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声音从他喉咙里面讲出来,“不过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在我这里你不过是一个玩物一条狗,你觉得我会娶一条狗当自己妻子?”
蒋靖州前面的话让我恐慌,后面那句话就是让我撕心裂肺。
虽然知道自己在他心里不过是个玩物,可当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心痛了。
我所有解释的话都一下卡在了喉咙里边,双眼含泪不知所措的看着蒋靖州。
蒋靖州转头对张妈讲,“找人把她送进去跟她前夫家人团聚半年,以后我跟这个女人再无半点关系。”
张妈一听大喜,连忙应声,“是先生,我立刻叫人去做!”
“蒋靖州我没有做过,你不能这样对我!”
蒋靖州没理我,低头吻了吻正在哭闹的蒋思思,抱着蒋思思往二楼走去。
很快就有两个男的过来抓住我往外边抓,我不停的哭喊叫他们放开我,可我力气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任由他们将我往外边拉。
秦芳虹看着我讲,“要不是靖州他不听劝不肯跟这女人断了,我也不至于搞这一出。希望我的思思没有被吓着。”
“放心吧蒋太太,思思小姐过几天就会好的了。哼看来主持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真是祸水,一来就害得咱们要利用思思小姐。再留在大少爷身边不知道扯出什么天灾!”张妈看着我骂。
接着我被拖出了外面,强硬被塞上了一辆汽车。
他们将我送到周承志住的那间精神病院,因为这精神病院是大部分是处理重症精神病人的,所以地处郊区十分荒凉,周围算是大山,人烟都没一个。
我不停的跟医生讲我没精神病是有人污蔑我。
但抓我来那两个男人一说出蒋靖州的名字后,医生当即明了的笑了笑,接着低头在病历上写。
“此女病人患严重精神障碍,有胡言乱语杀人之倾向,决定给其安排强制留院半年观察。”
我被人强硬的塞进了一个单间里面锁上门。
我去握住铁栏哭着大喊,“我没有做过!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到这里来!你们快放了我!”
“凭什么?”扯我来的那两个打手看着我嗤笑一声,“你这贱女人敢推思思小姐到湖里,先生不让咱们轮你一遍再丢进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好意思问凭什么!”
我想继续说自己根本没做过。
可谁会信我?
比如蒋靖州。
秦芳虹是他妈,他不信他妈难道还信我这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吗?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我在其他人眼里想必是那种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他们怎么会放着高贵优雅的秦芳虹不信来信我。
我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就算喊破嗓子也是没用的,只找到证据证明是秦芳虹污蔑我,那才是唯一的办法。
那几个抓我进来的男人继续嘲弄我几句后走了,剩下我和这些精神病人。
“哎呦呦!慕嫣然是你这贱人家生的不!前几天不是很牛叫你那姘头把我跟我儿子儿媳妇塞进这里吗?怎么今儿自己也遭殃了!”
那些人刚走不久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黄梅兰的声音。
我转头往左边看去,但有一副墙我什么都看不见,可凭记忆我猜测黄梅兰就在我附近,或者隔一个单间或者两个。
真是够倒霉的,被塞进了精神病院还要遇见黄梅兰。
“怎么着你这孽种!以为不应老娘老娘就饶了你了!你这贱b的,害我儿子儿媳妇都被抓进来,我大孙子还被吓得变成血了!今儿我这把老骨头虽然够不着手打你,但也要每天骂遍你祖宗十八代!”
“反正你这贱人姘头已经跟你反了,老娘不用给你面子!你儿子爷奶孙的嘈东西,下贱货”
黄梅兰在那边不停的骂我,我听得耳朵都痛,只好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没打算骂回去,如今我最要紧的事是想想如何找到证据证明秦芳虹是污蔑我的还我清白。
否则我自己含冤不说,出去后周家人知道我已经得罪蒋靖州,自然不担心我告状,会继续像以前那样找人搞我,而且有了这次让他们进精神病院许彤彤被吓得流掉孩子的事,手段肯定也会变本加厉。
找回清白是如今我的当务之急。
可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哇!哇!哇!”
睡在我对面那女人突然坐了起床跳到门边对我哇哇叫。
她三十多岁岁头发凌乱,脸上牙齿黑漆漆的泥土,跟个女鬼似的,我被吓得整个人后退两步。
“你不用怕她,隔着两个笼子她进不来咬你。”
我听见我隔壁有男人讲话的声音。
他听起来像是正常人,我不由走过去,敲了敲墙,“你在这里吗?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
“是啊,和你一样是被污蔑进来的,但我比你惨。那些人啊想我在这里住一辈子,你至少有个盼头。”
“住一辈子?你犯什么错了对方这么狠心?”
在精神病院住一辈子,比在监狱住要痛苦得多,监狱至少每天下午能出去操场看看太阳,而这里是完全不见天日的,更别提监狱都是正常人而这里的都是臭熏熏的疯子了。
对面的男人很久没说话,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
“还不是年少不懂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进来了才知道这世上的法都是给平民设置的,顶尖那小部分人的想你死根本就不用顾忌什么,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我无言以对。
确实是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根本不用顾忌法这个字。
就像蒋靖州抓我进来,出去后就算我去找律师也不会有人敢接这个案子,随时还会被诬陷反咬一口,也不难怪由古至今才会有那么一句话,民不与富斗。
“算了别说我这事了,想知道你对面那女人怎么疯的吗?说起来够你震撼的。”
我转头看着对面那正啃咬着铁柱的疯女人,转头问,“怎么疯的?”
“她妈在她十岁的时候改嫁了,她继父要搞她她哭着告诉她妈,谁知道她妈还帮她继父绑住她在椅子上脱她裤子给那畜生继父搞,日子长了就得精神病了,好像是十五还是十六岁,到村里门诊流了个孩子后彻底疯了,拿起把刀把她继父继母给杀了,还到街上去砍人。”
“于是便被送到了这里来,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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