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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景晨雪北堂莲恒 > 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唯一印记
 
景晨雪淡淡的接过话,平静的语气平静无波,却不容质疑,闪着珠华光泽的小脸上,更是出现是难得一见的温婉、恬静的笑容,没有把后面的话都说尽,但是以陆公公眼中的精明,他不会连这一点也想不到,她只不过给他指一条路而已。

凭几片花就认定是她,想定她的罪,是不是太天真了。

“哎哟,瞧瞧我这记性,奴才谢王妃指点。”陆公公面上先是一愣,恍然大悟的叫起。

景晨雪不屑的勾起唇角,不管是谁在暗中的玩这种无聊的小把戏,都完全的与她与无关,只要她不愿意。

但是耶律真三天两头的来打扰她,着实是让她心烦,她的忍耐也是有度的,整个徘徊园的气温骤然的下降,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冷战颤。

“月笙,送送公公,免得公公迷了路。”景晨雪淡淡的交待,目光重新回到棋盘上。

“是,王妃,陆公公这边请。”月笙在前面引路,王妃好像不太高兴,这些人真讨厌,天天来打扰他们。

北堂莲恒放下手中的棋子,伸手抚着她的脸说:“生气了,烟波山庄的大门修好,我们回去吧。”

回烟波山庄意味着失去自由,他知道她不喜欢。

但是在这里三天两头的被人打扰,他与她心里都不舒服,还不如回去,等到守花节之是再出来。

看着他放下的棋子,景晨雪不假思索的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输了,想半天都在想什么?”

伸手把她拉入怀中,用下颚顶着她的额头:“想你说的那个世界,怕有一天你会离开。”

他从来是什么都不害怕。

但是现在他怕,怕有一天,她突然的消失了,不见了。

“你爱我一天,我便爱你一天,直到你的爱消失,我便消失。”她要的爱是相互的,假若有一天,他不再爱,她的爱便死掉,不会有重生机会。

爱情不是生命,生命可以用一颗雪魂丹重要,可是她的爱情死了,就死了。

不会再有重要的机会,即便再生也不会再为他而生。

因为原来的她会永远的消失,那怕是要灰飞烟灭,她也要永远的消失。

北堂莲恒无言,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项间,半天才说。

“不会有那一天,永远不会。”

他怎会舍得让她消失。

即便全天下消失,他与她都不会消失

透明的玉手抚着他的脸,他爱她,她也爱他。

一路走来,他们的爱坎坷太多,他们一直坚守着不放,即便在死亡面前,也不曾放手。

是谁的唇先覆上谁的唇,重要吗?

只是吻,让他们感到真实。

那不是一场梦,而是事实,他们真的在一起,相爱了,结合了。

隐身在暗处的几人,守护在身边的人都沉默,并不觉得他们行为有什么不妥。

他们一路见证了他们爱情,是生与死的相随。

他们无情,亦有情,只是没有遇到倾心的人。

王爷与王妃,他们很幸运,遇见了彼此。

也许有一天,他们也会遇见那一个人,值得他们付出一切。

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遇见了便不死不休。

景晨雪、北堂莲恒在对的时候,遇见了彼此,天堂、地狱,有他,有她、便好。

是魔、是佛、是祸、是孽,不过是相爱的状态。

四目相视,眸海内是没有背景的,是她与他,重叠在一直的影子。

相交、相容,不可分割。

唇瓣一点一点的分开,呼吸着的是爱的味道。

幸福化为笑意,停留在他们的唇边,脸上,眼中、染在徘徊花香中……

“雪,为我唱首歌好吗?我想听你唱的歌。”

北堂莲恒的俊颜上带着幸福的笑意,想念着她为他唱过的每一首歌,很忧伤,可是很美。

“好,我唱给你听。”

景晨雪起身奔入花丛中,回眸一笑,艳唇艳带着晨露花瓣,轻轻的启动,低沉的曲调让人迷醉。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 ?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

我会拼到爱尽头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让心在灿烂中死去

让爱在灰烬里重生

烈火烧过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北堂莲恒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的花丛中的身影,她就像是一只徘徊花精,妖冶与纯净,邪魅与清雅……

