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涟瞧着他们应该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便十分自觉地收拾了东西,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还不忘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凌沫雪是能感觉到妖涟出去的,可这会儿她眼里只有他,拥着睡熟的南宫炀,干脆自己也和衣躺在他身边了。
重生这么久,这好像是第一次跟他同床共枕吧……
就在凌沫雪和妖涟进屋子为南宫炀医治的时候,谦弦奉命在门口望风。
这大晚上的,一个大男人站在大皇子的屋子门口,肯定会引起人的猜疑。这大晚上的虽然不会有什么人随随便便地进出,可巡逻的侍卫还是有的。
谦弦想着,便隐在了黑暗中,一个闪身,灵活地爬上了树梢。
俗话说,站得高,便看得远,这地上发生什么事儿他也好知道,就算突然有人来了他也能及时前去报信。
他立在树梢,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便坐了下来,窝在枝上。
此刻一轮圆月已经升上来了,悬挂在半空,身下的大树的树枝还在不断地往上生长,横亘在他头上的枝丫岔开两边,就好像要将那轮圆月给分割开来一般。
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起他耳边的几缕青丝飘扬,他眼睛一转,便瞧见躲在另一边树下的人影。
那人影像是故意躲在黑暗之中的一般,若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与其进去通报主子回院子,还不如亲自抓了这贼,大皇子也不至于受伤害。
这么想着,一个闪身,便从树上跳了下去,直直落在那人影边上。那人影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转过头,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已经抵在自己脖子上了。
离得近了一些,谦弦才看清那人影的脸,虽然夜色深沉,可还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特别是她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
“凝烟姑娘?”谦弦愣了一下,把长剑收了起来。
凝烟是大皇子身边的一等丫鬟,平时都是她在伺候大皇子的,别说他了,凌沫雪都得给凝烟几分面子,他自然也得尊重她一些。
凝烟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帕来,递给谦弦,问道:“这是你家娘娘的吧?”
谦弦接过那块绣帕,点了点头。
“那你回去的时候便顺带收回去吧。”凝烟只是瞥了那绣帕一眼,语气平淡,似乎完全不惊讶于谦弦为什么会在这里,“昨天晚上你们来的时候,把这个落在房间里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凝烟知道凌沫雪半夜回来救治南宫炀,这也就是今天为什么凝烟没在房间里守着南宫炀的原因,为的就是给这两个主子制造独处的机会。
凝烟往屋子里瞧了瞧,屋门紧闭,从纸窗上也看不出什么倒影,便也只是问道:“你们主子终于想通了?”
谦弦笑笑道:“主子本来就心系大皇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主子总是不愿承认自己对大皇子有情,甚至想着置大皇子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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