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行衣都没有换,林洛锦带着忍冬从守备府出来,一人骑了一匹快马,朝着云夫人指的方向而去。
夜晚的西州城一场安静,一个人影也无,就连打更的更夫也不敢出门。
两匹快马在街上急速奔驰,越过一条又一条街道,马蹄声响彻在安静的街道上,紧闭房门中的百姓,闻着马蹄声紧紧抱在一起,孩子的哭声也被母亲蒙住了嘴巴,谁也不知道外面的马蹄是何人。
“当家的,你说四年前的那场战乱,会不会……会不会又要重演了?”被惊吓的女人满眼泪花的问着身边瑟瑟发抖的男人。
男人同样害怕,甚至害怕到浑身发抖,可他眼中无泪,他茫然的说道:“我不知道,四年前有镇北王的援军,如今……”他不愿再说下去,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明日你带着孩子们离开西州城,不要回来了,去寻一个好地方,好好养育孩子们。”
女人眼泪夺眶而出:“当家的,那你呢?”
“我要留下来!”男人说着,顿时不再颤抖,眼中坚毅无比:“我要留下来,与守备大人一起守西州城!”
这一夜,多少人做了决定。
“吁!”一声,两匹烈马戛然停在知州府门前,门口的守卫见状,立即警觉起来。
林洛锦刚刚下马,一只长矛便抵到了她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知州府!”
林洛锦并不废话,仰头问道:“萧彧可还在府中?”
那侍卫一愣,就在他疏于防备的一瞬间,只感觉得到浑身一阵疼痛,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撞在知州府几个大字上。
其余士兵立即呈自卫状态,手中的兵器都指向了她和忍冬。
林洛锦径直走进知州府,一路无人敢拦。
书房之内,萧彧已与刘知州谈了许久,他已经再无耐心继续消磨下去。
一个山羊胡须的老者正襟危坐于桌案之前,一张老脸垮下来,眼中并无半分对眼前之人的畏惧。
两人对峙了许久,冷锋不再客气,接收到萧彧的眼色,他一个闪身便到了刘知州的身后,手上一柄长剑抵在老头的脖子上。
刘知州先是身躯一震,但随后便镇定下来:“萧彧,即便你今日杀了我,你也得不到虎符,没有虎符,即便是太子在此,也调动不了一兵一卒,你可要想好了。”
“说!虎符在哪?”冷锋手上的长剑加重了一层力道,刘知州的脖子上立刻有血流出。
然而,这位刘知州当真是软硬不吃,索性闭上了眼睛。
萧彧手慢慢握起一个拳头,他耐心已耗尽,真相一把捏断他的脖子,可虎符未找到,刘知州还不能死。
“知州大人,你不愿调兵援助,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觉得萧某的价码不到位吧?再耗下去,西州城破,你便是西州百姓的罪人!”
“不必花言巧语,他明轩既然敢欺负我的女儿,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冷锋一怒:“不过是闺阁女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你就要前方几百将士用命来抵吗?还是你想用堂堂守备大人的命来抵?这也太荒谬了,你是知州,是一方父母官,竟拿人命当草芥,拿战争当是过家家吗?”
刘知州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他就又闭上了眼睛。
萧彧手上的内力慢慢聚拢,若是不行,他便拿着刘知州的人头去调兵。
就在萧彧打算动手的那一刻,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爹!”
刘知州顿时睁开眼睛,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踢开,刘臻雪走了进来,她的脖子上同样横着一把匕首,随后进来的,是忍冬,林洛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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