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得意的慕青葱刚回家,就发现冷寒城丢下她进了厨房。
她眨巴眨巴眼,晕乎乎的厨房方向,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出来,也就干脆放弃,回房间先卸了妆换了衣服,把自己弄的舒舒服服的才又走回客厅。
客厅还是没人,厨房里倒是有响动。
慕青葱笑的灿烂,故意扭着腰走了过去,靠在门边硬把自己拗成了个S形,捏着嗓子问:“我亲爱的老公啊,你是要亲自为我下厨,庆祝我这伟大的胜利嘛~”
“青葱!!”
回答她的不是冷寒城,而是一脸雀跃的文珊。
她直接扑向慕青葱,一把搂住她的腰,抱着她一起蹦了好几下。
而硬拗造型的慕青葱,却差点因为这蹦的几下闪到了腰。
尴尬是一定尴尬的,但是在慕氏见得风雨多了,这种尴尬很快就被慕青葱压了下去,她握住文珊的手腕,让自己先摆脱被抱着蹦的窘境。
这才问:“文珊,你这么在这里?以后都在这里,还是偶尔来一次?”
文珊愣了下,回头看着冷寒城:“少爷,我是以后都在这里,还是偶尔来一次。”
“都行。”系着围裙的冷寒城放下手里正在摘的菜,看着她俩,笑着解释:“文珊毕竟照顾过你,她也很清楚你的喜好,我想,你们也很久没见了,所以让她来为你下厨。”
“谢谢。”慕青葱很是诚恳的道谢。
在冷家别墅的日子,文珊确实是自己的好朋友,在比赛的阶段,她也一直支持自己。之后却因为太多事情没有再联系,这会儿见面才觉得,自己在无形中也算是辜负了一个朋友。
慕青葱这边被文珊拖着问东问西,却告诉了慕青葱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宁锦锦每次去,都会给江南一个没有标签的药,而江南,就会偷偷的把药给冷寒城吃掉。
但这话文珊会说,是因为她觉得那是CHUN药,是用一种不忿的语气来嘲讽宁锦锦想通过这种手段登堂入室。
慕青葱瞄了眼厨房方向,倒也没有深究,只是让文珊在方便的时候,把药拿一点出来。
当然,她用的理由是,让冷寒城彻底看清楚宁锦锦的为人。
这事算是个小插曲。
等吃过冷寒城精心准备的晚餐,慕青葱还以为会有什么后续节目,谁想到他却突然接了个电话,钻进书房工作去了。
慕青葱多少有点失落,但看着收拾的文珊,还是笑吟吟的继续跟她聊天,不算刻意的问着关于宁锦锦和江南的事情。
当听她说每次宁锦锦和江南都会找借口把人都支开的时候,她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更重了。
毕竟是吃进去的药,慕青葱想了会儿,直接上楼去书房找冷寒城,准备跟他说这事。
砰!!
门一开,头上就是一声轻轻的爆炸,接着,漫天的玫瑰花瓣散落下来。
在天鹅湖的音乐声中,刚刚声称“岳父很想他”所以被接走的豆豆,打扮成了一只胖乎乎的白天鹅。
小家伙小的露出小白牙,一摇一晃的走过来,啪,抱住慕青葱的腿,在裙摆里掏啊掏啊,终于掏出一枚戒指。
“妈妈,嫁爸爸!”
慕青葱被眼前的一切震住,甚至没有接过豆豆手里的戒指,犹豫着说:“这,这是……”
“老婆,我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冷寒城从门后出来,环住慕青葱的腰,接过豆豆手手里的戒指,绕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慕青葱,你愿意嫁给我吗?”
青葱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去:“我愿意。”
“哦~”
起哄声响起,书桌后面突然蹦出一群人。
围着两人尖叫笑闹,拿着准备好的玫瑰花瓣,再次洒向两人。
隔了两天,就是婚礼。
婚礼准备的很简单,就只有双方的家人和挚交好友在场。
舒盈穿着一身粉色的伴娘服,坐在化妆师里,得意的冲慕青葱挑眉:“你家冷少眼光不错啊,我这条裙子还挺适合。”
“噗,我还以为你不同意呢。做半年,三个月不嫁,可就是三年了哦。”慕青葱说完,瞥向迟承。
迟承尴尬的揉着鼻尖,往门边走:“我,我出去转转。”
门刚开。
慕少棠一家三口就走了进来。
兜兜穿着小西装,打扮的很是帅气,跟在自己妈妈身边,怯怯的看着慕青葱,也不靠近,也不去打招呼。
“怎么也不跟你姑姑打个招呼,啊,不对,从现在开始是舅妈了。”幕黛儿笑着推了下兜兜。
啧。
拿称呼说事,想证明自己乱了辈分?
