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愈赶紧出声:“是我和沅沅吵架了,她生我的气,是我的错。”
“我说这几天许沅怎么一直闷闷不乐呢。”
表婶看向傅庭愈的眼神带着欣慰和满意,“你看庭愈都这样了,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长辈开口,许沅也不能说什么。
最后表婶做主,把傅庭愈塞进了许沅的房间。
傅庭愈看着她,轻声说:“老婆。”
他叫老婆叫的还挺顺嘴。
“我不是。”许沅抬眸冷漠的看他。
傅庭愈薄唇轻勾,露出一抹笑意:“你怎么不是?你就是我老婆。”
天!他这是在撒娇吗?
屋里能睡的地方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小沙发,许沅把傅庭愈赶到沙发上去坐着,自己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低低的声音响起:“明天你就走吧。”
屋里关了灯,彻底暗下来,外面就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传来,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
傅庭愈坚实的手臂箍住许沅的细腰,许沅几乎立刻挣扎,低吼:“放手!傅庭愈!”
“老婆,沅沅,我好累,沙发上冷。”他轻声呢喃。
再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半夜里,许沅感觉到自己好像睡在了火炉上面,她迷茫着睁开眼睛,猛然发现热度的来源竟是身后的傅庭愈。
他发烧了!
“傅庭愈,傅庭愈。”许沅轻轻拍着他的脸急声叫他,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手忙脚乱的从药箱里又翻出退烧药,她端了杯温水进来,给傅庭愈喂下药,盖好被子。
一忙,就是一晚上,差不多快天亮的时候,他终于退烧了。
表叔和表婶是早上才知道傅庭愈发烧的事情,表婶赶紧煮了一锅热热的素粥,让许沅喂给傅庭愈吃。
许沅把勺子放在傅庭愈手边,“吃吧。”
“表婶让你喂我。”傅庭愈声音沙哑却愉悦。
许沅看着他,淡淡说:“不吃算了。”作势就要端走碗。
“我吃。”傅庭愈赶紧抬手拿起勺子,乖乖的吃粥。吃一口,看许沅一眼,眼神带着哀怨。
许沅佯装没看到,别开头,却偷偷勾起嘴角。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相闻。
傅庭愈浑身还是没有力气,缩进被子里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他睁开眼睛,却没有看见许沅。
小院子里,许沅背对着他坐在小凳子上。
傅庭愈看向水盆,里面是他换下来的脏衣服。
他的衣服,她亲自手洗。
酸酸涨涨的感觉击中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他慢慢走过来,从身后将她环抱住:“沅沅。”
许沅手里都是泡沫,冷不防被他抱住,她一惊,随即动了动,声音不冷不热:“放开,我在洗衣服。”
“我帮你。”傅庭愈眉头蹙着,望着水盆里的衣服,仿佛那是一项很大的工程。
许沅撇撇嘴,冷声说:“算了,你不要帮倒忙了。”
刚洗完衣服,门外就响起一个清朗的男声。
“许沅!”接着院门被推开,贺煦直接大步走进来,“听说你回来了,咱们那些同学晚想聚一下。”
晚上,许沅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傅庭愈大步走到窗边,就见贺煦正等在院子里,许沅出来,两个人一起离开。
整个小城就这一家海鲜楼,傅庭愈问了人就成功的找过来。
傅庭愈坐在黑色的宾利车里,沉默抽烟,隔著人潮静静看她。
吃完饭,大家又说不过瘾,要去KTV唱歌。
去了这里最大的一间KTV,一群人一进门,就有人被大堂沙发上坐着的那人吸引。
英俊至极的面孔,如刀刻般精致的轮廓,剑眉,挺立的鼻梁,薄薄的唇,一双重瞳深深,盈着厉光。
他姿态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看见众人进来,便站起身走过来。
直接走到许沅面前,他眸沉若水,音质低沉悦耳:“沅沅。”
所有人都是一惊,视线具都落在许沅身上。
他们认识?
许沅眉间蹙起一方褶皱,脸上微微染着不悦:“你怎么在这里?”
傅庭愈忽略掉许沅那抹不悦,薄唇轻扬:“聚会不是应该带家属吗?”话里的信息已经足够让人明白他的身份。
贺煦见状,这时候赶紧出面说:“好了,咱们先上去吧。”
话落,大家也都存着疑惑上楼进了预订的包间。
一个超大的包间,但十几个人也是略显拥挤。
魏媛从一开始,视线就没从傅庭愈身上移开过。
她在心里冷笑,果然是到哪里都招蜂引蝶。这时傅庭愈递了杯果汁给她,她接过来却不喝,直接给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傅庭愈脸色顿时冷了几分,看着她的视线带着薄怒。
魏媛不动声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闪过思量。
几句下来,魏媛便自来熟似的打听起他和许沅的关系。
“你和许沅谈恋爱多长时间了?”魏媛貌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傅庭愈重瞳闪过一抹阴鸷,她的意思,他早就看明白了,淡淡说:“沅沅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了。”
“什么?你们结婚了?”魏媛声音不自觉的拔高,有些失态。
包间里的人都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傅庭愈便顺势站起身,举杯道:“各位,我其实是沅沅的丈夫,今天很高兴见到你们。”
最后大家彻底嗨翻了,许沅站在点唱机前,微笑点了一唱歌。
傅庭愈坐在沙发上,重瞳眯起看着她。
这是他第二次听她唱歌。
上一次,她借用歌词告诉他一些话。许沅的声音响起,傅庭愈重瞳猛地一暗,这一次,她依然这样做了。
“你总是越宠越坏,我对你的关怀都变成了伤害……也许没有你,我才更爱惜自己。既然我感动不了你,我就放过我自己,你的骄傲和谎言是我离开的动力……”
离开?
她居然想离开了吗?
聚会散场,大家相互扶着走出来。
“有不舒服?想吐吗?”傅庭愈低声问许沅。
许沅有几分醉意,摇头。,“你怎么在这?”
傅庭愈失笑,“你不见了以后,我很担心,然后我就来找你,我来带你回家。”
“不是,你不会担心的。你心里只有你妹妹,没有我。”
“沅沅,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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