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瑾瑶又开始哭了:“那就是不痛,我又做梦了。”
她说罢,就气呼呼的又用力在顾景熙腰间掐了一把。
顾景熙也不敢阻止,小孕妇双眼泛红,哭得稀里哗啦的,小模样楚楚可怜,瞧着就让人心疼。
在这一刻,顾景熙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伸手给小孕妇擦眼泪,柔声道:“阿瑶别哭,我真的回来了,这回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说着,又调笑一句:“你再使劲儿掐,你夫君也得哭了。”
他不说后半句话还好,他一说,孟瑾瑶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哭”字,忽然间就来了兴趣,眼巴巴地看着他道:“那你哭给我看好不好?我还没见你哭过。”
孟瑾瑶脸上浮现出期盼的神情,隐隐还有些兴奋,语气急切地补充道:“我现在就想看,你快点哭,我听闻美男落泪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情,最好是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这样才显得楚楚动人。”
顾景熙:“???”
真是个小祖宗,这是什么新奇的喜好?哪有媳妇喜欢看夫君哭的?
时隔久远,他都不知道自己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哭,这让他怎么哭得出来?看着小妻子一脸期待的模样,他甚是为难。
孟瑾瑶见他毫无反应,又觉得委屈了,眼泪说来就来:“顾景熙,你就是个骗子,上回在梦里都要骗我,我还没跟你计较,现在让你在我梦里哭一下你都不愿意了。”
顾景熙颇为头疼,感觉怀里的人比以前难哄了,要求也比以前新奇了,看着她哭,自己也心疼,只能哄着:“阿瑶,我暂时哭不出来,要不我给你唱首曲?”
孟瑾瑶听罢,哭声再次止住,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也行吧。”
顾景熙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没唱过曲,但好歹懂音律,知道曲的旋律,酝酿一会儿,就唱一曲《凤求凰》。
他声音本就温柔好听,也真的喜欢怀里的人,唱这首曲的时候,就带了真情实感,歌声悠扬,婉转动听,还情意绵绵的。
孟瑾瑶听得入了神,怔怔地看着他,与他深情款款的眼眸对视,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
一曲终,顾景熙见她展露笑颜,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安抚好她的情绪了,就开始跟她说正事:“阿瑶,这回你没有做梦,我是昨日晚上回来的,只是那时候你已经睡了,就没有惊动你。”
孟瑾瑶怔住,又掐了一把,问:“夫君,你痛不痛?”
顾景熙这回懂了,当即就点头:“痛的,阿瑶下手轻点,不然就淤青了。”
孟瑾瑶松开手,然后道:“你给我瞧瞧。”
她说罢,也不等顾景熙有所反应,就掀开被子,然后去掀起顾景熙的衣摆,看到腰间白皙的皮肤红了一小片,她目光凝住,总算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须臾,孟瑾瑶抬起头来,往男人的脸上看去,忽然就笑了,窝进他怀里抱着他:“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孩子都想你了。”
早晨天气冷,顾景熙怕她着凉了,把被子盖好,摸着她的脑袋,笑问:“孩子想我,那孩子的母亲想不想我?”
孟瑾瑶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点头:“孩子的母亲也想你,很想。”
顾景熙笑意渐浓,手掌抚上她的肚子,温声问:“阿瑶,孩子乖不乖?”
孟瑾瑶回道:“不知道,孩子还不会动,听说过些天孩子就会动了。不过,我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会孕吐,每天吃食都很正常,什么事也没有,要不是肚子凸起来一点,我都没觉得自己怀孕了。”
顾景熙颔了颔首:“那便好。”
孟瑾瑶问:“夫君,你回来怎么没有提前写信告知?”
“原想给你个惊喜,没曾想还把你弄哭了。”顾景熙说话间,伸手给她擦脸上还没干的泪水,那双杏眼还红通通的,鼻子也红了。
孟瑾瑶一脸赧然,将脸埋进他怀里,转移话题:“夫君,你在杭州府办案顺利吗?”
顾景熙回道:“一切顺利,不然也没那么快回来,还困不困?若是不困,我们先起床。”
“我不想起来。”
孟瑾瑶抱着他的腰,都好久没抱了,现在总算不是在梦里相拥,舍不得撒手。
顾景熙没多想,只以为她还没睡饱,便道:“那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先起来。”
孟瑾瑶:“???”
见她满眼幽怨地看着自己,顾景熙再次紧张起来,感觉自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怕她又哭了,忐忑地问:“阿瑶,怎么了?”
孟瑾瑶语气幽怨地问:“夫君不陪我睡吗?”
顾景熙听罢,就明白过来,温声解释说:“我等会儿还要进宫一趟,昨夜回来太晚了,就没进宫。这次去杭州那么久,路途劳累,应该有几天休假,等回来再陪你睡可好?”
孟瑾瑶了然,懂事的放开他,道:“那我们起来吧,正事要紧,吃过早饭再进宫,不然饿坏了肚子。”
顾景熙摸了摸她的脑袋:“阿瑶真乖。”
闻言,孟瑾瑶嗔了顾景熙一眼,她又不是孩子,都把她当孩子哄了。
顾景熙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又传了丫鬟进来侍候孟瑾瑶起床。
清秋她们几人在外间的时候,就听见夫人哇哇哭,后来又听见侯爷唱了首曲,约莫是哄夫人的,唱完曲子,夫人也没再哭了。
虽然不知夫人因何哭泣,但侯爷把夫人哄好了,夫人没事了,这才是重点。
听到传唤之后,清秋和春柳进了内室,凝冬和夏竹去准备洗漱用的东西。
清秋看了眼自家夫人,见夫人双眼通红,可脸上却挂着笑意,便知夫人此刻心情极好,方才哭了,大概是看到侯爷回来,喜极而泣?
洗漱完,穿戴整齐后,夫妻俩便出外间用早饭。
用过早饭后,顾景熙也没时间去给老母亲请安,得先进宫面见皇上,将杭州府的事禀告皇上,回来再去给老母亲请安。
顾景熙温言道:“阿瑶,我先走了。”
孟瑾瑶轻轻点头,站在屋檐下,目送他离开院子,等他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这才转身进屋去做衣裳。
顾景熙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基本上都是看书,做针线活度过的,给婆母都做了三套衣服,还有两双袜子、一双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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