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散,奏乐止,众人陆续离场。
盛帝与太子用过宫宴后,于黄昏时离开了御花园去太和殿处理政务,众人见盛帝离开,就有人陆续向皇后和贵妃请辞。
德妃带着四公主盛纯棱率先离去,纯棱还是那副淡漠木讷得神情。随着德妃向皇后和阮贵妃告退后,就安静得跟在德妃身后走了。
洛瑶和阮贵妃是较后离去得,为她而办得宫宴,她自是不好率先离去。
洛瑶轻扶着阮贵妃,沿路欣赏月下御花园得美景。她自北上永昌国一路南下回到盛国。沿途看到得都是白雪覆盖得荒芜苍白,还有那直往人身体里钻得寒风刺骨。如今回到盛国,看到着百花盛开依旧鲜艳夺目得御花园,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她十年前离宫时,正直春末夏初,也是御花园百花盛开得时节。如今十年归来,这满园得花依旧花开不败。
两人都闭口不提今日宫宴上得事或人,只一路聊聊哪株花开的盛,哪株就要耐不住夜晚得寒凉将要枯萎。路上偶见宫女内侍,纷纷让路行礼待几人走过,方才起身碎步离去。
回到宫中,洛瑶又陪阮贵妃关起门来聊了一会宫宴上得事,方才带着彩衣回了自己得长盛宫。
长盛宫早在她回宫之前,就已收拾妥当。若她一直住在母妃这里不回去,倒是会落人话柄传出她不喜盛帝为她选中得长盛宫。
从阮贵妃处,洛瑶得知了四公主盛纯棱并不是一直如此。而是四五月前出宫参加宴会,据说是受了惊吓,回宫发了几日得高烧,好了之后人就这样得。双耳不闻窗外事,对一切事物都不觉新鲜有趣,常常一个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原以为没有那么严重,不想今日就连德妃失颜都不能换来她一丝在意。当真是有些魔障了,病的不轻!
对于阮贵妃对四公主得评价,洛瑶却未说些什么。她还需要再仔细观察,她还记得离宫前得四公主得性情。盛纯棱与她同一年所生,却要早她半载。纯棱自幼得性格不是如今这般得,却是像及了今日得德妃。凡事争强好胜事事都要争抢还爱出风头,儿时她就觉得纯棱长大后必是一个让人头疼得主儿。她比她母妃德妃更有头脑,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得优势达成她的目的。
她还记得儿时盛帝是最喜欢四公主纯棱,就是因为她极擅撒娇扮乖,很讨盛帝得喜爱。那般小的年纪就那般聪慧,如今长大了又怎会倒不如从前呢?她不信,这其中必有缘由,怕是不简单。
洛瑶和彩衣回了自己的长盛宫,此处离落月宫并不远,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摘下一头的金珠步摇,又脱下繁缛的宫装。方觉一身轻松了不少,这身装扮美则很美,只是重量绝不亚于一身铠甲加身。只是铠甲穿身能护命,这些却是极艳丽的累赘。
沐浴更衣后,洛瑶一身月白中衣,披散着长发来到庭院中。父皇说过落月宫都是他的人,她尽可放心。
庭院中夜色昏暗,只有几盏夜灯发出微弱的光晕。看得清近处,模糊了远处。洛瑶现在打了一套拳法舒展筋骨,后有和彩衣对练了一炷香的时间。待浓密墨黑的长发皆以干透,方才收了手一身清爽舒泰的回房歇息。而彩衣却是鬓边汗迹涔涔,不得不梳洗后再睡。哪怕是回了宫中,洛瑶都未松懈两人的身手,这是保命立身的根本,万万马虎大意不得。
盛帝带着太子来到太和殿,殿中只有他们君臣父子二人。高公公亲自在殿外守着殿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说说吧!你对如今局势的见解?”盛帝坐在龙椅之上,端起高公公适才奉上的新茶。
“儿臣拙见,若说的不当之处还望父皇见谅。”太子盛逸稳躬身施了一礼后,站直身姿温润有礼的说道。
“嗯,你且说来朕听听。”
“渊国狼子野心,而永昌国亦是虎视眈眈。我盛国土地肥沃被两国觊觎多年,如今战事怕是要愈演愈烈。”
说罢停顿,有些忐忑的看着上首喝茶的盛帝。得到盛帝点头示意后,方又继续说下去。
“儿子愚昧,不知父皇此时将五妹妹的召回宫中,可是有何打算?”
盛逸稳心中所想父皇是否有意和亲永昌国,以换取永昌国的援助用以击退渊国,再不济也会确保永昌国不会做出趁火打劫之事,不会与渊国两面夹击联手吞并盛国。可他却不敢说出口,父皇自幼就教导他五妹妹是为国祈福才会小小年纪就离开宫中,上山清修祈愿。今后一定要与五妹妹互敬互爱相互扶持,他心中一直觉得父皇待五妹妹是不同的,父皇是真心挂念疼爱五妹妹的。而五妹妹将来亦是不同于其他公主,难道五妹妹就是父皇选中的和亲人选?父皇一早就猜到天下将有一战,为此早就做下了铺垫?
“子钰觉得朕有何打算?说来无妨!”盛帝敲叩扶手的手微顿,叫了太子的表字,面带鼓励的说道。
“儿子今日观五妹妹气度,是众位公主中最端庄大气的。而公主中适龄的就只有四妹妹纯棱和五妹妹,可如今纯棱却....”
盛逸稳先是委婉的夸赞洛瑶的气度不凡,又说了宫中适龄婚配的就只有两位人选,而四公主纯棱如今却是木讷漠然,自然就无法担当和亲重任。
事关皇室颜面与妹妹的名声,下面的话他自是不好再说下去。
盛逸稳如此想,倒也没错。只是盛帝心中终是有些失望的,以他的见识,当个臣子倒是有余。可若是统领江山,只怕是堪忧呀!
“今日不早了,你也回府歇息罢。朕有些乏了。”盛帝起身,并未说明缘由,再向往日那般教导他,而是直接递了逐客令,让他早些出宫回府。太子早已赐封府邸,搬离东宫。宫中有宫禁,成年的皇子得了封赏皆可出宫另住府邸。
太子盛逸稳闻言只能恭敬告退,一路上都在思忖自己哪里可有思虑不周言行不当之处。才会惹得父皇不快,失了聊下去的兴致。
盛逸稳告退离开大殿后,盛帝随后也出了太和殿。身边只跟着掌灯的高公公,缓步向着后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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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猜到反常说的是谁?无能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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