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跑!真是个臭娘们!老子忍着倒霉十年上你还这么多屁话,死前能爽一趟蒋老板够为你着想!”
一个男的压在我身上扯我的衣服。
我的上衣很快就被撕开到腹部,那个男的要亲我的脸,我使劲摇头他不耐烦了直接用酸臭的手抓着我的头。
“砰”一声子弹的声音响起。
我身上那个男的立刻弹直了身,“条子来了!是不是条子来了!”
“别慌,我们又不是没人照着,条子来了也就来了,给口烟过事。”
“是,怎么说我们也是为蒋老板做事。”
我往入口看去,借着光我看见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把枪,刚才那个要强我的混混低头哈腰拿着包烟上去巴结,嘴里说着我听不太懂的行话。
大致意思他们是有人照着办事,希望那个大哥秉公办理。
“我不是条子。”那男人把枪塞进口袋,“蒋建军的太太秦芳虹蒋太太相信你们有耳闻,她要保那个女的。而且蒋太太亲自留下了话,你们回去说的时候就说处置干净了,这样对双方都好。”
“这,这”
“难道蒋太太的话都使唤不住你们两个吗?”
“使唤得住,这当然能唤得住,就是要是蒋老板找人查发现我们放了,那不好交差啊。”
那男的有些烦,“那就说丢进海里了,办这种事不留个人盯着就是人不重要,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吗?”
“那,那好吧,你带这个娘们走,可千万的大哥别带到有人的地方,要是被人看见那可就穿帮啊!”
“这种事不用你们教。”
我被那个男的救下。
这间废弃仓库在郊区的野林里面,走到外面一条崎岖的黄泥土路,露面有着好几圈的车轮,周围的草已经长得人高。
那个男的叫我上一辆面包车。
我听见他是秦芳虹的人就没怀疑,坐了上去。
那男人开车的时候我用手拢住自己的衣服,他察觉到我的尴尬就脱下外套给我,“慕小姐你盖上这个吧。”
“谢谢。”
我伸手接了,盖在身上。
那男人继续开车,“慕小姐,蒋太太听说了你的事就安排我过来救你,我叫张严,你叫我阿严就可以。”
我点头不说话,看着窗外的野草野花。
“慕小姐,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要是你留在这边或者回你父母那边,都面临会被蒋先生发现你没死的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你送到其它城市,你到那边定居。”
“我到那边定居?”
“是,不知道慕小姐有哪个地方想去的?至于你的父母,慕小姐你放心蒋先生不是暴戾的人,他不会伤害你父母,等风头过了可以接他们也过去那边。”
我一定要走吗?
我再也不能回到那座住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了吗?
那样我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还有见不到蒋思思了,一辈子都见不到。
“我想见他最后一眼。”我看着阿严哽着声音讲。
“慕小姐你想见谁?”
“蒋靖州,我想见蒋靖州最后一眼。”
“慕小姐你这是疯了?要是你去了被发现,那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可是我想见他,我去了你说的其他地方,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
我情绪崩溃,感情将我整个脑袋淹没。
哪怕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我也想再见他最后一面。
张严他人很好,不但没有骂我嘲笑我蠢,而且帮我想办法怎样安全的见蒋靖州最后一面。
张严给我弄了一套印度女人遮头遮脸的衣服,还有褐色的状粉叫我涂上,装成一个印度女人的样子。
他带我去到机场二楼的角落,往下看可以看见坐在贵宾室等候的蒋靖州,他的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慕小姐,我打听到蒋先生将要去美国几天,你在这里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另外我给你伪造了几张证件,拿着这些东西不管去了哪里都能以一个新身份重新开始。”
我接过张严偷塞到我手心那几张证,低头看是身份张和几张银行卡。
身份证上的名字改成了慕容容,照片是我卸妆的模样。
这些助理的办事效率都非常高,我点头说了声谢谢,把这些东西握住。
我看着蒋靖州的方向。
这是我跟他最后一次见面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不管去了哪里我都不能见到他了,是吗?
四十多岁的司机拿着一个鱼缸急忙忙的往贵宾室那里走,敲了几下门走进去。
“蒋先生,这条鱼拿来了!”
蒋靖州一言不发。
司机只好把鱼放在桌面,“蒋先生,您要去美国一阵子,是我把这条鱼带回去给思思小姐,哎这鱼缸里面怎么有一块这样的石头?”
蒋靖州才扫了一眼鱼缸,看见里面那块闪着小黄灯不仔细看以为是普通石头的窃听器皱起眉。
司机立刻拿那个鱼网给打捞上来,放在自己西服上面擦干然后递给蒋靖州。
蒋靖州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会,才拿过桌面那为客人准备的耳机放进插口。
声音在他耳朵里响起。
“小鱼你知道吗?今晚我要做一件好大的事,我问同学要了钥匙,我今晚要去做一次小偷。”
“我好紧张,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可我连找个人分享都不可以,这里只有你我可以诉说。”
“但等我偷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就可以告诉他我一直爱他,是夏雪茹拿着可以威胁他前途的东西逼我我才出的轨,那到时候我就不孤独了。”
“他对我很好,他愿意听我说很多我自己都觉得啰嗦的话。他是最好的男人。但一天没有成功我都不能告诉他,只能跟你说。”
“到时候我把东西撕了,我跟他就带你回去,把你放进鱼缸里面。鱼缸里面有好多条鱼,到时候你也不会孤独的。”
“你想知道它们的来历吗?嗯共有五条,三条是他女儿闹着买的,一条是他送我的小礼物,然后我也礼尚往来送了他一条,鱼缸里面就有了五条,加上你六条了。”
“但你不要指望他一个人能照顾你,他好粗心的,上次我跟他女儿去了公园交代他喂鱼和喂小狗,小狗的狗粮倒是没喂错还加了奶,但竟然把厨房的面包屑当成鱼粮拿来喂鱼了,幸好没吃坏肚子。你说他是不是粗心得不得了。”
“.........我真的好爱他,可是我不能不跟他分手,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每次他骂我打我,他都不知道我偷偷哭了多久,我不敢让他知道。”
录音里面的哭声叫他红了眼,他拔了耳机把东西丢在地面,起身最快的往外边走。
“哎蒋先生你去哪里,飞机快要到点了!”
.........
张严送了我去离这里两个多小时车程的城市。
这里是养老三线城市,商业并不怎么发达,蒋靖州这样身份的一辈子都不会来一次。
只要我不化妆换个发型,没有人会认出我是昔日辉煌的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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