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
一个宫人疾步走进御书房,猛地一跪后,面如土色地禀告。
“皇上,安阳公主……薨了!”
慕珏铮正在看奏折,闻此言,整个人都呆住了。
全公公跟随皇上多年,最清楚他对公主的在意。
此刻,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
“小全子……”慕珏铮目光空洞,“将这个造谣公主的奴才拖下去,杖毙!”
宫人大惊,连连磕头。
“皇上饶命——”
与此同时,乾宁宫也收到了消息。
太后才拿到母亲送来的画,正想打开来看看,玉蝉嬷嬷就告知了她这个噩耗。
她脸色煞白,不停地摇头。
“安阳一直都好好,怎么可能……”
玉蝉嬷嬷躬着腰,语气悲哀。
“太后,这消息千真万确,已经有人去禀告皇上了。”
“不可能!”太后猛地起身,怒斥。
“哪个敢说安阳没了!安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福星,她会长命百岁,会一生平安顺遂!
“哀家都还好好的,她怎么可能走在哀家前头!”
玉蝉嬷嬷不敢多言,只低着头,说了声,“太后,节哀啊……”
太后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旋即又瘫坐回椅子上。
她目视前方,低声喃喃。
玉蝉嬷嬷站得近,也听不清她在念叨着什么。
可惜,太后娘娘还没挽回公主的心,公主就去了。
可见当年钦天监算的命数,根本就不准。
若真如此,那昭阳公主肯定也不是煞星啊。
太后再三派人去确认。
可即便所有人都说安阳公主薨了,太后还是无法接受。
她展开萧老夫人送来的画。
这些都是安阳被送到洛城后画的。
那时,她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
其中一幅,是一头母鹿领着小鹿行走于林间。
母鹿走在前面,转头看着贪玩的小鹿,眼神十分温柔。
太后惊讶得发现,那头母鹿的角上,挂着一只耳坠。
那是人才会有戴的耳坠。
而且,那是她年轻时最爱的一对耳坠。
幺幺小的时候,被她抱在怀里,就喜欢玩她这副耳坠。
她还说过,等幺幺长大嫁人,就把这耳坠给她做嫁妆。
那时幺幺抱着她,奶声奶气地说——最喜欢母后了。
太后再看那幅画,瞬间热泪盈眶。
幺幺那时还是想着她这个母后的啊!
守在殿外的宫人,忽然就听到一声痛苦的哀嚎。
他们面面相觑,皆不敢言语。
紧接着,又听到玉蝉嬷嬷大喊。
“快去传太医!”
……
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安阳公主怎么会突发疾病。
当太傅府挂起丧幡,众人无一不感叹红颜薄命。
阮英杰收到丧贴时,满脸震惊。
“公主……死了?”
下人呆愣愣地点头。
说实话,他们压根没想到,连老爷都没收到丧贴,公子居然收到了。
阮英杰看着丧贴上的每个字,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一定是公主想出来的新玩法……”
他一刻也忍不下去,径直跑去太傅府。
……
而此时,早已有人先他一步。
“参见皇上!”侍卫们没想到皇上亲临。
慕珏铮顾不得礼数,就想亲眼看看,皇姐到底怎么了。
后来,他见到了一身白衣,面无表情的温太傅。
两人对视的那一眼,慕珏铮压抑着怒火,大喊。
“太傅,朕要见皇姐!”
温瑾昀听到这话,宛若死水的双眸泛起波澜。
他又何尝不想见她……
棺材已经备好。
尸体却还放在主屋。
温瑾昀不想让她躺进那冷冰冰的棺材里。
更加不愿接受她已经逝去的事实。
葬礼的所有事宜,几乎都是楚安在办。
慕珏铮要见皇姐,温瑾昀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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