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失言,不过是王嬷嬷带来的猫眼石,不过你赏给柳醉的那一串,想到这,奴婢心中一时就不爽了。妈妈赎罪了。”
柳妍一面告发,一面又把柳醉和王嬷嬷绑在一起,让金贵妃更加相信,王嬷嬷的好话里有偏颇。
如果贵妃这么想的话,那么禾苗的心就会越来越痛。
金贵妃望着柳妍,半眯着双眼,那猫眼石,何等珍贵,还是过年时赏给柳醉的,她倒舍得了,只是此时此刻听在耳中,金贵妃却是不舒服。
“好吧,等会有王嬷嬷,我要你帮我做别的事。“
金妃贴着耳朵吩咐柳妍,而此时她两眼放光,可见金贵妃的事正与她有关。
说完这番话,柳妍便从屋里退了出来,没多久,禾苗便来到贵妃面前。
“太太万安。
你是奴婢吗?”
禾苗请安,金贵妃端庄端庄,金贵妃往她身上瞥了几眼,便放了下来。
“不过还好,你的伤已经好了一些。“
金贵妃语调温柔,禾苗也平静地答道,只是望着金贵妃,目光直视。
禾苗,萍萍这件事你怎么看?
贵夫人随口问道,禾苗却不敢随便回答,将贵夫人的意思在头上绕了两圈。
今天萍萍被封为公主,留在正阳宫,贵妃哪一个都不高兴。
但最让她难受的应该是留在正阳宫的萍萍陛下。
想起这件事,禾苗便开口道:“禾苗想,淑妃此刻,恐怕自己也在后悔。
”等她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动手解决萍萍,然后趁机而上。
夫人,您就静候时机吧。”
禾苗只是把她的看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金贵妃很好奇,为什么她的话和别的丫鬟不同。
不管是柳醉柳妍还是王嬷嬷都劝自己放下心来,坦然面对,以后想办法搬到萍萍那里去,但她却说,等……金贵妃对她更加好奇,便开口问道:“为什么这样说,萍萍可是淑妃亲手送来的,又怎么能自毁长城呢?”
金妃不明白,此时此刻,不应该是淑妃借着萍萍,让陛下高视她,然后增加荣宠,为什麽淑妃要把自己的棋子,毁了呢?禾苗得了金贵妃的问话,便把自己的心事全说了出来:“娘娘,禾苗不过是心不在焉,只是,禾苗对萍萍和淑妃都有些了解,淑妃心思缜密,看似宽宏大度,其实小气,而萍萍的心不在陛下身上,而且她是一个直率的人。”
“我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在陛下面前显露无礼,这样,淑妃就会以病态,或其他的办法,把她带出正阳宫,然后处理掉。”
禾苗这么想,实在是有些过了头,太过坚强了,只如非这样,实在让禾苗弄不懂萍萍单纯的姑娘,又怎会想到勾引陛下。
对于这一点,金贵妃更加好奇,她问:“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消息呢?
金妃便派柳醉去查,此时已无消息,这才最令她心烦意乱。
只是禾苗听出了不同的解释,她便想继续听下去。
禾苗张嘴一张,便道:“贵妃娘娘光明磊落,和淑妃不一样,她前仰后合,一定是翻来覆去的,所以她肯定会着急,会想办法巩固自己的地位。”
“因为萍萍,原来不过是个弃子,如今这个弃子却被陛下看上了,连她也会有些畏惧,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禾苗说到这里,目光扫视了一下金贵妃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这个想法,还是有些可取的。
金妃想了一会儿,说:“若说是别人,本宫还真不能这样做,可是淑妃,她怎么能让别人抢了她的风头,才不让萍萍有机会做大。”
香晚想着便说,而金贵妃也非常满意。
见她做起来不舒服,便命人送了一块软垫给她。
禾苗感激地微笑着,但仍然平静地站着。
娘,我们只要把分内的事做好,陛下就会来的。
金妃连禾苗从哪里来都不知,竟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是觉得有点中听
金贵妃浅笑,看着禾苗的眸子道:“假如有一天,你我为敌,你还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本宫还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你站在我身后,就是刚刚好。
金贵这么挺行禾苗又怎么听不懂,只说了一句,为什么。
“娘娘教诲体恤是禾苗的福分,禾苗有自知,这辈子都要为娘娘鞠躬。“
禾苗拜谢
香晚离开了贵妃的房间,对她的话,心里很奇怪,但很快就忘了。
转过身去做自己的事吧。
贵夫人对她说,想要一些混合荧光粉的丝线,而采制和精炼的方法,却只有香晚了,所以就让她去做一些。
对于想吃的人来说这本不难,便应了下来。
今天晚餐时,红红因被贵妃斥责,一直情绪不佳,随后便被采买姨妈带着出门,到现在也没回来。
柳醉外出办事,又是一直未归,原来是三人共进晚餐,如今到了只剩她一人。
香晚便去餐厅打饭,今日贵妃用后,所剩菜不多,但好在玉圆宫有小厨房,偶尔可以做些小点心,她便去小厨房取些,却不料遇见了柳妍。
柳妍正在小厨房里翻来覆去地寻找,却不知道在做什么,禾苗走进去看见了她。
他俩都愣了一下,柳妍斜眼望着她,目光依旧不好。
“哎,伤好了,都可以出来吃饭了,怎么不去娘娘那里服侍呢?“
禾苗也没有想到柳妍会说些什么好话,她也不去理她,和这样一个女人争论也没有用。
过去,他们见面也不多说什么话,禾苗不去理她,也算相安无事,只是没想到今天柳妍也不打算放过她。
禾苗拿了吃的准备走,只是柳妍却挡在了她面前。
“哎,怎么,穿上一等宫女的衣裳,还以为自己和我一模一样呢?“
“你别忘了,你还是个罪臣的女儿,地位低下!“
“哼,我默认不说话!“
禾苗虽然是个罪女,却痛恨柳妍这样说她,这是对她家人的侮辱。
禾苗冷冷地看着她。
”“我的地位是贵妃升的,如果你对柳妍有什么不满,大可去找她理论,如果不敢,也应该承认,你和我一样。
就这样到处为难我,除了使你看起来像个张牙舞爪的泼妇外,还算什么呢?”
“要知道,辱骂别人的人,恒久受辱,好自为之。”
禾苗拿着食物,慷慨地说了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柳妍未在拦住,只有心中那口恶气,让她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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