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过后,姜澜反而笑了起来,“呵,打掉?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要命令我?”
话音刚落,手腕上又是一阵生疼,姜澜也不知道此刻是手疼一些,还是心底的某处更疼。
“放开我!”
她狠狠抽回自己的手,眼中只有冷冷的讽刺。
“不好意思,现在我是克劳斯的人,你可没资格再像以前那样呼来喝去。”
陆行州眯起双眸,“你到底是谁的人,由我说了算。”
姜澜眼底的笑意越发冷。
“是吗?不过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就连Willo总部的特权我都拿到了一些,以后克劳斯家族有什么秘密,大概也没有能够瞒得住我的。”
“说起来,多亏了肚子里这个孩子,不然他多多少少还是会怀疑我,现在有宝宝维系,他。”
姜澜这幅不以为然的语气,听得陆行州大为光火,不由分说的扯着她往一辆轿车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姜澜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男人强硬的塞进车里。
“要么打掉,要么——我帮你打掉。”
姜澜还没来得及从车厢后座翻身起来,就被陆行州强横的压在身下,耳边是他冰冷的命令。
她目光惨然的抬头,定定的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彻底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对么?”
陆行州仿佛才想起这一点似的,眸光微怔。
是了,她的子宫本来就受创过,好不容易怀上宝宝,如果这个也要被流掉的话,就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看见男人的表情总算有所动容,姜澜脸上露出报复一般的快意笑容:“难得我这么配合,不需要你步步为营,还不高兴吗?”
空气仿佛快要凝固,姜澜毫不客气的推开身前的男人,坐起身面色冷淡。
“既然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方法,以后就互不干扰,各取所需。如果被克劳斯发现我们之间还有纠缠,你倒是无所谓,我肯定是要被质问一番的,到时候好不容易得来的信赖毁于一旦,对你也没有好处。”
从陆行州发来的信息中,姜澜就已经读懂,不是陆行州误会了她的所作所为,他分明什么都明白,知道她待在克劳斯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没有劝阻,也没有顾虑其他,而是将计就计的利用着她这颗棋子。
说白了,在他眼里,她无非就是一个打入克劳斯家族内部的工具!
车厢内安静了好几秒,姜澜侧头,“无话可说了吗?”
陆行州对上她的眼眸,“我没有让你自作主张的行动,姜澜,是你太爱多管闲事。”
姜澜心头的苦涩弥漫了整个胸腔,这一刻,她忽然不是那愤怒不甘了。
“对,都是我自己选的,是我偏要插手陆家的事,你只不过在配合利用罢了……既然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那就把话挑明,我可以做你的商业间谍,有第一手的讯息都会通知你,但只有一个条件——这个孩子要保住。”
陆行州的视线停留在她还不大明显的腹部,终于开口:“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孩子?”
姜澜张了张口:“没错,何况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已经失去过一对双胞胎,你还想让我再一次一无所有吗?”
沉默似乎过了很久,姜澜看他已经无话可说,索性拉开车门直接下去。
不一会儿,她便坐进了尼克尔开来的车里,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离开了停车场。
深夜,姜澜正迷迷糊糊睡在床上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阵发冷,被子似乎被什么人给掀开了。
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一股呛人的酒气扑面而来。
克劳斯醉醺醺的挤上床,一把拉住想要推开他的姜澜,有些神志不清的开口:“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肚子里可是克劳斯家的种。”
姜澜忍着恶心干呕的欲望,皱着眉头道:“不是说早点回来?怎么这么晚?”
“呵……”克劳斯笑得诡异,“当然是商量一些事,我要让陆行州有去无回!”
姜澜一惊,佯作不在意的语气:“我看你真是喝醉了,不就是公司里面的烦心事吗?什么有去无回,让人听见了还以为你要做什么。”
“你不懂。”克劳斯酒气喷洒,“这个男人就和他父亲一样,不把他除掉,陆氏集团怎么能成为Willo的囊中之物?”
很明显,克劳斯这一次是真的喝醉了。
姜澜听着,撑起一支胳膊幽幽问:“那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我配合?”
“不用,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孩子生下来,至于陆行州……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说完,这人竟然歪头睡着了。
姜澜有些恼火,问了半天也没打听到什么所以然来,更讨厌的是,这家伙还一身酒气的霸占了她的床,难道要她一晚上熏着酒气?
姜澜眉头紧蹙的坐起身,使劲推了推克劳斯,“你先去洗澡。”
然而叫唤了半天,对方纹丝不动。
姜澜不快的下了床,抱着枕头准备去另一间房的时候,忽然踩中了地板上一串钥匙。
她拿起来瞅了瞅,望着钥匙上熟悉的标记,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一串钥匙,好像是开他书房和办公室抽屉的。
一时间,姜澜脑海中奔过无数个念头,她攥住钥匙悄然无息的进了书房,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摸索着。
一格、两格……都是一些已经过期的旧案和文档,就连锁上的也没什么新奇信息。
究竟是哪一个抽屉上的锁?
姜澜颦眉思索,她亲近克劳斯以来,一直看见他将这把钥匙亲自戴在身上,很多办公室的某些钥匙,其实他都会交给尼克尔保管,能让他这样重视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光彩的玩意儿。
一个一个试了老半天,姜澜终于快要放弃,她担心时间久了,卧室里的男人会清醒过来,天知道他有多精明。
就在姜澜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门口一声响动,有人打开了壁灯。
姜澜悚然一惊,抬头与门口的人四目相对,一瞬间又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并不是克劳斯,而是他那乖张任性的女儿艾蕾。
“喂,你在我爸的房间里干什么?”艾蕾皱起眉,不爽的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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