落楼梯下面。
那女子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月笙轻蔑地说:“无耻。
“卑鄙,哼!”月灵冷哼一声,拉起沫沫的爪子摇两下。
“丑……丑人多作怪。”月箫怯生生的声音,从月灵后面传来。
月箫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大家不由的多看两眼,长得还真的是很普通,不过眉宇间有几分眼熟,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某人。
“你说谁是丑人?”那女子握鞭指向月箫。
“谁应就说谁。”月箫从月灵身后探出头,除了她每个人都强大得可怕,她很不用怕那根小小的鞭子。
“你……贱人,我不打死你,就不叫杜雨晴。”火红衣的女子气得说话发抖,手中的鞭呼一下拍过来,比方才的力度要大上一倍不止。
景晨雪的眉头一皱,貌似娘亲是姓杜的,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冷言道:“莫言,丢出去,不要再让我看到她。”
莫言盼的就是这一句话,出手接住鞭子,用力一抖,连人带鞭子都抛出大门外面。
月笙看着门气得直跺脚的杜雨晴,没好气地说:“杜雨晴,白糟蹋这样的好名字。”
“月笙喜欢的话,可以换名字。”
景晨雪放下手中的小剪,扶着墙站起来,月箫忙拿出帕子替景晨雪柔柔细细的把手擦干净。
月笙面色一变,立即箴言,装作没听见:“沫沫饿了,我抱它找东西吃。”说完想从月灵手中抱过沫沫,谁沫沫不卖她面子。
蹭一下跳入景晨雪的怀中,对着她吐一下舌头,景晨雪笑着抱紧它:“走,上去吃饭,我相的好饿了。”
纤细的身影一出现在楼梯口,宛如昙花一现的瞬间,原本吵闹的大堂立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锁定在楼梯口的一角。
景晨雪勾唇一笑,转身而去,那种魅态如春风拂过,感觉到心痒,又无从捕捉的感觉,能让眼下这些人疯狂。
魅,是一个形容,很抽象的画面,但是大堂上的所的人,都领会到什么是魅,他们此时不想呼吸,不想心跳,怕惊乱了那份异样惊艳的感觉。
看向楼梯口的目光写着都是——独占,两个字轻易而举剥穿了一颗心虚伪的外衣。
独占,是欲望的表现。
欲望,总是轻易的被撩拔,人们把撩拔他们欲望的事物称之为——妖。
魅者,妖也。
其实那是错的,妖,只是人们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时,寻求的借口。
太多的美丽便是妖,妖不是勾他们的魂夺他们的魄,而是轻易的揭穿他们虚伪的外表,露出一颗装满欲望的心。
当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后,但人们只以为那是妖术,其实他们看到是欲海无边的疯狂,而他们也只是不敢面对现实的主。
魅者,不是妖,是心魔。
看穿别人的同时,也看穿自己。
浅浅的笑容,隔着一方面纱,是魅、是妖,成魔后残酷的揭穿人心欲念。
只是目光的投射,景晨雪感觉无边的恶心,快步的走上楼梯,向三楼的明月阁走去,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感觉主子的不悦,莫言他们跟在后面也不多言,外面那些人确实是恶心,若不是顾及丞相和景公子,他们一定把那些人的眼睛剜了。
论剜眼睛,沫沫能说第二,他们中没人敢说第二,可怜那只小狐狸嘴叼,那些人的眼睛送到它爪子前,它也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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