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吵得焦灼,而祁家这边,祁牧深应酬回来已经是深夜,老常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他皱眉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老常尽量简洁道:“太太,她还没回来。”
原本慵懒的神色,顷刻严谨起来,祁牧深凌厉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太太下午三点多出的门,她也没说去哪。”老常冷汗沁出,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祁牧深脸色阴郁,手指松着领带,“我知道了。”
真好,目的达到了,她又要走了是吗?
该死!
昨晚她的话,还在耳畔回响,祁牧深揉着眉心,直接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不到十秒钟,那边就有了回复:“宋小姐是明天八点的飞机。”
果真如此,为了帮宋雄保住公司,答应跟他结婚,昨晚还热情主动的缠着他,她做的这些,目的显而易见。
现在她父亲的公司危机解除了,她想一走了之了。
宋一念,你真是好样的,把我耍得团团转。
挂了电话,祁牧深转而拨了宋一念的手机,奈何只听得一声又一声机械冰冷的女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祁牧深怒极,大手一挥,“砰”的一声,手机被他砸到墙上,瞬间摔了个面目全非。
看着墙上被划出一道痕迹,老常默默吩咐下人:“去重新订一块壁纸。”
得命令,下人逃命般三五成群跑出去,谁也不愿意这时候在别墅里晃悠,万一撞枪口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祁牧深心烦气躁转身去了书房,在书桌前坐下来,伸手摸烟盒,打开后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包烟,前天他才开的,不可能没有了。
懒得多想,祁牧深起身正要再拿一盒,意外的瞧见了,垃圾篓里躺着几只烟。
满肚子怒火,霎然消失殆尽,看着那些烟上面的水渍,祁牧深被气笑,这女人,扔了就罢了,还倒水。
难不成他还会从垃圾篓里捡烟抽?
这么幼稚的人,除了宋一念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多时,老常送回来一个新的手机,卡也已经换上,祁牧深已经冷静下来:“去查太太出门前跟谁通过电话。”
几分钟后,老常回来禀报:“是宋家公子,宋文斌。”
原来如此,祁牧深莫名心情大好,将钥匙丢给老常:“走,接太太回家!”
这次宋雄铁了心要送她出国,宋一念急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
门外层层把守,从窗口望下去,至少有十米。
从这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夜已深,她却丝毫没有睡意,忽然院子里传来车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门前。
车门推开,男人修长的身影走下来。
宋一念喜出望外,眼角眉梢染上了笑意,连忙向下面挥手:“祁牧深,我在这!”
抑制着心中激动,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外面的人有所察觉。
站在车旁,抬眼看向阳台上两眼亮晶晶的女人,不停挥手傻气十足。祁牧深薄唇勾起笑意,摆手道:“先回去,外面凉。”
管家吩咐佣人倒茶待客,立刻上楼向宋雄汇报。
宋雄并不意外,祁牧深突然上门,倒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并不打算放宋一念下来。
下楼前,吩咐看守的几个人:“看好了,不许让她出来。”
祁牧深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宋雄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来,礼貌道:“这么晚了,祁少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将茶盏放下,祁牧深起身掸了掸西装,也不拐弯抹角:“我来接她回去。”
接?
爽朗的笑了几声,宋雄走到沙发前坐下,倚靠在后面:“我这可没有你要接的人。”
佣人上前为两人斟茶,祁牧深并未落座,凝眸看着对面的宋雄:“伯父,念念已经长大了,你该让她自己做决定。”
“再过十年,我也是她爸,我怎么教育孩子,轮不着你来管。”宋雄丝毫不留情面,直接下了逐客令:“管家,送客!”
“那我换种说法。”祁牧深双眼微眯,眼中怒气一闪而过。
掏出两个红色小本,亮在他面前:“爸,我来接妻子回家。”
楼梯上宋文斌受妹妹所托,来关注这边情况,一听这话,立马忍不住跑出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问出了宋雄心头疑惑,短短五天不到的时间,女儿结婚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蒙在鼓里。
“孽障!”一拍桌子,宋雄气冲冲上楼,祁牧深紧随其后,来到宋一念的房间。
扯过宋一念胳膊,宋雄扬起手就要甩她一巴掌,可怎么也落不下。
祁牧深抓着他的手腕,周遭冰寒:“我敬你是念念父亲,不过,必要的话,可以让警方介入。”
他来接妻子回家,哪有岳父百般阻拦的道理?
躲在祁牧深身后,握着他温暖的大掌,宋一念看着面色不悦的父亲,满是心虚:“爸,我说了我不想走,你别逼我。”
她结婚的事,本想以后再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
宋雄脸色铁青,指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
无论如何,他不能再阻拦了,况且,如果祁牧深真能好好待他女儿,他何不成全一桩美事?
看两人满心欢喜离开的背影,宋雄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瞬间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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