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孟瑾瑶也不强求:“行吧,等你六七十岁,我那时还算年轻,有精力给你折腾个生辰宴。”
顾景熙噎住。
他怎么觉得这话听在耳中,怎么听都觉得刺耳,非常的不中听?
以前他倒没有觉得自己年纪大,现在身边有了个姑娘做对比,发现忽然自己都快要到做祖父的年纪了,等明年大侄子修远的孩子出生,他就是叔祖父。
他真的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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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伯府。
孟老夫人娘家的晚辈,孙氏娘家人都来了,孟冬远那些混得比他差的狐朋狗友,也有好些个带着家眷来了。
在这些人眼里,永昌伯府是没落了,但好歹有长兴侯府这门姻亲,虽然因为嫁妆的事,大姑娘跟娘家闹了不愉快,可听说是孙氏做的,孟家也说是孙氏做的,继母做下的事,跟娘家其他人有何干系?
孟家是因为此事丢了丑,但好歹也把大姑娘的生母周氏的嫁妆给还回去了,就连用了的银子都给填回去,大姑娘再怨孙氏,但娘家其他人终归是亲人,哪有什么隔夜仇。
若是孟瑾瑶回娘家,他们还能攀一攀关系,若是能搭上长兴侯府这条线,谋点好处,也不虚此行了。
孙氏的大嫂杨氏来了,没看到孟瑾瑶的身影,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便问孙氏:“妹妹,妹夫今日生辰,你们家大姑娘和大姑爷怎么还没来?”
孙氏感觉孟瑾瑶是不会来了,但她也没有当众明说,只是惆怅的轻叹一声:“阿瑶那孩子,自从出嫁后,几乎不跟娘家人联系了,也不知今日会不会来。”
此言一出,众人心思各异,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孙氏,隐约感觉孟瑾瑶没来,多半是因为孙氏,毕竟孙氏昧下人家生母的嫁妆,当初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可孙氏再如何,那也是长辈啊,做晚辈的差不多得了,怎么能跟长辈计较?
即使气性再大,但父亲是无辜的,总不能连父亲生辰都不回来吧?
孙氏又道:“不来也不打紧,不过是个小生辰而已,伯爷喜欢热闹,这才办了个宴会邀请大家过来,亲朋好友一起说说话,热闹一下,只当作寻常小宴会即可。”
提起生辰宴,孙氏心里不免恼火,她生辰的时候都没个宴会,丈夫生辰却要宴会庆祝,伯府如今家底单薄,以前有周氏的嫁妆支撑还好,现在没了这笔嫁妆支撑,这种宴会能不办就不办,节省开支。
谁料,丈夫竟然跟她说,去年都办的,今年不办会让人瞧不起,婆母也是这个意思,现在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维持所谓的体面,死要面子活受罪,从其他方面节省开支,为难她这主持中馈的。
杨氏皱着眉头,不赞同道:“妹妹,即使是小生辰,但他们是晚辈,理应来尽尽孝心,承章这孩子在灵山书院念书的,都高价回来了,他们在京城却没过来,实乃不孝。”
其他夫人也附和道:“就是啊,也不知这大姑娘是怎么想的,父亲生辰都不回来一趟。”
孙氏轻轻摇头:“你们别乱猜,阿瑶那孩子还是很孝顺的,许是在半路上,估计晚点就到了。她就算再如何怨我,父亲的生辰肯定会出席。”
她言罢,就招呼着诸位客人。
客人也不多,除却在前院的男宾,孟冬远那些狐朋狗友的家眷,加上年轻姑娘有十个,孟老夫人娘家人来了几个女眷,都是老夫人的侄媳妇和侄孙女,孙氏的娘家女眷就孙氏的大嫂杨氏以及杨氏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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