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陈雪松四十岁左右的时候,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的妻子站在他的旁边,两人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就连怀里面只有一点点大的小婴儿也在笑,其乐融融。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张照片感觉似乎我去过那个地方见过这一幕。
但怎么可能呢,我出生的时候是住在城中村的普通人家,而这张照片一看就是在国外拍的。
我摇了摇头打破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低头继续找。
突然,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我一惊,立刻把手里那个袋子慌张丢出了窗外,袋子很快就被风吹走,没了踪影。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年迈但看起来很精神的陈雪松和夏雪茹,夏雪茹挽着夏雪松手臂,两人有讲有笑,但看见她的时候都立刻变得警惕。
我握紧自己的手袋后退了两步。
我当然舍不得那些辛苦收集的头发,可等会他们肯定会翻我手袋,夏雪茹心机那么重一看见我收集头发肯定会知道我怀疑她,那我未必不是下一个张医生。
“你是什么人?”陈雪松问我。
“我”
“她就是靖州的前妻。”夏雪茹看着我,抽出手往我走过来,“慕嫣然你真是不怕死,竟然偷偷跑进我爸爸的办公室。”
我咬紧自己的嘴唇,情急之下编了一个保命的借口,“我承认,我确实是偷进来的。我想找到你们威胁靖州的东西销毁掉。”
我抬起眼睛,“你们用那个东西威胁靖州和我离婚,害得我跟我心爱的男人心爱的女儿分离,我不甘心,所以我偷进来了。被你们发现是我倒霉。”
夏雪茹她讽刺的冷笑,像是在看小丑一样看着我,“慕嫣然,你以为我会把这么宝贵的东西藏在这种地方给你可乘之机吗?”
我偏过头不说话。
我挫败不甘的样子大大的满足了夏雪茹的虚荣心,她非但没有一点生气反而还春风得意,最后她走回陈雪松身边看着陈雪松。
“爸爸,我们报警处理吧,偷窃未遂让她坐几个月的监狱醒醒脑子。”
我心一颤。
要是真报警,我肯定会被抓去坐几个月牢。
那样我爸妈会很担心我,另外我也无法继续调查夏雪茹到底是不是陈雪松女儿一事,让夏雪茹继续嚣张几个月。
我实在是不愿意落得那样的下场。
可让我求夏雪茹,我放不下这个面子。
“哎算了。”陈雪松叹气,“是我们先对不住人家,这次的事就当是算了,下不为例吧。”
我没想到陈雪松会帮我说话。
“爸爸。”
“好了,爸爸跟你说过很多次,做人做事都不要做得太绝留两分情面,这样传出去也不好看。”
夏雪茹不情愿,但最终妥协了夏雪松的话,“那就按爸爸你说的,给她一次机会吧。”
我就这样得到了免死金牌。
我拿着手袋往门外边走。
走到大厦外面的时候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陈雪松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眉目都是慈爱忠实的一个老人。
我看他之所以帮夏雪茹狼狈为奸大多是因为夏雪茹丢失了二十七年身为父亲心中充满愧疚,如今找回想把一切好的都给她,为了让她高兴很多东西比如道德都抛弃了。
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没多久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停在了我的身旁。
我停下脚步扭头,夏雪茹推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她走到我面前。
我没有表情的提了提肩膀上的手袋。
“慕嫣然,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就跟一条掉进下水道的狗想方设法想爬上来重见天日,但上面的盖子被人盖得严严实实的,它到死都只能咽着这口气。”
毫无疑问,夏雪茹是来嘲讽我的。
我也懒得跟她计较,等我找到她不是夏雪松亲生女儿的证据,到时候是谁笑谁还未知。
如今我最要紧的是不要招惹夏雪茹,我故意摆出一副受辱不甘的样子往前走,夏雪茹她的目的达到玫红的嘴唇扬得更欢乐。
回家的路上我依旧心有余悸。
这次偷进公司被发现,下一次就不能再用这个办法,毕竟再被发现可没这么容易逃脱。
得想一个新的安全办法拿到二人的头发去验dna。
可我该怎么做。
我想着这件事走路有点魂不守舍。
直到我走着走着发现有一个小孩拦在我的前面马上就要撞上去了,我回过神仔细看,发现竟然是一只手叉着小腰好奇打量着我的蒋思思。
“你在想什么呀?”她问我。
我又转头,看见蒋靖州刚从停在路边那辆黑色的宾利锁上车门下车。
前面有个交警在往这边走,但仔细看了看这车牌后又溜的转身当作没看见。
蒋靖州他就有那样的本事,哪个不能停车的地方他都能停,从来不用担心有交警或者有其它车主怼他。
“关你什么事啊。”我学她那小公主的语气回复她。
蒋思思不高兴了,从小就被当掌上明珠捧着,问谁问题不是立刻巴巴的回答她,皱起她的一双小眉毛儿。
她爱皱眉,这点像极了她的爸爸。
“你就要回答我!”
“为什么啊,哪条法律说我一定要回答你我在想什么的。”
“蒋思思版法律。”
“没听过有这个法律。”
小丫头顶嘴不过,就闹脾气了,“那我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她转身屁颠屁颠的往她爸爸跑去,拉着她爸爸的手指着站在原地的我控诉,“爸爸,坏蛋旧妈妈她欺负我,你批评她。”
蒋靖州牵着他女儿往我走过来,“你欺负我女儿?”
“.......”
讲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他女儿欺负我好不好。
“是你女儿追问我**,我不告诉他就叫欺负吗。”
蒋思思抱着蒋靖州的手臂小脸蛋藏住半个看着我嘟着小嘴巴,傲娇得要命,“对。”
蒋靖州抱起蒋思思,蒋思思一双小手抓着她爸爸的衣领抓得有皱褶,“问别人**不对,下次不可以。”
“可我想知道旧妈妈在想什么。”蒋思思委屈的扁着小嘴巴。
“每个人都有**,你可以问,别人同意告诉你你就听着,不同意你就不要再问。要不然以后没有人和你做朋友,自己想想要不要没有朋友。”
“不要。”蒋思思摇头。
“乖。”
蒋思思重重点了一个脑袋瓜表示她记住了。
我看着十分佩服蒋靖州,他不管训孩子还是训宠物都是一遍就听话了,而换我说到嘴皮子都疼也未必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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