极端矛盾的结合在一起,偶尔的一眸,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天上与人间徘徊。

不觉随她步入花丛中,一步一步的追随着她身影,看不尽她一点一的,不经意间的风情。

当唱到第二遍的时候,一阵箫声跟着响起。

无论景晨雪出现徘徊园的那一个角落,箫声紧随在她的左右。

景晨雪停脚下时,看到那身华发飞舞的身影,手上执着一管箫,就在站在花枝上,静静的看着她。

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飘起,漫天花雨,是轻功,也是他与她最幸福的花面。

歌声再响起,箫声相伴。

景晨雪在花枝上跳起舞,舞随心而起,只为他而跳,天下独一无二的歌舞。

最后倚在他怀中的睡着时候,他们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愿望。

若然有一天,他不再是王爷、她不再是王妃,他们便如此的度过。

他吹箫,她歌舞,每一天。

“雪,不会再有来生,让我今生今世好好的爱你。”

他们不会有来生,爱太累太苦,一生一世足够。

假若有来生,他一定不再爱,今生今世,他们都爱太累太苦,他宁原没有遇见

但是他不后悔遇见她,遇上了,便爱上了。

“好,如果有来生,我们不相见。”

真爱,有一生一世便足够。

她真爱过一回,生命中没有遗憾,只有苦与甜的回忆。

尊贵、华美的龙辇缓缓在前往烟波山庄的路上。

北堂莲恒坐在小几前,疾笔批阅着公文,而旁边的软榻上躺着的人儿,正是熟睡的景晨雪。

她安静的睡容是世间上最纯净的,能够纯净一切丑陋的东西,包括人心。

龙辇突然停下来,北堂莲恒手中的笔依旧,除了她,不理会任何原因,他不会任何人、任何事停留。

外面传来莫问的声音:“王爷,是皇上、皇太后还有楚王。”

“不见。”

两个字,不容反对和质疑。

……………………

整列队伍无视守在烟波山庄大门外的黄金龙辇与凤辇,直接驶上停泊在湖面的上的冰宫,然后没入水中。“皇上,你看他们……”

皇太后看着消失在水面上的冰宫,急得要追过去。

耶律真上前扶着她,看着空无一物的水面:“事情会在守节上解决,母后不必太担心。”

“可是,他们也太……”

皇太后想说他们太嚣张,突然的想起,他们本来就是启云国最尊贵的人物。

他们有嚣张的资本、权利。

离开京城一年多,很多事情都改变过,她想不到另一个儿子会成启云国的罪人,一切是因为那个女子。

毕竟还是她的儿子,她还想再为他争取一次机会,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耶律真扶着皇太后上马车,若然他们不愿意见的,即便在这里守过一生一世,他们也不会见。

回过头看着水面,却看到一道身影站在湖边。

是耶律楚雄正站在湖边,看着无波的烟波湖。

原来阻隔他与她的不是烟波山庄的大门,也不是那一望无际的水面。

爱的反义词不是不爱,而是曾经爱过,他们连曾经都不曾有过,怎么叫爱,何来的不爱。

他与她之间,相隔着是什么也没有。

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过,他竟然为那些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一次一次的沦陷、堕落、疯狂、背叛。

真是可笑,可是他笑不出来。

或许可以为她做一点点事情,或许可让她记住他一点点,足够了。

皇宫御书房内。

“什么,是你?”轩辕守月激动的站起来,怎么可能会是他?

他又为什么要承认,只要他不说永远没有人会想到,可是他选择承认,因为她吗?

耶律楚雄一脸的平静,淡漠的说:“不错是我,提升百倍不止的内力,我很心动,难道你会不心动吗?”轩辕守月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这就是最终的结果,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耶律楚雄凭什么破坏,看着站在中间的男子,鹰眸内闪过狠色:“那让本殿试试你的百倍功力。”轩辕守月突然的出的手,毫不犹豫的攻要害,招招致命,

