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文弱书生会让捕快去抓捕,像顾景熙这种文武双全的,亲自出手也正常,但平日里温和儒雅的男人竟然会杀人,这是她意想不到的。
须臾,她讷讷地问:“那逃犯抓到了吗?”
顾景熙颔首道:“已经抓捕归案了。”
“那便好。”孟瑾瑶点点头,也不再多问,“那我去吩咐丫鬟备水。”
她说罢,便出了屋子,吩咐值夜的丫鬟备水,返回屋里,看到顾景熙脱下染血的外袍,大概是对方的血量多,渗透外袍,里衣也染了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孟瑾瑶不适地皱了皱鼻子,踌躇片刻,便尽着妻子的本分,去给他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夜深人静。
身边的人躺下,过了良久,孟瑾瑶侧头看了眼,男人平躺着,双眸闭合,显然已经入睡,想到便宜夫君今天杀过人,还能如此平静入睡,她泛起嘀咕:那是杀人,又不是杀鸡,怎么就如此平静?
她刚嘀咕完,身边的男人便回道:“杀多了就平静了。”
孟瑾瑶“啊?”了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
顾景熙侧过头看她,淡声道:“夫人下回心里想什么不必说出来。”
孟瑾瑶脸色僵住,讪讪地笑问:“夫君还没睡着啊?”
顾景熙挑眉:“睡着了哪能回答夫人的问题?”
孟瑾瑶尴尬地笑了笑,沉默了会儿,又好奇地问:“夫君杀过很多人?”
顾景熙回道:“还好,厮杀过程中总会有伤亡。”
闻言,孟瑾瑶感觉直接杀了似乎不太好,再如何也应该按照朝廷律例审判的,便问:“那夫君不能把他们活着缉拿归案吗?”
“死士能活抓的就活抓回来审问,不能的直接杀。”顾景熙回答得轻描淡写,看了身边的小姑娘一眼,温声道,“官场黑暗,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夫人还是少打听为好。”
孟瑾瑶淡淡地“哦”一声,道:“夫君注意安全。”
顾景熙轻轻一笑,戏谑道:“夫人放心,不会让你做小寡妇的。”
闻言,孟瑾瑶就想起前不久自己问人家会不会英年早逝,不由感到耳根子发烫,满脸不自在地侧过脸不看他。
是日。
孟瑾瑶侍弄着盆栽,嫁进长兴侯府,她又不掌中馈,每日很清闲,除了打理母亲留下的庄子、铺子,就是打理顾景熙的私产。
闲来无事就是看书,侍弄花花草草打发时间,要么就出门去首饰铺子、胭脂铺子、成衣铺子逛一逛,亦或者是从别人送来的帖子里,选一些感兴趣的宴会去赴宴。
这时,夏竹走到她跟前,朝她福身一礼,恭敬道:“夫人,孟二公子来了。”
二弟来了?
孟瑾瑶手中动作一顿,心下诧异,她嫁到长兴侯府那么久,二弟也没来找过她,这次过来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忙吩咐道:“去把人接到葳蕤轩。”说着又吩咐清秋去备茶。
没过多久,孟承章就来了。
十三岁的少年郎,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书卷气,从小就经历挫折,也比同龄人沉稳许多。
其实跟身为世子的孟承兴相比,他这个庶兄更像世子,他才学好,为人稳重,温文有礼的翩翩佳公子,所以孙氏处处看他不顺眼,背地里打压他,就是怕他的光芒盖过亲儿子孟承兴。
孟承章见了她,脸露笑意:“大姐姐。”
孟瑾瑶温声道:“二弟,先坐下说话。”待他坐下后,又问,“二弟,你今日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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