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这是贾平先生。”邓义介绍着中年男子,笑道,“贾平先生可是冀北省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二少,您说笑了不是,我这点家当可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贾平谦虚的笑着,朝两人做着一个请的姿势,“张大少在里头,二少,您请。”
邓明点了下头,和楚玉风一块往里走去,邓义正和一个女子坐在包厢里,见到邓义和楚玉风进来,邓明同样是惊讶的看了楚玉风一眼,“玉风,什么时候到京城来了。”
“上午刚到。”楚玉风道,这包厢以前他也进来过一次,依然是老样子,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邓明,楚玉风的注意力只是在短暂的其身边的女人身上停留片刻,随即也没再去注意,也许是邓明的红颜知己,楚玉风没那么强的八卦心,他心里更好奇的是这会所经营得好好的,为何邓明会选择出让。
贾平刚才是出去拿自己的私人印章的,邓明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份合同,那是会所的转让合同,只要两人都签字,再盖上私人印章,这合同也就生效了,会所将不再属于邓明。
“贾先生,这会所可是花了我不好心血,希望以后你也能好好经营它。”邓明在签字时,神色颇有些不舍,但也仅仅是迟疑片刻,很快就干脆利落的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大少,您就放心吧,您能把会所转让给我是看得起我,我会好好经营它的。”贾平正色道。
邓明点了点头,他对贾平还是十分信任的,把会所转让给贾平,也是他考虑许久后才做出的决定,可以说,谁能得到他这家会所,便能在京城迅速拥有一个整合人脉资源的平台,虽然这个平台更多的是靠着他作为邓家子弟的背景在支撑着,他一旦不是会所的所有者,这家平台的作用将会大打折扣,但会所多年的积累和名气还是能带来一定的存在效应的,而这也才是会所最核心的价值,反观会所那些奢华的装饰,其实那些才是最不值钱的。
贾平身为冀北省的大富豪,他也不缺钱,会所装修得再奢华对他来说也没啥用,他也不会在乎,他看重的是也是会所的底蕴,邓明选择将会所转让给他,贾平可以说是欣喜若狂,自打邓义抛出要转让会所的消息后,想要接手的人都能排起长队来,他并不是最有优势的,但邓明看得起他,贾平心里也是感激。
贾平也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并盖章后,这份合同两人各执一份,总算是正式有了法律效力。
“好了,签完也该走人了。”邓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看起来很是洒脱,但谁都看出他的心情并没表面上那么好。
“大少,不再坐一坐?”贾平也跟着起身,他成了会所的主人,此刻也俨然以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在说话。
“不了,下次再过来,到时候我可是客人了,贾先生可要好好招待。”邓明半开玩笑的说着。
“大少,不管您啥时候过来,您也都还是这会所的主人。”贾平认真道。
“贾先生,你这么说,我下次可都不敢过来了。”邓明笑着摇头,贾平很会讲话,也很会做人,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也舒服,邓明对贾平一直都有很好的印象,这跟贾平会做人不无关系。
两人说笑了两句,楚玉风和邓义在一旁都没插话,邓义也没想到会所这么快转让出去,本来想着趁会所转让出去前多来坐坐,以后再来,心态可就不一样了,不曾想这么快就转让出去。
最终邓明几人一块走了出来,贾平客客气气的送到了门外,直到把邓明几人都送上车,这才转身走了回去,他刚接手会所,也有得他忙的。
几人另外找了个喝茶的地方,楚玉风刚刚是坐邓义的车子,并不是和邓明一辆车,车上,他也有机会问邓义有关邓明身旁那女子的身份,女子叫彭瑜,果然不出他所料,跟邓明的关系确实是如同他想象的那般,说好听点是红颜知己,说难听点也就是小情人,楚玉风对此一点也不惊讶,邓明虽然已经结婚,但婚姻归婚姻,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只有妻子一个女人,想到自身,楚玉风也是暗自汗颜,在这方面,他是最没资格说别人的。
而通过邓义的口,楚玉风也知道邓明身旁那女人别看只是个类似于情人的角色,但却也是挺有身份,其父亲也是部委某司的领导,当然,那女的本身也是属于那种比较喜欢玩的人,并没男朋友,所以对方愿意跟邓明勾搭在一块,倒也没好说的,这纯粹是你情我愿我愿的事。
不过问那女人只是随口一问,楚玉风关心的还是会所缘何会转让,问邓义时,邓义也没隐瞒,只是笑着说邓家现在要低调,那会所太过张扬,虽然高层的那些领导不至于拿那会所说事,但邓家现在能收敛就收敛,少一些让人说三道四的借口总归是好的。
楚玉风听到是这样的理由时,久久没有出声,邓家已经到了前怕狼后怕虎的地步了吗?
