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瑶愣了下,而后甚是赞同地点点头:“那倒也是,母亲没有做亏心事,鬼又怎么会来找母亲?那只鬼大概是个孤魂野鬼,路过我们永昌伯府,恰巧被母亲撞见了,幸好大师来开坛做法后把那鬼给驱赶走了。”
孙氏听到‘没有做亏心事’这几个字,心不可自抑制的加速跳动,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杯中的花茶险些洒了出来,她握紧了茶杯,暗自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大师开坛做法后,她封锁了消息,不许院子里的丫鬟外传,外面的人不知道,但她几乎每日晚上都能看见庶子孟承宇和孟承章生母杜姨娘的鬼魂,之前大师开坛做法,也就只是消停了几天,现在又继续缠上她了,可真是阴魂不散。
此时,有位夫人附和道:“孟夫人最是和善不过了,哪会做什么亏心事?”
其他夫人也附和道:“是啊,孟夫人为人厚道,才不会做亏心事,只能说孟夫人这次纯属是受了无妄之灾。”
“就是啊,都说见过鬼的人会被吸走阳气,难怪孟夫人脸色那么差,可要好生休息才是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拍马屁张口就来,完全不用脑子想,孙氏听着她们的话,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故意讽刺她,让她难堪。
也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前几个月闹得人尽皆知的嫁妆事件,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做下的亏心事。尽管如此,她还不能反驳,更不能生气,只能端着得体的笑容。
孟瑾瑶见孙氏敢怒不敢言,明明气得不轻,眼眸里氤氲着怒意,却还是极力隐忍,维持得体的笑容,她心中佩服,同时也觉得心情舒畅。
曾几何时,她是把孙氏当亲生母亲对待的,谁料孙氏没把她当女儿,一直都在算计她,还谋害了承宇,就连她的生母都是孙氏害死的。
而作为亲闺女的孟瑾玉看出母亲的难堪,也不好反驳,因为别人说的都是好话,只是她母亲真的做过亏心事,扣下孟瑾瑶生母嫁妆的事,已人尽皆知,这种好话用在她母亲身上就让人觉得讽刺。
孟瑾玉眉头微微皱着,怨愤地瞪了眼在看戏的孟瑾瑶。
孟瑾瑶与孟瑾玉的目光相撞,她戏谑地勾了勾嘴角,看到孙氏被‘鬼’缠身,每晚都几乎一夜无眠,受尽惊吓,她就高兴,但这还远远不够。
若非我朝律例规定,子女状告父母,无论是否属实都要坐牢,她真要告孙氏谋害承宇,那她要坐牢,要挨板子,至于她生母的死,如今已经查不到证据了,有人证,可是单凭那妇人的片面之词,罪名难以成立。
总有一天,她会让孙氏自己承认的。
人精神恍惚,精神压力过大,意志力就会一点一点崩溃,她等着那天的到来,孙氏最后死不死不要紧,因为很多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可怕,活的生不如死,那还不如死了。
孙氏的娘家大嫂杨氏看到她们姐妹间的暗潮涌动,暗道一句果真是攀了高枝儿,能耐了,既然孟瑾瑶视小姑子为仇敌,那她作为孙家的人,在孟瑾瑶这里也得不到好处。
既然如此,还不如帮小姑子,小姑子高兴了,她顺便从小姑子这里讨点好处,她大儿子也要娶媳妇了,若是小姑子能帮扶一点,他们家还能省一笔,永昌伯府即使没落,但好歹曾是钟鸣鼎食的世家,家底是有的,看今日招待客人的鲜果,点心是一品斋的,茶也是好茶,就知道伯府现在也过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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