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蒋靖州的关系恢复了最初。
蒋靖州对我回来很是疼惜,当晚送了我一条昂贵的项链。
我没心情欣赏,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除掉陈淑芬还有担心爸妈的病情。
我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遇上的两个对手都是狠心人物,每一次出手都不是要害我残废就要害我死。
我想起了当初对付沈曼婷的办法,污蔑出轨。
但这个办法很快被我否决了。
一个办法用两次蒋靖州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会有所怀疑。
要是被他调查出什么,知道当初是我在搞鬼,那惨的将是我。
做这种算计人的事,不留痕迹永远是第一要素。
夜里我收到了医院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李主任这个名字,我的心里恐慌又有那么一点期待会是个好消息。
最终我接起了电话。
“慕小姐好消息,两位老人服下新兴药物后烧已经退了,现在没醒但气色看着好了很多。不过还需要隔离一段时间观察。”
“真的吗?”
我高兴得手机差些跌入在地,缓过来后立刻收拾一番接着前往医院。
我去到医院时看见我爸妈的气色确实好多了。
我进不去他们又没醒,加上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我离开打车回家,打算明天再来看他们。
但我没想到,回到家会看见陈淑芬。
她跟小芬正站在我家门口。
进了屋子后,我坐在沙发上,陈淑芬转头对小芬讲,“还不把准备好的礼物交给慕小姐。”
小芬拿着那盒礼物往我走过来,毫无友善的将礼物递给我,“给你。”
我冷笑一声,没接。
当初我这么给脸这个小芬,她几次出口不逊我都没顶嘴,是看在陈淑芬救过我的份上。
如今她哪来的脸对我这样耍大牌,不过一个保姆而已。
我看着陈淑芬,“不知道蒋太太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芬被我这样无视那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陈淑芬往茶桌看了一眼,小芬把东西放在了茶桌上。
“小芬她不懂规矩,回去我肯定会好好责罚她扣几个月工资,慕小姐可不要记在心里。”
“怎么会。”
陈淑芬在沙发处坐下,她主动解开那礼盒。
“我听说慕小姐跟靖州又和好了,我真是替慕小姐感到高兴,所以特地带了些礼物过来送给慕小姐。”
礼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朵纯金雕刻的玫瑰花,纹理厚度都像真的一样,珠宝店的雕刻金器要么厚重要么纹理失真,要做出这朵金玫瑰恐怕制造者废了不少心思。
陈淑芬看着我话里有话的讲,“这花是上次我陪靖州去英国参加表妹婚礼表妹送的,金子不缺但能用金子把花打造得这么逼真完好实在是稀有,希望慕小姐你会喜欢。”
我看着那朵花一时答不上话。
看着陈淑芬眼里的炫耀,我怎会不懂她来的意思。
一来在蒋靖州面前留下个贤淑真的有心改过的印象,愿意把这么珍贵的礼物送给我。
二来是想跟我炫耀,就算我跟蒋靖州和好了又怎么样,能跟蒋靖州一起出入亲属婚礼这种大场合的只有她这个正室,像我这种身份只能从她这正室送的东西感受一下当时的气氛。
见不得光的情妇身份确实是我心里的痛,我眉目暗淡。
陈淑芬跟小芬越是满意,陈淑芬脸上那虚伪的笑容深邃了些许
我沉寂了几秒,微笑伸手去拿起那朵金玫瑰花。
我低头用手抚摸着那花瓣,“这朵花真是逼真漂亮,不过太珍贵了我不好意思收,毕竟靖州平时送我的珠宝很多,而蒋太太也就参加宴席收些礼物,我怎么好意思要。”
我抬起头把那朵花递回给陈淑芬。
陈淑芬的脸当即沉了大半。
蒋靖州根本就不爱陈淑芬,之所以和陈淑芬过下去是因为想给蒋思思一个完整的家,这种关系下蒋靖州怎么会专程买礼物讨陈淑芬欢心,顶多重大节日意思意思。
我这样说让陈淑芬清楚二人在蒋靖州心里的位置,她就算坐着正室这个位置又如何,得到的宠爱还不及我万分之一。
如此算来,我跟她不过是彼此彼此。
陈淑芬慷慨的讲,“慕小姐哪里话,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要是慕小姐不收的话我还觉得是慕小姐看不起我送的这些礼物。”
“既然蒋太太那么有心,那我只好收下了。”
我把手里的玫瑰装回盒子里面。
“对了,蒋太太等等,我也送你一样东西。”
我起身往卧室走去,打开柜子拿出昨天中午蒋靖州送的一个黑陨石镶钻手镯。
我坐回沙发,把装有手镯的盒子递到陈淑芬那边。
那手镯共有五颗圆形黑陨石镶嵌在表面,周围镶满钻石,看起来像是黑钻手镯一样闪耀夺目。
但它比黑钻手镯要珍稀多了。
“这是靖州他前两天在拍卖会买下送给我的,听说这种石头一万年还是多久才有一颗路过地球,找不找得到又是一回事,总之很稀有就是了。拍卖会共有两对他都买下了,一对给了我另一对说拿回去送给思思。”
“虽然我很喜欢,但正所谓有来有往,蒋太太送了我一朵金玫瑰,我就把这个送给蒋太太当回礼吧。”
陈淑芬看着那手镯眼里的嫉恨几乎是藏不住的。
她怎么会不恨。
这么稀有的东西送给我,说明我在蒋靖州心里不但受宠而且是非常受宠,几乎能跟思思并列。
我看着陈淑芬变得无比难看的脸,微笑起来。
“既然是靖州送你的,那我怎么好意思要。”
最终陈淑芬没拿,跟我客气几句后带着小芬离开。
半个月后。
