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楚楚爸妈也给交了,十个看起来都光鲜光鲜的,可每次都是聊几天微信就以不合适结束。
直到一次张楚楚看见一个说是海龟银行经理的相亲男在那间婚介所问拿托费,她才知道介绍的都是托,和她见面的压根不是什么高富帅而不过是婚介所请来的骗子。
张楚楚问那间婚介所拿回介绍费,她爸妈又给她换了一间婚介所想看看。
虽然都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种条件男人根本不需要去到婚介所就被小姑娘给抢了,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办法。
因为找不到适合的,张楚楚就一直剩到了现在,二十七岁了,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找到个合适的。
男女在婚姻市场上女人确实是吃亏的一方,又要担心年龄又不能找比自己差的没被保护的感觉,而男人只要有钱就不用担心娶不上老婆。
我也替张楚楚发愁。
一场朋友我肯定希望她能有一个好归属,但遇不上也没办法,大不了老了我们一起住养老院去了。
我这样想。
“反正国外不结婚的女人多了去了,我耗着就耗着,女人有钱就行!而且老了不是还有你肚子里面的儿子帮衬我这个干妈一下吗,不至于惨到被老人院里面那些老妖婆虐待。”
我好笑的笑了起来,“你怎么突然变成我孩子干妈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怀的是儿子是女儿。”
“我看你平日里爱吃酸的猜的,不是说酸儿辣女吗!”
“........什么东西,亏你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信这些东西。我倒希望她是个女孩,女孩子萌萌的多可爱,而且自己一个带女孩子什么都要方便些。”
“那些事,但这种事可不能随你想。”
我抿抿唇。
确实,哪有想要什么就来什么的。
不过只要她健健康康,我就很满足了。
“嫣然你说今天能不能轮到咱们啊?现在都十一点三了。”
我抬起头看一眼那个点号屏幕。
看妇产科的女人非常之多,虽然我一早来了但号数还是排到了三十六。
现在喊到三十四,要是运气好能在医生下班前看完,否则就只有等中午医生上班了,加上排队什么的明天早上才能正式检查。
想想就麻烦,但要真轮不到自己也没办法。
三十五号病人离开后,屏幕出现了三十六号。
我不由欢喜起来,连忙起身打算进医生办公室叫医生帮我常规检查,然后开单下午去照那些东西一天办完这事。
但这时有一个女的走到了护士台,把自己的单放在了桌面,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现在黄主任那里没病人吧?要是有叫她出来,我要给我儿子做检查。”
那女人拿着爱马仕手袋,打扮得很性感时髦,以我跟蒋靖州在一起那么久我一眼就知道这是那些有钱人的“二房”。
那两个护士拿起那女人的挂号纸赔笑讲道,“不好意思小姐,你这是五十号要下午才能看,现在是轮到三十六号,看完这个黄主任就要下班了。”
“三十六号?你们知道我儿子的爸是谁吗?竟然敢让我排队?”
我没说什么,张楚楚则抱不平的走了上去,“我管你爹是天王老子,医院规矩轮到谁就谁看,现在就是三十六号!”
我连忙走上去拉住张楚楚,那女人转头看着我们。
那女人看着我手里的挂号纸讽刺一笑,“难道你就是三十六号?你什么意思,是不想让号让我先看吗?”
我深知穷不与富斗的道理,如今我跟蒋靖州离婚不过是个普通女人。
这女人行头几十万,后面的金主想必不是容易招惹的人物,我不想惹这些人。
于是我微笑讲,“哪里,我很愿意让位给这位小姐先检查,但医院肯不肯或者其他人肯不肯我就不清楚了。”
那女人转头看着其他候诊的病人,很多是怀着身孕的女人,但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女人虚荣心满足的嗤笑一声,低头摸自己的肚子。
“儿子啊,你可真幸运投胎到我跟你爸的家庭里面,不像是有些女人,找了个穷鬼连做产检这么辛苦的事都要排队受累。”
“小姐请跟我们到病房来吧?”护士指着走廊谦卑的讲。
那女人对着众人哼了一声,跟着那护士走了进去。
那女人进了病房后,在座等候的病人个个都开始抱怨起来。
“不就是家里有几个破钱吗,就能不遵守医院规矩!”
“一看就是二奶!”
她们也就敢在那女人不在的时候讲,要是出来了只怕没人敢说一句话,都怕被报复。
我跟张楚楚离开医院,走在路上的时候张楚楚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那个女人真是不讲道理!真想扇她几巴掌!”
“好了楚楚,谁叫我们没权没势不敢惹别人,人生在世谁不要忍几口窝囊气。而且下午再看也一样,大不了走多一趟而已。”
“哎!有权就是好,也难怪个个争个头破血流想上去!不说这事了,嫣然我们到外边去吃饭吧?”
“嗯。”
因为下午还要回医院,所以我们没去多远直接到医院外面那间餐厅点了些吃的。
张楚楚向来很能吃点了十多个菜,那写菜单的男服务生问,“两位还带着男朋友来啊?那要不要换张大点的桌?那边就有张大桌。”
“你怎么觉得我们是带男朋友来的?”张楚楚问。
“不带男朋友那肯定是带老爸来了,要不你们两个女的能吃这么多?”
“去你的,老娘一个人就是能吃这么多,你吹啊!”
“........”
张楚楚受不了被人讲胃口大,爆发了。
那男服务生尴尬的笑了几声,夸几句姑娘海量之类的就去把菜单给厨房了。
上菜后张楚楚边吃边给我滔滔不绝的讲律师所那些奇葩的事。
她讲的事还挺有趣的,什么婆媳打架养了十多年发生孩子不是亲生的之类。
我就当小故事听了,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肚吃。
“还不快滚进来!要老子抽你一脚是不!”
我听见门口有人吵架,便转头往餐厅入口走去,看见刚才在妇产科抢我位置的女人正被一个中年肥头大耳带着金项链的男人推骂着往我这边走,那女人哭哭啼啼的。
那女人走到了我面前停下,看着我就鞠躬连连说起对不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被吓得站直了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胖男人看着我不停赔笑,接着转身拿过一张凳子到我身边,弯身用手使劲擦了擦凳面,“慕小姐是吧?您怀着身孕不能太操劳,快坐下吧。”
我看着那张凳子有些懵,直到听见那胖男人讲。
“刚才我收到蒋总身边周助理的电话,知道刚才我那婆娘竟然在医院里边抢了慕小姐你的号,于是我连忙赶去医院甩了这眼瞎的婆娘几巴掌,慕小姐你可千万别记挂在心上。”
我愣在这里许久,才隐约明白了几分。
看来是蒋靖州看见我被人抢号,于是让周年打电话联系这女人的老公逼他们给我赔礼道歉,所以就有了这一幕。
那男人见我迟迟不说话以为我是不肯原谅,于是站直身就对着旁边的女人骂,“你这贱婆娘!狗眼长得瞎货!连蒋总的女人你都敢惹!”
“他妈的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那胖男人举起手就往那女人脸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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