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瑾瑶疑惑,春柳解释说:“夫人,前日奴婢见您喜欢喝牛乳,还说想喝牛乳做的糖水,今日奴婢看到厨房有新鲜的牛乳,就擅作主张让厨娘做了一份,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孟瑾瑶微愣,她那天就念叨了一句,春柳就记下了,不仅记下,还注意到她吃喜欢红豆糕,也吃糯米丸子,所以把她会吃的红豆和糯米丸子一起做糖水,这样不怕会出现她不爱吃的东西,她身边的清秋和凝冬都没有如此细致入微。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味道不错,你有心了,我当时就随口一说,难为你还记得。”
春柳面上一喜:“夫人喜欢就好,不然奴婢还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孟瑾瑶放下勺子,将墨迹已干的信叠起来,正准备交给凝冬,但见春柳眼巴巴看着她,那脸上仿佛写着‘奴婢想为夫人效劳’这八个字。
人家如此热情,她盛情难却,便直接将信递给春柳,吩咐道:“春柳,你去一趟永昌伯府,将这封信交给我父亲。”
春柳听了,心中欣喜若狂,忙伸手接过信,恭敬道:“奴婢这就送过去。”
孟瑾瑶颔了颔首,重新拿起勺子喝糖水,厨娘的厨艺不错,除掉了牛乳的腥味,只闻到浓郁的奶香味,让人食欲大振。
凝冬瞥了眼步履轻快离去的春柳,心里吃味的很,若是没有春柳在,这封信合该是她去送才是,忍不住嘟囔道:“夫人,奴婢都失宠了。”
“怎么就失宠了?”孟瑾瑶摇头失笑,将那碟子点心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你若是愿意跑腿,下回就让你去跑。喏,你喜欢的水晶糕,刚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多吃点。”
凝冬一听,那点醋意飞速散去,脸上重新漾起笑意,那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似的,夫人还是疼她的,春柳去跑腿了,她留下来吃糕点。
孟瑾瑶瞧她几块糕点就哄好了,无奈地笑了笑,这丫头就好这口吃的,日后若是有男子用吃食哄她,没准儿就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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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伯府。
孟冬远收到春柳送过去的信,就预感不好,但春柳面生,一瞧便知不是永昌伯府出去的丫鬟,肯定是长兴侯府的,他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接过信还颇为大方的给了点赏钱将人打发走。
待春柳走后,孟冬远展信一看,登时怒从中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然后怒喝一声:“逆女!”
孙氏刚到就听到这一声怒喝,吓得脖子一缩,很快就回味过来,估摸着丈夫应该是在骂孟瑾瑶,忙快步走进厅堂,出声问:“夫君息怒,当心气坏了身子,到底发生何事了?”
孟冬远气得脸红脖子粗,将手中的信递给她,恼怒不已:“你瞧瞧这孽障,她这是要把娘家都给逼死,当年死的怎么就是周氏而不是她?养她那么大,不懂得感恩也就罢了,还要向娘家讨债。”
孙氏一听,忙接过信仔细瞧了眼,发现是一张讨债信,当看到上面的数额时,她险些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他们家有用周氏那么多嫁妆钱吗?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便是她的嫁妆全部拿去折现赔给孟瑾瑶也是不够的,永昌伯府中公也要支出不少银子才够。
孙氏急中生智,很快就想了个好主意:“夫君,要不就同阿瑶说一说,分期还给她?我们一年还一点,日后肯定能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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