上天开恩今天我爸妈的病好了出院,我在家里陪她们两天后便恢复正常生活了,上班下班。
接连半个月陈淑芬都没有什么动作,我猜她不会这么快出手。
她刚跟蒋靖州和好不久,在这时间里面要是我有什么事蒋靖州肯定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而且想不留痕迹除掉对方的办法并不容易想,至少我自己就毫无头绪。
三人的关系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今天傍晚。
我下班后步行回家,没有想到会在街上看见陈淑芬。
陈淑芬坐在一辆车里,跟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坐在一起,就在这时那男的搂住了陈淑芬的脖子在她脸上吻了吻。
陈淑芬先是一愣,接着推开那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到便利店买水的司机回到了车上,将车子开走。
车子转到拐角消失得不见踪影,而我还站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难道陈淑芬像是那些贵太一样,因为家里老公把精力都花在了情妇上面,受不了寂寞所以在外边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要是真那样的话,蒋靖州肯定不会饶了陈淑芬。
到时候我不仅除了心腹大患,而且陈淑芬真的出轨了,我不怕留下把柄被抓。
我立刻去交警处要求跟踪这辆车。
交警队原本不答应帮我,说普通市民没权利干涉。
但我报出蒋靖州的名字表明自己身份后,他们立刻允许我进去查看。
在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公平。
我看见那辆车最终停在了一栋酒店门外,他们二人下车后走了进去酒店。
我立刻打电话告诉蒋靖州。
蒋靖州带着我去了酒店,全程他都黑着张脸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毕竟被带绿帽子是男人最无法忍受的事。
我也识趣没找他讲话。
到了酒店蒋靖州让经理不通知对方直接打开陈淑芬的房门。
虽然这样不合规矩,但蒋靖州的身份放在这儿,经理哪里敢不同意。
“好,那先生小姐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找钥匙。”
房门打开,里面传出洗澡声,坐在客厅还衣裳完整的陈淑芬整个人站起身,脸色煞白下去。
“靖州你怎么来了?”
蒋靖州看着走廊里面的卫生间。
“是谁。”
陈淑芬眼里有一抹心虚一闪而过,很快里面的水声停了,一个二十四五的男人穿着浴衣从里面走出来。
“表姐夫,你怎么来了?”
陈淑芬看着她表弟,“是我表弟他从英国搬过来了人生地不熟所以叫我这个当表姐的陪陪他,他吃饭衣服被服务员弄脏了我就帮他在这里开了间房洗澡,打算洗澡再带他到外面逛逛。”
“靖州你想去哪里了。”
原来那是她的表弟,那看来不可能有什么。
“一场误会。”蒋靖州讲,看着她表弟问,“怎么打算到国内来了。”
看蒋靖州的表情那确实是陈淑芬表弟不是造谣出来的。
但不知为何,我的直觉总觉得他们两个没有那么纯粹。
“之前阿爸叫我到那边管分公司练练手,现在熟悉所以就回来这边了。”
陈淑芬表弟讲。
蒋靖州点了点头。
“那你们慢慢,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一趟。”
蒋靖州带着我离开了那间房。
上了车他转头看我,似乎想说我但后面又不了了之了,转头直接开车。
毕竟我不认识陈淑芬表弟,而且他自己看监控黑漆漆的也没认出来。
所以这场乌龙怪不了任何人。
今天晚上蒋靖州让我陪他去和人吃饭谈生意。
男人不像女人,出来吃饭谈生意身边似乎总要带着个女的陪着,否则显得怪怪的。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胖老头,带着个看起来一般也有三十的女人,听他喊好像是叫微微的。
这微微画上妆也就四五分,年纪也不少了,而这陈总可是近百亿家产的人物,我看着觉得挺出奇的。
听说有一种女人当情妇,不是靠外貌而是靠情商,会哄人高兴,这种远比吃外貌饭的要混得长远。
但我到化妆间补妆的时候,却发现似乎并不是那样。
我走进化妆间,见那微微正在扇一个女人的脸。
“废物!你脑子进屎了吗!谁让你给我喂停奶的药了!我好不容易才靠着这个上位,现在都被你这贱人给搞砸了!”
那叫微微的又揪住那女人的头发不停的往墙上撞,那女人痛得不停叫,哭着讲。
“冯小姐,药是你自己到医院开的,开的时候医生已经说你奶龄太长服了会有停奶的风险,是冯小姐忍不住痛自己吃的,这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啊!”
“你这贱人还敢顶嘴!”
微微扯住那女人的头发死劲的往墙上撞了一下。
那女人啊的尖叫一声,我看见有血液从那女人的额头流出来。
我被吓坏,反应过来连忙过去劝阻。
“冯小姐,冯小姐这件事跟这位小姐并没有关系,你不能这样做。”
“谁这么多管闲事!”
微微甩那女人到地面转身骂我,我低头看那女人,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钟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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