面对突然出手的轩辕守月,耶律楚雄一派轻松的样子,对那致命招式,只是一味的闪避并没有还击。

耶律真坐在龙椅中看到突然变强的耶律楚雄,眼眸只是一沉,面色淡然。

指尖一圈圈的划过茶杯的边沿,像是划过剑刃。

从睡梦中醒来,景晨雪便一直失神的坐在床上,若不是空气中那充盈的灵气,她一定以为自己又再回到景府中,仍然在自己的徘徊阁中。

房间内在布置,园墙外面的高树绿荫,无一不与景府的相同,独独缺了她最喜欢的徘徊花,可是房间内却满是徘徊花的芳香。

还没有来得及思索其中的原因,熟悉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月琴他们的恭迎声音从外面传来,让她不由的开心起来。

“属下参加王爷。”

“免礼。”

两个气势张扬的字落下的瞬间,北堂莲恒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徘徊阁内。

看到坐在床上正看着窗外失神人儿,面上的冰冷的线条也在转瞬间变得柔和,眸海中的阴霾也消失无踪。

加快脚下的步伐,大步的走上前,但又不让景晨雪察觉他心中的着急,伸手把人儿抱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动作,又给人一种失而复得感觉。

淡淡奇怪感觉,袭上景晨雪的心头。

北堂莲恒轻吻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柔声道:“醒了,怎么不叫人?”

“我以为还在梦中。”景晨雪柔顺的倚入北堂莲恒怀中,心中感觉虽然十分的奇怪,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头顶上传来北堂莲恒愉悦的笑声:“哈哈……雪,睡了大半天加上一整夜,把人都睡傻了。”

北堂莲恒脸上笑着,其实他一直都在担心着,她睡得太久了。从昨天离开景府前便一直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担心得他一直不敢睡觉。

若不是月琴让莫须来看过,而莫须也向他一再的保证——她没事,只是太累睡着,不然他肯定会疯掉的。

听到他的话,景晨雪也十分的意外:“我睡了这么久吗?”

小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惊讶,抬起头看着上面笑得绝美无双的面孔,柔柔的说:“你是不是很担心?”虽然他不习惯写脸上,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会很担心。

“是,我很担心,担心得要疯掉。”北堂莲恒一点也不否认,他是很担心,担心她会一睡不醒,然后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中,再也不会回来。

玉手抚过他的柔和的面容,景晨雪温柔地说:“傻瓜,我回不了原来的世界,我的身体已经被毁掉,不可能再回去。”比她送给三国的回礼,还大上百倍的爆炸力量,她的身体早已经什么也没剩下。

“莫问,让他带进来。”

只见徘徊阁的门被推开,一个精瘦的身影飞快的闪进来,如幻影般突然出现大床前,带来风掀飞了天山银丝锦。

北堂莲恒的面色一沉,若非不得已,他不容许任何人窥视她的身体。

眸海内寒气能把将方圆十里以内的空气冻结,而来人却似没有感觉到一般,目光落在花海中的娇躯,眸海内是无比兴奋、澎湃的激情。

映衬着鲜红的徘徊花瓣,肤白如雪,娇若皎月,润若白玉。

柔美无骨的娇躯如冰雪精魂。

来人可以发誓,眼前不染纤尘的娇躯,定是他一生当中,见过的最完美的材体。

忍下想剜去来人眼睛的冲动,北堂莲恒冰冷着声音说:“听着,鬼夫子,本王要的天下独一无二,无人能仿的,不然的话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冰冷得能蚀骨的目光缓缓的落在来人身上,仿佛要把对方吃掉。

鬼夫子,是天下三怪杰之一,也是天下第一丹青高手,只是他的丹青不是画在纸张上,而是人皮上。把人体当成画纸,以尖细的银针为笔,以鲜血为调配颜料。

每一幅画都会有图传入世,让世人竞相模仿,可惜世人只得其形难得其精韵。

一时间江湖上不少人求画,却苦于鬼夫子的踪迹,如他的名字一样神秘。

而且鬼夫子有个怪辟,若看到好的材体,不论对方身份、地位、愿意与否,都会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在对方的身体上作画,但若不是他满意的材体,即便予以万金为酬,他也不会动手作画。

只是江湖没有人知道鬼夫子其实出自烟波山庄,北堂莲恒自私的想独占着景晨雪,才把鬼夫子召回来,让他在她的身体刻画上,属于他北堂莲恒的唯一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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