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过去后,洛韵惜出来了,风尘桦还在,不过风尘桦手上多了一面镜子。
镜子就这样出现在洛韵惜面前,还有风尘桦温文尔雅的声音:“洛儿,看看,还喜欢吗?”
对于风尘桦的话,洛韵惜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看看自己的行容颜,不过看看也成。
洛韵惜看了过去,从面前的镜子中,洛韵惜看到了一副同样绝美却跟自己真正的容颜很不相识,除了还是自己的那双眼睛,其余的都变了。
镜子面前,眼睛还是那双眼睛,晶莹的眼眸如水一般,闪动着几点如星一般的光辉,眼如秋水,媚眼如丝,宛转秋波,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只是这张容颜却变了,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只要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芯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看着自己这一身打扮,洛韵惜只是微微一笑,不同的容颜,同样的绝美,同样让人移不开视线,同样让人我见犹怜。
洛韵惜看着这般绝色的自己,想着风尘桦为何要让自己换容颜呢?一样绝美,只不过是换了另一张绝美的脸。
当然,跟自己原本绝美、独一无二的容颜想必这张假脸还是比不上的,但是这张假脸也是难的的美人了,再加上自己原本的那一双眼眸,硬生生让这张脸更加美丽、动人了。
只是洛韵惜不喜欢那些多余的饰品、头饰什么的,二话不说伸手就拿下了颈间的那串水晶项链,又弄掉了额头上的夜明珠雕成的蝴蝶,就连手上的白芯镯子都摘了。
这些东西都很漂亮也很名贵,不过洛韵惜都不喜欢这些东西,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她不需要。
“尘桦,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的!”洛韵惜看向风尘桦,话语平淡,直接开口。
“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喜欢戴就放着,等哪天想戴了再戴上!”风尘桦很宠溺洛韵惜,知晓洛韵惜不喜欢,他不过就是想看看这般打扮的洛韵惜是何摸样而已。
“这要去烈王府,我可不能穿这样去,我把那件带血的外衣穿上,你也赶紧准备好,等会我们就出发!”洛韵惜见自己的衣袍,想着里面的衣服换了就好,这上烈王府还是要换上那件血衣的。
“好,我等你!”风尘桦点点头,目送着洛韵惜进里屋换衣服。
一会儿,洛韵惜出来了,出来便看到了风尘桦,看到了如画般的男子。
风尘桦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芯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如画般美的让人惊心。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优雅,就是那苍白的脸色也丝毫不影响风尘桦的俊美,反而因为这苍白的脸色让风尘桦看起来像是出尘的神仙。
洛韵惜看了眼风尘桦便移开了视线,淡然的声音响起:“世人都说五皇子带回来的洛儿姑娘绝色容颜,这张容颜不错!”
“再好的容颜也比不上你的真颜一分一毫!”风尘桦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真诚,还有淡淡的愧疚之意。
这愧疚之意自然是不让洛韵惜以真颜示人,不过对于这些,洛韵惜从来不在乎。
“外面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是时候该去了!”洛韵惜想着自己该去报仇了,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了!”风尘桦伸手拉起洛韵惜的手,说着的同时便往外走去。
五皇子府门口,洛韵惜抬眼便看到了那三十来具黑衣人的尸体,便随着风尘桦一起坐进了马车。
魅影没有去,而是留在了五皇子府,那里面不适合他进去。
而此刻的烈王府,久久没有得到消息的王雅兰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还没出去差,路亚回来了,附在王雅兰的耳边轻声道。
王雅兰听着听着脸上便尽是愤怒之色了,不过王雅兰并没有大怒,而是转身便走了出去,往书房而去了。
烈王府的书房,王雅兰就这样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然后大声呼喊道:“王爷,王爷,呜呜呜,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呜,呜呜呜,王爷,我被人欺负了,王爷,王爷,呜呜呜呜……”
王雅兰哭诉着进去了,书房里的烈王风尘奇眉头紧蹙,起身便迎上了他的爱妃:“兰儿,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本王,本王给你做主!”
