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看着窗外,决定就那样做。
秦芳虹信佛教,我上网查了查资料,当地最厉害的一名法师叫释虚法师。
很多人去西郊佛寺都是想找他求签算命,但他闭关一个月,所以大家包括秦芳虹都找了住持弥成,就是沈曼婷收买了的那个。
仔细算算,今天真是那释虚法师出关的日子。
我心想真是天都在帮我,于是收拾一番便出发了往西郊佛寺去。
西郊地处偏僻,今天又是周二,原本佛寺该没人的,但我去到的时候去挤满了人在那里上香排队。
排队他们大多是想找释虚法师给求签的。
我走过去打算排,一个小和尚走到我身边做了个行李动作讲,“对不起小姐,今天释虚法师的号筹已经发光,请明日再来。”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可以多添香油钱。”
我倒不是不愿意多等几天,而是我不知道秦芳虹什么时候有动作。
说不定今晚她就开始动手,我必须有多快要多快解除秦芳虹这个威胁。
“抱歉小姐,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规定。”小和尚愧歉的讲。
“那好吧。”我对小和尚点了点头,接着走到队伍的前头去。
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钱包,里面一叠厚重的百元大钞,我抽出大概两三千的钱对排第一那老婆婆讲,“阿姨,我有急事想见释虚法师,你能把你的号筹让给我吗?”
虽然这样做很不廉耻,但如今我顾不上这些了。
那老婆婆一见两眼发亮了,接过我的钱笑得眯眯眼,“好好好,来小姑娘这给你。”
我高兴接过,很快有一个小和尚从走廊口走出来喊我这个号。
我跟着那小和尚走了进去,那些排队的人虽然都不爽我这样,可他们拿不出钱来也就只能忍着这口气继续排。
小和尚带我去到虚空法师禅房门外的时候,刚有个市民走了出来。
小和尚走进去不知和虚空法师说了什么,出来掩上门,对我讲,“小姐,等虚空法师休息一下就会见你,请你在这里稍等,我到外面处理一些事务。”
“好。”
我在门外等。
因为门没有关严实,我能听见里面虚空法师正摆弄东西的声音。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大声正要叫我进去,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宝贝,哎呀我怎么可能不想你,我肯定想你啊!想着小蛋都硬了!”
我听见虚空法师在压低声音讲电话,那些内容让我整个人木然楞在原地。
其实我来的时候没有多少把握觉得自己能收买得到最厉害的释虚法师,毕竟确实有贪财的憎人,但大部分都是好的清律清规的。
我这次来找释虚也是抱着想试探一番能否收买的想法,要没收买到再回去想其他办法,没有想到这虚空法师还真是空有虚名的人。
那我用钱收买到他的机会就大了。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释虚法师让我进去。
我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释虚已经一副清心寡欲道貌岸然的模样,在那里打坐,对我睁开眼睛。
“不知道这位施主是来求签还算卦,要是贫道能帮上忙的,定当尽力。”
我走过去把自己手袋放在一边凳子上坐下,看着释虚讲。
“其实我来是想花钱给释虚法师建一座大金身,释虚法师功德无量,实在配得上这种荣誉。”
释虚听见我这么讲先是一愣,对我讲,“女施主有心了,但无功不受禄,贫道万万不敢收如此贵重的礼物。”
“那我就给释虚法师一个立功的机会,不知道释虚法师有没有这打算?”
释虚看着我,等我把话说完。
我回头看看后面,才压低声音讲,“释虚法师,我想到时候你帮忙说个慌,到时候那位太太来之前,我会找人告诉释虚法师她的外貌姓名。”
“抱歉施主,佛道讲究五门皆空,这种事贫道实在难以帮到施主。”
释虚讲道。
我还剩余的话卡在了唇边。
释虚这回答出乎我意料。
像他这种在外边包养女人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好人,又如何会不爱财。
“释虚法师,要是你愿意帮我的话,我愿意为释虚法师打造五座金像,并且把资金都交到释虚法师的手里让释虚法师亲自监督工程。”
五座金像加起来起码要一千万。
我以为是我筹码不够,但不料释虚还是拒绝了我,说他不做这种欺骗性的事。
要不是刚才我在门边亲口听见这释虚对电话那边女人一口一个宝贝叫,我还真信了这释虚是个君子,跟他道歉然后愧疚得无地自容。
可刚才他明明
我最终无奈,只好离开了佛寺。
冤家路窄,我竟然在回家的一条街道遇见了沈曼婷。
沈曼婷踩着高跟鞋从那辆白色的奔驰车下来,小如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下来,二人看见我都停了脚步一怔。
我看了她们几秒绕过她们打算继续往前走,不料听见了小如在后背嘲讽我的声音。
“看她手里那平安符,莫不是到佛寺去也想像咱们一样找个人帮她。”
我转身,她们正看着我,沈曼婷冷笑一声。
小如继续讲,“我跟小姐都知道那晚是你在外边偷听了,你肯定是想学小姐一样收买主持或者比主持更厉害的帮你改口吧?”
