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熙回道:“不着急,用过午饭再睡吧,下午我也去大理寺了。”
他言罢,就吩咐丫鬟准备浴汤,沐浴更衣,昨晚在寺庙,条件有限,只是简单洗漱一番,未能沐浴,总感觉身子不爽利。
孟瑾瑶想到自己昨晚发起高热,肯定出一身汗,而早上坐马车回来时,顾景熙为了让她睡好点抱着她,下意识低头嗅了嗅自己,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臭,没有熏着人,不然真的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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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顾景熙一大早就去了大理寺当值。
祁蕴文见到他,快步上前询问:“曜灵,你前天晚上不是说,昨天早上回大理寺?昨天怎么一整天都没看见你的人影?”
顾景熙回道:“阿瑶病了。”
“弟妹病了?”
祁蕴文听后错愕,转而费解地问:“前天晚上看到弟妹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病了?”
顾景熙道:“受惊过度,前晚半夜时分发起高热。”
闻言,祁蕴文愣了下,随后了然地点点头:“也是,弟妹是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哪里遇上过这种事?碰上这样的事肯定吓得不轻,前天晚上我也听目睹全程的捕快说了,过程凶险,弟妹险些就丧命。”
他说着语气一顿,又问:“那弟妹现在如何?”
顾景熙温言道:“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祁蕴文轻轻点头,看着眼前神色淡漠的好友,好友向来以公务为重,为了公务能废寝忘食,以前儿子生病都没有抛下公务守着,这次竟然能为了受惊的妻子抛下公务,看来好友挺在意那小姑娘的。
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这颗老铁树开花,也挺好的。
顾景熙言归正传:“你审问花凌霄顺不顺利?”
祁蕴文回道:“他招了,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已经认罪画押,可以结案了。”
顾景熙有点意外:“你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他那么快招供?”
祁蕴文耸耸肩,笑道:“那不是我的功劳,昨日有个姑娘来见了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就招供了。”
闻言,顾景熙眉宇一蹙,嗅出一点不寻常:“那姑娘怎么知道他被抓了?”
祁蕴文眼神怪异地觑了觑他,反问:“臭名远扬、恶贯满盈的采花贼被抓了,是件大好事,昨日就已经在京城传开了,难道你不知道?也是,弟妹病了,你无心顾及其他也正常。”
顾景熙露出一抹了然的神情。
祁蕴文又道:“我看那姑娘是江湖儿女打扮,也是江湖人士,估计是跟他有什么渊源,不过这个不甚重要,现在案子结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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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侯府。
顾修明来给孟瑾瑶请安,他来晚了一步,顾景熙前脚刚走,他后脚才到。
自从禁足期满之后,只要孟瑾瑶在家,顾修明的请安一日都没有落下,即使是做做样子,那也做足了功夫。
顾老夫人现今对顾修明甚是满意,以为他是诚心悔过。
大房和二房那边,也觉得顾修明或许是悔改了,又或许是学聪明了,但无论是哪种原因,都与他们没多大关系,观望着就好。
顾修明作揖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这两日事情有点多,两日不见,孟瑾瑶都觉得隔了许久没见这逆子,如今见他恭恭敬敬给自己请安行礼,下意识多看了他两眼,淡声道:“我儿坐下吧。”
顾修明依言坐下,关切地问:“听闻母亲病了,身子可好些了?可要再请府医过来诊脉?”
“我儿有心了,如今已无碍。”孟瑾瑶脸露淡笑,转而关心起他的学业,“儿啊,今年参加秋闱,你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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