听着风尘奇的话,王雅兰脸上尽是得意的笑,然后又装出了伤心欲绝的脸,叽里呱啦了:“王爷,还不是那个该死的……”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后,烈王府的大门口很是壮观,不说桦熠王跟洛儿姑娘来了,就是那三十来具尸体也是很扎眼的,更何况风尘桦还带来了一千的精兵,这架势不像是来说理的,倒像是来打架的呢。
现在整个烈王府加起来的人也不会超过八百人啊,这要杠上,人数上还是风尘桦占上风呢,更何况风尘桦跟洛韵惜可是举着讨个说法的正义旗帜来的。
烈王府的家丁看见这么大的阵仗,赶紧跑回府里去了,赶紧通报风尘奇去了。
而烈王府的大门口,百姓是越来越多,有的还是当时黑衣人刺杀洛韵惜时在场的百姓呢,这不正好,这些可都是人证啊。
站在烈王府门口的洛韵惜跟风尘桦理所当然成了众人的视线、焦距,众人看着这两个芯儿般的人物,都感叹不止呢。
当然当时目睹烈王府王雅兰派杀手追杀洛韵惜之时,洛韵惜一声男装,也没跟太多的人有接触,那些人跟洛韵惜对视也只不过是一两秒,而且男装、女装还是有区别的,这不,这些人都看洛韵惜身上的血衣了,就认定这张脸跟之前的那张脸是一样的,没人怀疑。
烈王府外已经吵吵嚷嚷了,洛韵惜跟风尘桦就这样站着,进去吗?不,不进去,不但不进去还要把里面的人叫出来、逼出来。
“尘桦,我有些累了,但是这公道不讨回来,就是再累我也不甘心,人活一口气,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如今我接二连三的被人追杀,性命险些不保,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是烈王妃所为还是什么的,如今我便要讨个说法,可这人怎么还不出来,受伤的是我,她们倒是一个也不出来,这究竟是几个意思啊?”洛韵惜的声音不响,但足够周围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洛儿,你放心,今日之事就算你不讨公道,我风尘桦也不会这么算了,你救过我,更是我心仪的女子,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如何能不帮,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风尘桦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尽是深情,更是毫不避讳的在百姓面前谈论自己爱慕洛韵惜,想要跟洛韵惜达成连理,更是不让洛韵惜独立。
洛韵惜听着风尘桦的话,在别人看不到的视线下有些懊恼的看着风尘桦,问风尘桦为何要这般的说,不是说好她来讨债他只是负责陪她来的,她不需要什么名声,别人说她如何如何不要紧,可风尘桦不一样,若是被人冠上挑衅兄长或者是谋害兄长的话就不好了。
可是洛韵惜不希望风尘桦的名声有损,风尘桦如何会希望洛韵惜的名声有损,他宁可自己被世人千夫所指、遗臭万年也绝不希望洛韵惜搭上自己的名声。
洛韵惜在质问风尘桦,风尘桦只是微微一笑,见风尘桦这样的笑意、坦然的眼神,说都说了,洛韵惜只能由着去了。
周围的百姓听着,百姓里有风尘桦的人,这不,那些人鼓动民心了:“为洛儿小姐讨回公道,烈王妃出来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烈王妃出来,烈王妃出来……”
一个人喊了后,第二个人也喊了,然后第三个也喊了,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都喊了,那些百姓们也受到了鼓舞,都喊了起来。
“烈王妃出来,烈王妃出来,烈王妃出来,烈王妃出来……”
喊,这都喊了一盏茶的功夫,洛韵惜的白衣上的黑血都已经凝固了,却依旧静静的立在烈王府门口。
风尘桦就这样站在洛韵惜的身侧,也是一身白衣,跟洛韵惜并排而立,般配的很呢。
洛韵惜跟风尘桦相视一样,差不多了,若是里面的人还是不出来,洛韵惜敢保证皇宫里的德宣帝都该出来了,风尘奇也不是傻子,若还不出来,就真的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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