慕青葱心里明白她想闹一闹,但脸上却连细微的表情都没有变,笑着看她,等着兜兜打招呼。
兜兜一脸懵懂,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喊人!”幕黛儿却不满了,用力拍了下兜兜的背,指桑骂槐:“这么大了,看见长辈连个人都不会喊,白教了你这么久!”
慕青葱瘪了瘪嘴,这又是拿自己是“嫂子”来压人了吧。
她懒得搭理这种小把戏,刚伸出手让兜兜到自己这边来,他却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场面就变得有些微妙。
“冷心月”看着不耐烦,但眼底分明带了一点点的得意。
慕少棠一脸麻木,对自己哭的这么惨,一点反应都没有。
今天是自己结婚的日子,先不说兜兜哭是因为幕黛儿动手,自己的亲哥哥看着孩子哭,却毫无动作,这让慕青葱心里堵得慌。
她看了眼旁边一样满脸诧异的迟承,对他使了个眼色。
也是认识很久的人了,一个眼神过去,迟承就明白了,他冲慕青葱点了点头,走过去摸了摸兜兜的脑袋,柔声说:“今天可是你舅舅结婚的日子,不能哭哦。”
兜兜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
他看着这个眼熟可以喊不出名字的叔叔,又瞄了眼笑着的慕青葱,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叔叔,我胳膊疼。”
说着,就想伸出手给迟承看,青葱阿姨他是认识的,她要是知道自己挨打,会把自己从妈妈身边接走,和豆豆弟弟一起生活吧?
瘦弱的小手却被一双涂着赤红指甲油的手握住。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幕黛儿笑嘻嘻的看和迟承,把兜兜挡在自己身后。
“我是个医生,孩子既然说了自己胳膊疼,我检查一下,也没有什么错吧?冷小姐,不用这么小心,毕竟我跟你哥哥关系也还不错,总不会害了自己朋友的孩子,是不是?”
迟承笑着又揉了揉兜兜的脑袋,不动神色的又拽了几个头发,顺手就放进了口袋。
他扭头看着慕少棠,很的客气的说:“兜兜也就五六岁吧,这么小的孩子长期啼哭,是最好还是做个系统全面的检查。”
“啊,是吗?!”
幕黛儿突然惊呼一声,让所有人把注意力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脸上带着惊恐,紧紧的握着兜兜的手,声音都尖了点:“是吗?那不然你的医院在哪里,我跟你去做个检查?
他最近是很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这边是忙着婚礼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来得及去医院呢。”
只是看她的表现,确实是一个知道自己孩子病了的母亲,该有的反应。
但是。
在场的几个人都明白,这是在婚礼现场。
而幕黛儿这一席话,就是在提醒这个现实,也是在旁敲侧击的说,迟承虽然是医生,但是靠“看”,是看不出还有什么病的。
“好,等你有空。”迟承笑了笑没有再坚持。他似乎低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冷局的妹子,果然也挺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留慕青葱和舒盈两个在这里候场。
也是因为这样,等她们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场地里已经乱成一团。
“说啊!!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孩子的!”
江南拉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兜兜,手指头几乎要戳进慕少棠的脑子里去:“这么多伤,难道你要说是我女儿做的吗?!”
慕少棠一脸麻木,垂手而立,头是低着却没有开口认错,看着总有种他在状态外的感觉。
而“冷心月”却一直试图把兜兜从江南怀里拉出来,努力了几次,都被兜兜给躲开。她心里虽然恨得不行,脸上却还是一副紧张自己孩子的表情。
“妈,不是少棠的错,兜兜太淘气了,每天跑来跑去的,总是有伤。”说着,她又去拽兜兜:“你看你多不省心,把外婆气成什么样了!
今天可是你舅舅的婚礼,好了,别哭了,快到妈妈这里来!”
被提名的冷寒城板着脸站在一边,看到慕青葱的时候,还抬起下巴跟努了努嘴,让她看戏。
“……”慕青葱也是服气的。
在自己的婚礼上,自己的妈妈和妹妹闹起来,他还能保持看戏的态度,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说好了。
不过。
她干脆也不往前走,靠着舒盈站在人群外,跟冷寒城一样,摆出了看戏的架势。
本来呢,黑爵看着女儿进来,还以为这事儿会有个结束,结果女儿跟女婿一对视,都摆出了事不关己的态度,这个么,就……
这坏人,看来要他来做了。
“咳。”
黑爵干咳一声,把手里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砸。
凌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才开口:“做母亲的,是真不心疼啊,我这个当爷爷的眼眶都发酸了。
春春,你去看看都是什么伤,我怎么看着,有掐伤,烫伤,还有扎的针眼呢?
一个孩子要怎么不小心,怎么淘气才能在自己身上淘出这么多伤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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