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南宫炀眼底烧起的熊熊怒火,烧红了他的眼眶。
他是真的……为她生气了?
她猛地抓紧了自己的裙子。
不……不可能……
凌沫雪咬牙,对上他的眸子,一字一句十分清楚地说道:“当初可能爱,现在不可能了。”
上一世,她嫁给他,便是因为爱他。
那时她还只是个任人欺负的丞相庶女,在一次凌辱之后被他扶起,从此芳心暗许,发誓就算死也要嫁给他,为牛为马。
如今看来,以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太天真罢了。
“呵。”南宫炀冷哼,深深地望了凌沫雪一眼,转身便走。
刚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便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定定地说道:“从今日起,除了日常供给,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随意进出潇月阁。”
守在门口的白溪就那样看着南宫炀出了屋子,本来想追上去说些什么,可怎么也迈不出脚步,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尹寒月便带着涣如来了。
因为南宫炀之前夜夜留宿碧玉院的原因,加上背后有尹将军罩着,守着潇月阁的下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尹寒月,只好放她进来了。
在前堂坐了一会儿,凌沫雪便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第一眼便是穿着华丽的尹寒月,端坐在贵妃椅上,若是她不动的话,这会儿当真有股大家闺秀的样子。在尹寒月身后,是低眉顺眼站着的涣如,前面还跪着一个老妈子。
那老妈子在低低抽泣着,给沉寂的前堂带来了一丝生机。
又要演戏了。
凌沫雪轻轻叹了口气,带着白溪便进了门,走到正位上坐下,等尹寒月行了礼,她才开始客套地问道:“妹妹此次前来,有什么事儿么?”
反正尹寒月来,准没好事儿。
要么找茬,要么帮别人找茬。
尹寒月没有说话,只是用脚踢了踢跪在前面的老妈子,双手抱胸,一副大家长的姿态居高临下,冷哼道:“你自己说。”
那老妈子跪坐在地上,不停地抹着眼泪,泪眼婆娑,竟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说。”尹寒月似乎有些着急,又用脚踢了踢那老妈子,还提醒了一下,“你早上才说的,你说你有什么?”
这会儿老妈子才开始发出声音,只是断断续续的,嗓音很是沙哑:“我有两个孙子……请娘娘放过他们!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请娘娘责罚!”
呵,两个孙子。
凌沫雪的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来尹寒月是拿着老妈子的家里人做要挟了。
“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尹寒月凌厉的声音在老妈子耳边响起,那老妈子忙继续说道:“娘娘!都是我不好!看见侧妃娘娘柜子里东西多,才一时起了贪念……这几日被侧妃娘娘追问,万般无奈之下……才……才嫁祸给白溪姑娘,都是我不对。”说着还朝着白溪磕了磕头。
其实白溪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个事儿肯定是尹寒月指使的,按着这老妈子这种性格,是绝对不可能随便偷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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