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感到庆幸,也不忍见父亲受罪。
在惧怕中,他哭得像个三岁孩子。
阮英杰刚取出杨怀山的肾,石门突然就开了。
其他三人都有一丝期待。
只见,那人白衣胜雪,面如冠玉。
见到他,杨怀山眼神愤然。
“温瑾昀……”他声音有些虚弱。
杨瑞对温瑾昀的印象,还停留在正直博学、温和谦逊上。
方才父亲那一声,他以为是看到救星的惊喜。
于是他也跟着大喊。
“太傅,快救救我们!这个疯子要杀了我们!!”
阮英杰放下了刀,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可接下来,杨瑞眼睁睁看着温瑾昀关上了门。
他顿时惊愕不已。
“太傅,你……”
“你来晚了。”阮英杰忽然接过话。
温瑾昀下巴微压。
他看向那被困的三人,眼神透着蚀骨的寒意,“慢慢来。”
阮英杰冷笑,“当然了,我可不舍得让他们死太快。”
这下,杨瑞彻底明白了。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密室里哀嚎声不止。
入了夜,周围更加诡异瘆人。
阮英杰双手沾满了血。
他的手段残虐疯狂,触目惊心。
杨怀山能挺过天牢那些酷刑,是因为笃定自己能够保住性命。
可现在的处境不同。
阮英杰和温瑾昀都不在乎罪证。
仅凭那点怀疑,就足够令他们起杀心。
是以,杨怀山产生了惧意。
当阮英杰想要挖出杨瑞的心时,杨怀山大喊。
“我认……我认了!
“是我指使……一切都是我安排……”
杨瑞哭得涕泗横流。
听到父亲认罪,百感交集。
“继续说。”阮英杰拿刀挟持杨瑞,逼迫杨怀山交代清楚。
然而,杨怀山的说法和宋简舟一致。
“……只有媚药,我只命人下了媚药……
“我想将宋简舟送到公主床榻……我怎么可能……傻到害死公主……
“所以……毒药与我无关……我也没……没有解药……”
他说的都是实话。
安阳公主怎么死的,他也毫无头绪。
阮英杰却以为他还在狡辩。
“你最该做的,就是赎罪。”
说完,他转头看温瑾昀。
方才他折磨这三人时,温瑾昀一直站在旁边,冷漠地观看。
“太傅,站远些,可别让这人的血弄脏了你。”
阮英杰换了把刀。
他活生生得剥了杨怀山几块皮。
然后,又将事先备好的狗皮粘上去。
整个过程残忍恐怖,吓得杨瑞哭喊不止。
“父亲!放开我父亲!姓阮的,你该死!你畜生不如——啊啊啊!”
光是这些还不够。
阮英杰又打断了杨怀山的手脚。
随着几声脆响,杨怀山彻底成了个废人。
手握大权的左相大人,俨然被阮英杰折磨成了“四不像”。
宋简舟看到杨怀山的下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相比之下,斩首之刑是多么仁慈啊。
杨瑞害怕得直哆嗦。
“父亲……父亲!太傅,我求求你,放过我父亲吧!”
他还算孝顺,没有只想着自己。
这也成了杨怀山唯一的慰藉。
阮英杰已经丧心病狂。
他还没有玩尽兴。
为了防止杨怀山咬舌自尽,他将割下那碍事的舌头。
但,在那之前,温瑾昀说话了。
他目光冷然地望着杨怀山。
“我要知道,你安排在宫中的所有眼线。”
穿鞋的怕光脚的。
杨怀山见识了阮英杰的凶残,什么都招了。
要培养一个出色的眼线,需要耗费不少精力。
这么多年,他费尽心思,也只在宫中安插了十多个人。
既获得了自己需要的线索,温瑾昀便不再打扰阮英杰。
唯一的要求,就是别让人死了。
之后,阮英杰当着温瑾昀的面,除掉了杨怀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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