“真是不自量力,主持帮小姐除了钱更是拖了小姐姑姑的大关系,他怎么会当墙头草帮你?至于比主持厉害的,人家对个有钱人算命时随便糊弄句将有血光之灾建议捐香油钱玩融金祈福,那挣得就比你这多。”
“人家又不是傻子,答应帮你说谎,要被你录音了什么的到时候放出去,人家的前途不是毁了?”
小如这样一说,我才明白释虚为何不愿意理我。
确实是这样,当算命风水的最好骗钱了,那释虚根本就不愁钱,自然不会冒着我可能留下证据毁他前途的可能性帮我骗人。
沈曼婷往我走近一步,转头时她冷艳的眉目看着我耳朵。
“慕嫣然,蒋建军曾经有个非常宠的情妇,都到准她生孩子的地步了。后来你知道怎么样了吗?”
“她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得抑郁症跳河死了,蒋建军不是没有怀疑之前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死了,找了不少关系去查这事。”
“但查出来的结果都是一个样,那女人是得抑郁症死的。”
“还有一个,也是蒋建军的情妇,车祸死了,也是怎么都查不出是人为。”
“慕嫣然,你觉得这世上的事有那么巧吗?这么多女人不死,偏偏蒋建军的情妇接二连三的死?”
“呵,慕嫣然。如今秦芳虹对你的恨不比那两个情妇少,你说你会不会就是下一个得抑郁症或者车祸死的人?”
我听完沈曼婷的话只感觉自己双脚发软,一下无力整个人靠在了身边店铺的玻璃门上。
沈曼婷跟小如得意的看我嘲笑,便往前走了。
我感觉手脚冰凉,回到家里更是坐立难安。
如今我只想快速解决掉秦芳虹这个潜在的炸弹,让她失去威力。
我想了想,为了自保也顾不上尊严道德了,走上了那样一条道路。
我打算跟踪释虚,偷录他跟他情妇的视频。
有了那视频不怕释虚不帮我。
我也不担心释虚会像秦芳虹那样报复我,释虚没有秦芳虹那人脉本事杀我不留痕迹,所以根本不敢有杀害我灭口的念头,基本一个视频在手就能让他去东就去东,去西便去西了。
我去了君御海酒店,我白天的时候听见那释虚约了他情妇到这酒店里面。
我去到那酒店的时候下午五点多。
我不知道释虚什么时候才来,只好在坐在大厅沙发带着个帽子低头看书假装客人,看见有人进来就往入口扫一眼。
在六点多的时候我总算看见释虚。
释虚换上了一套海滩装,头顶带着个逼真假发,像个中年大叔。
要不是早上我见过他还偷听到他电话,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偷偷跟着释虚,他坐这辆电梯到了五楼我即刻跑去另一辆电梯坐到五楼。
我出电梯的时候看见释虚走进了606房,匆匆忙忙的关上门。
一切合我心意。
我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几只安装了微型摄像头的小飞蛾,那摄像头就一粒小黑点,黏在飞蛾背上,就算被抓住也发现不了,那些纪录片就是这样拍的。
我把它们一只只抓出去然后塞进门缝。
整整十只,总会有一只能飞到房里拍到他们办事。
我开了间房打开酒店电脑,登陆上与摄像头连接的账号。
我没想到效果竟然那么好,有两只飞到卧室的灯罩处了,清晰无比的给我展现了卧室的一切。
“宝贝,一个多月不见我都想死你了!来来来,快让我亲亲!”
那释虚搂住一个浓妆艳抹三十多的女人靠过去要亲。
那女人推开释虚,“呵,你还说你爱人家,那怎么一个月都不来找人家,打电话也不接!”
释虚又抱回去,“我不是说了嘛我在修行,要不多装装样子那些大老板怎么会这么买我的牌?我又怎么糊弄钱养你这小妖精儿,来,让我摸摸看,瞧瞧一个月有没有大了些!”
“讨厌!对了我看上了一套房子,之前那套可旧了,你会给我买的吧?”
“当然当然!啧啧怎么一个月不见大了这么多,不是说女人二十岁就不发育了吗?怎么着现在两只手都摸不够了!”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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