几人坐下来喝茶时,邓明并不怎么活跃,跟其往日的性格大相径庭,楚玉风猜到是因为会所的事,也识趣的不去提,带头说起了一些轻松的话题。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楚玉风身上,邓明这才笑道,“玉风,张正在南海怎么样了,没少跟你较劲吧?”
“我在南州,他在兴安,他要跟我较劲也没多少机会,毕竟不在同一个市。”楚玉风笑道,张正现在也转正了,把常务副董事长前面的常务副三字给拿掉,两人现在地位相若,唯一的区别也就是南州是省会城市,虽然不是副省级城市的规格,但比起省内其他地市来,多少还是能高一等。
“也就之前省里要发展石化产业基地,原本都要落户我们南州了,他们兴安市横插一脚进来,好在这事已经尘埃落定,不然还真让张正给得瑟了。”
“张正心里对你的成见不小,他都也已经成家了,都不知道他还在计较什么,这人太小家子气。”邓明撇了下嘴。
“我早就看他那人不怎么样了,当初也就你跟他能玩得那么好。”邓义看了哥哥一眼,说话一点也不留面子。
“当初是当初,自打嘉嘉嫁给玉风后,我跟他的来往也慢慢少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有隔阂,咱也不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犯不着还去刻意跟他交好,再说他们张家也不过是一个后起之秀,在咱们面前摆谱,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我都懒得说他。”邓明冷哼了一声,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说起张正来,原本有着不错的交情,此时却也是带着些怒气。
“他们张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嘿,幸好当初嘉嘉也没看中张正那小子,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邓义挑了挑眉,他会这么说,是因为老爷子住院这一个月来,伴随着高层的暗流潮涌,张家的态度隐隐有走向邓家对立面的意思,要知道,当时张正父亲可是有亲自到邓家四合院拜访过老爷子,并且提及小辈婚事,虽然老爷子拒绝了,但两家的关系还算是比较和善的,张家这时候的态度,可就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了,邓义的怒气也是因此而来。
“观子知其父,张正这人如此的小家子气,那他父亲也好不到哪去。”邓明点头赞同着弟弟的话,他跟张正的关系愈来愈差,特别是因为张家最近的态度,邓明心里也早就抱着跟张正不相往来的想法了,而张正,其实也很久没主动跟他联系。
“他父亲还想争取下届入常呢,做他的春秋大梦吧。”邓义看起来怒气不小,说话已然有些失了分寸。
“小义,这话可不能乱说。”邓明警觉的看了房门一眼,虽然知道门外不可能有人偷听之类的,但这种话无疑是犯了大忌的,传到张正父亲张严耳里,那可真是要将对方给得罪死了,邓家纵然是不怕对方,但以邓家如今的情况,委实是没必要再跟张严这个级别的人物结上仇。
“也就咱们自个聊天时说说,你看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邓义摇头说着,扫了邓明身旁的彭瑜一眼。
“二哥,你放心,我嘴巴紧得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拎得清。”彭瑜笑着伸起了手,像是在作保证的样子。
楚玉风刚才在邓明和邓义两兄弟谈论张正时,因为涉及到邓嘉嘉,楚玉风不好多评论什么,此刻提及张正父亲,楚玉风也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张正父亲在下一届入常的希望大不大?”
“我是觉得他没戏。”邓义冷然道,还是保持刚才的态度。
“这种事也不好说,现在最高层也没定,争得很激烈呢。”邓明冷笑了一下,“反正跟咱们没关系,老爷子现在情况不好,咱们邓家这次只要守住自己的利益就好了,并不想去跟别人争什么。”
楚玉风点了点头,邓明说得没错,邓家现在的情况,确实没必要再去跟别人争什么,只要守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就好,要是还想再贪心,难免让人觉得邓家不识抬举了,要是老爷子还健朗,别人自然不敢多歪嘴,但现在的情形,很多人肯定都会有意见,邓家要是这种时候还要去争抢更多的利益,那就是殊为不智的行为了,就算是抢到了,等老爷子闭眼了,以后能不能守得住也还是个问题,难免会被人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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