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桓的情况却不见好,他脸色惨白,上官隐顿时一惊,忙上前劝道:“殿下,还是去请镇北王来吧,紧要关头万万不能中断,是我低估了厌龙草的威力,现在看来,仅凭您和楚阁主二人,恐怕不行。”
“不准!”
容桓顿时吐出两个字。
门外的几人听见账内的声音,都忍不住冲了进来。
“让我来!”
“还有我!”
一时之间,安珀和忍冬同时加入,容桓的脸色有了些微好转,而楚黎也开始冒汗。
容桓知道,只要成功打通经脉,林洛锦不仅会恢复武功,也会想起从前的事情。她对他的敌对……可即便是恨他,只要她恢复就好。
想到这里,他运足了十成的功力,将体内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成功的将林洛锦的经脉打通,把体内的符毒成功逼了出来。各人都各自下去休息了,军帐中也恢复了平静。
容桓将婢女都赶了出去,自己守在林洛锦床边,可他耗损的功力太多,支撑不住还是晕了过去。楚黎也耗损了不少功力,需要好生调养,忍冬也必须修养一段时间,军帐之中,最后只有彩云一人守着。
夜深人静之时,容烨总也睡不踏实,心中无端的牵挂起林洛锦来。他索性走出军帐,各处巡视,可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林洛锦的军帐外面。
忽然之间,她想起林洛锦曾为她治伤的那一次,那样专注、认真。
于他而言,林洛锦嫁给他,带着诸多利益关系,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的排斥她。可如今想来,他们为夫妻的一个月内,他不仅没有尽到做丈夫的半点职责,还对她苛责、羞辱,甚至纵使府中侧妃百般刁难。这次,他为了抓俎渊,再次将她置身险境。
她对林洛锦,的确有太多亏欠。
上官隐从旁边容桓的军帐里走出来,就看见站在林洛锦军帐外的容烨,想了一下,朝容烨走了过去。
“镇北王为何还不休息?”他看了一眼林洛锦的军帐,继续道:“王爷深夜出现在这里,是觉得对锦小姐有亏欠吗?”
上官隐像是看透了容烨的心思,见他脸色一变,并不像白日里那般恼怒,甚至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王爷与其在这里伤神,不如仔细回想一下近来发生的事情。”
容烨仔细看着上官隐,似乎有疑问。
上官隐说道:“难道王爷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有些奇怪吗?”
容烨细细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的确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上官隐点拨道:“王爷与俎渊对峙北海多年,为何偏偏等到殿下和锦小姐到北海之后才动手?以王爷的智计,难道不知道殿下的脾性吗?殿下对锦小姐有多么爱重,整个大燕都知道,可王爷却冒着与太子翻脸的风险拿锦小姐当诱饵,王爷当真是无计可施了吗?”
容烨听着上官隐的话,顿时脱口而出道:“可她是最好的诱饵,况且,在那个时候,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了。”
上官隐有些佩服容烨,他都点拨到了这里,他居然只能想到这些。他叹口气,再说道:“那为何在殿下和锦小姐到来之前你们不动手?”
“这……”容烨顿时语塞。
上官隐见状,顿时又问道:“拿锦小姐做诱饵,想必不是王爷出的主意吧?是谁为你出此计策的?那此人对王爷的心思可谓洞察得一清二楚啊。”
容烨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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