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明听着他说,脸色越发难看。
李婉儿也慌乱不已,虽然今日的事她没有插手,可却与她有关,长辈们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到时候给她扣一个红颜祸水的罪名赶出顾家可怎生是好?
顾景盛与张氏夫妻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有错的不是他们家儿子,先动手的也不是他们家儿子,现在看着是他们家儿子伤得最严重,三弟妹的弟弟也受了伤,脸都淤青了,就只有修明状况最好。
修明挑起事端,动手在先,还污蔑了三弟妹的清誉,最后伤了修文和孟二公子。
一边是唯一的儿子,一边是小娇妻,妻弟以及侄子,就看三弟如何秉公处理了。
顾修文说到最后,指着自己的脸,哭丧着脸:“祖母,您瞧瞧,三哥下手多狠啊,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我现在说话都嘴角疼,还有二舅舅,二舅舅也被打伤了。”
听到这话,顾修明气得肝疼,有苦难言,今日才发现他这四弟奸猾得很,其实他伤得不比顾修文和孟承章轻,只是他的伤都被衣服遮住了,但他也不能当众脱了衣服证明,这样有辱斯文,且还有女眷在,父亲会马上扔他出去。
顾老夫人脸露愠色,沉声问:“修明,修文说的可都是真的?”
顾修明不敢与长辈对视,低着头不语。
见他不说话,顾老夫人的目光落在李婉儿身上,道:“李姨娘,你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证人,你来说,修文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婉儿忽然被点名,愕然抬头,对上长辈威严的眸光,她心中一颤,不敢说半句假话,轻轻颔首:“回、回老夫人的话,四公子说的都是真的。”
言罢,她满怀愧疚地看向身边的少年,是她不好,但她不敢在长辈面前扭曲事实,不然到时候孟瑾瑶不会放过她,大爷和大夫人也不会放过她。
张氏瞥了眼低着头,敢怒不敢言的顾修明,趁机插话:“母亲,您可要为修文和孟二公子做主啊,他们好好的孩子被打成这样,后天还要启程去灵山书院的。”
顾景盛也接话道:“是啊,母亲,他们这样鼻青脸肿的,被同窗看见了,误会他们不学好怎么办?知道的是被家里兄长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跟别人打架斗殴。”
顾老夫人自然知道这次要严惩修明,但孩子的父母在场,她也不想管,直接把问题扔给小儿子:“老三,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她说着,看了眼跪着的四人,又补充一句,“除了修明,你们三个先起来吧。”
还不等顾景熙接话,顾修明就愤然抬头,双眼含着怨愤,质问道:“祖母,是不是因为我不是父亲亲生的,所以你们就对我动辄打骂?”
闻言,顾老夫人微愣,没想到孙子会这样说他们,心里越发失望,反问:“修明,你们几兄弟里,祖母最疼的就是你,你父亲对你也尽父亲的责任,得了空就抽查你的功课,何时对你动辄打骂?除了你逃婚那次打过,平常何曾打过你?”
顾修明指着顾景熙,不甘地问:“他要是对我尽到做父亲该尽的责任,那怎么不让我进灵山书院?”
顾老夫人听罢,后知后觉地发现修明对此事耿耿于怀,轻叹道:“修明,这次灵山书院招收的是十岁到十五岁的学子,你已经超龄了,不然你和修远、修宏都有机会,你父亲都会带你们去见徐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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