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成看见这场面,吓得立刻从沙发弹了起来,“我,这不关我事,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蒋靖州他暴风雨前奏的视线从傅景成脸上到我脸上,把手里的烟头丢在了地面。
“多久了。”
我咬紧自己嘴唇不说话。
傅景成吓得立刻就跑了出去,蒋靖州没说话,房间外面那两个看场就立刻去追。
“多久了。”他重复了一次。
“跟你结婚后两个月就开始了。”
“好,很好。”
我垂下自己的眼眸,不敢看他愤怒伴随失望的眼睛,那像是一把刀子,我觉得看一眼就会割破我的心,流出淋淋的鲜血将我淹没。
等我再抬起头是听见关门的声音,抬起头房间里面除了蒋靖州再没有其它人。
他在解腕表,一直盯着我。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隐瞒了。大不了就离婚吧。”
我站起身要绕过他走出去,他按住了我的手腕。
我侧头看他,迎面是他甩给我的一巴掌。
他的力气很大,我头被打偏,感觉脸要撕裂开。
我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不争气的就掉了出来。
“我对你不薄。我也没有疼任何一个女人到这种程度。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慕嫣然,你还真是出乎我所料。”
他咬着牙讲的这句话,寥寥几句将他愤怒失望自嘲讽刺的语气都转述出来,每一个字都割痛我的防线。
似乎下一秒我就忍不住哭,跟他说我没有出轨,我是在骗你,我只是想救你只是想帮你。
但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我只一味的不讲话,捂着脸努力伪装成一个出轨被发现的女人。
他屏住呼吸看我,我却不敢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滚。”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字。
我嗯了一声,捂着脸走出了这间房间。
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崩溃大哭,咬紧嘴唇泪水像不会断线的雨水。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这段感情会以这样伤人的方式结束,那我一定不会选择开始,我不甘心自己痛,更舍不得看见他痛。
“蒋,蒋太太?”
我走出夜总会的时候,听见有人喊我,匆忙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才扭头。
是周年。
他往我走过来,声音有着犹豫,“蒋太太,刚才我收到蒋先生的电话,他说离婚手续弄好后会叫人送到你父母家。”
我点头,“知道了。”
“蒋太太你不要怪我多嘴,到了今时今日以蒋先生的脾气还能留着太太你只以结婚收场,明眼人都知道他到了这种地步都舍不得伤害你一分一毫,但你却做出了这种让他伤心失望的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回去了。”
我打断周年的话转身往前走。
他对我的心意我很清楚,我比谁都清楚。
只是现实让我不得不去辜负。
三天后我收到了蒋靖州寄来的离婚律师函。
我妈把律师函放在我桌面,“嫣然,妈知道你心里肯定很苦,可谁让这老天就是爱抓弄人,你赶紧签了妈给你寄回去,省得看着伤心难过。”
我妈刚知道我出轨消息的时候气得要拿棍打死我,说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有这么好的老公还出去勾三搭四,直到我把其中真正的原因告诉她,她才消停。
这几日我日夜难眠,脸色惨白,为了不让我爸妈担心点了点头,“好。”
我拿起钢笔,听见外面电视机的声音。
“富商陈雪松爱女陈雪茹昨日晚上多关节重伤入院,疑似被棍棒打击导致,前未婚夫蒋靖州先生于私人医院连夜陪伴。”
我感觉手里的笔变得千斤重。
想来夏雪茹现在在实施她的第二个计划了。
假装自己为偷文件被父亲发现打成重伤,去到蒋靖州家把文件交给蒋靖州后就装成体力不支晕倒过去,蒋靖州看见夏雪茹为了他这么拼命肯定会大为感动。
到时候夏雪茹再演几出其它戏码,重新让蒋靖州娶她指日可待。
“哎呀现在这电视都播的什么,妈出去关了,嫣然你别记心里面。”
我妈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没讲话。
我爸妈怕我一直憋在家里会越憋越抑郁,于是以让我出去市场买晚餐材料打发了我出去。
我只是没想到,路过海崖的时候会看见蒋靖州和夏雪茹。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一边,蒋靖州推着坐轮椅的夏雪茹站在海崖边,海崖下面是翻滚着波浪的大海。
我不自觉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棵树后面偷偷看着他们。
要是没有夏雪茹这个人,那现在和他在一起的还是我,不管是看风景不管是吃饭不管是旅行。
“伤口还痛吗。”蒋靖州低头问。
夏雪茹抬起头笑得温柔,“已经好很多了,再过半个月应该就能痊愈下地走路。”
“嗯,下次演戏也别真打断自己几根骨头,收买几个医生就好。”
夏雪茹惊慌,“靖州你在乱说什么,什么演戏不演戏的。”
“陈雪松刚认回他的女儿,所有人都知道他把这女儿捧成掌上明珠,这样疼女儿的男人不会因为女儿偷了点东西把她两条腿打断。”
“爹地他确实疼我,可我偷的是他打算用来威胁你拿80股份的东西,在权力金钱面前他选了权力金钱有什么不对吗?靖州难道你怀疑这一切是我自导自演出来的?”
夏雪茹双眼朦胧泪光。
“这份东西2014年夏雪松就抓在手里,这么多年都不拿出来,偏偏在他认回他女儿,他知道他女儿喜欢我的时候拿出来。那确实挺巧合。”
“靖州,我”
“我没有不娶你的意思,我刚离婚,娶你回家换我事业安稳对我没什么害处。只是假惺惺那套别拿到我面前演,沦演戏你还差了点。”
夏雪茹答不上话。
我听完他们的对话感到心里面松气不少。
起码夏雪茹的白莲花没有装成,蒋靖州并没有被她感动,娶她只不过是为了稳定陈雪松。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蒋靖州。
要是他知道了我是假出轨,那他就不会娶夏雪茹了。
而他不娶夏雪茹,陈雪松依旧会拿那份东西威胁他。
我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再多看了几眼,他们已经上了车,我也只好转身离开。
“思思,喜欢姐姐送你的水晶球吗?”
隔了几天,我此刻正在外面买水果,万万没想到会听见夏雪茹的声音。
还是蒋思思。
我扭头,看见夏雪茹正牵着蒋思思弯下身陪她说话,蒋思思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蓝色水晶球低头转着,“喜欢。”
她以前收到喜欢的礼物都很高兴,可今天小脸蛋却藏不住的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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