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言语和过多的动作,光用眼神,就足够撩人。
温瑾昀另一只手空攥着,抵在唇前轻咳。
他看似镇定地提醒道。
“公主,该坐席了。”
宫宴按照官职和身份来排位置。
除此之外,大臣和皇室成员也要分开坐。
因此,慕辞和温瑾昀之间隔了好几个位置。
皇室成员中,有慕辞和慕如意两位公主,还有另外几位免于权斗的皇子。
那些皇子中,有几个,慕辞一眼就认出来了。
当年,她刚从洛城回到皇都,有一回入宫,碰上这几个皇弟联手殴打李谦。
事后,她以此为威胁,逼他们偷走了昭阳姐姐的波斯猫。
那猫死了,他们咬定和她有关。
于是,当她再次入宫时,他们还想为了那只猫教训她,反而被她冷嘲热讽了一通。
要不是这次琼林宴,她都快忘了,还有他们几个蠢东西。
那几个皇子也都看到了慕辞。
他们方才还在笑谈,此刻皆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
就如同没穿衣服似的,僵硬地低下头,巴不得没人看到他们。
都说这世事难料。
他们这些年体会深刻。
谁能想到,备受宠爱的昭阳公主,下嫁给一个碌碌无为的男人,还被废了公主封号,
而备受冷待的安阳公主,不止嫁给了温太傅,还得两位皇上的信任和优待,风头无俩。
他们几个无权无势,万万不敢得罪她。
还怕她记着当年的事,报复他们。
实则,慕辞现在也没想到对付他们。
她很快就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了。
慕如意坐在她旁边,借机同她搭话。
“安阳,你额间这花钿格外别致,府中婢女的手真巧。”
慕辞似笑非笑。
“是挺别致的,不过……这是驸马画的。”
慕如意马屁没拍成,反拍到了马腿上。
她难为情地笑笑,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
“你们夫妻二人,可真是如胶似漆,恩爱得很哪,简直羡煞旁人。”
慕辞秀眉一挑,反问。
“难道皇姐和驸马不恩爱吗?否则为什么要羡慕我?”
她连表面的友善都懒得装。
慕如意甚是挫败。
她手里攥着帕子,脸色局促仓惶。
“安阳,其实我是想请求你,为我的驸马说说情。
“皇上欲将驸马外调到南蛮之地,这和流放有何差别……”
光是听到这儿,慕辞就忍不住怼了。
“差别可大了。皇姐没看过律例吗?”
慕如意:……
重点是这个吗?
她哭丧着脸,继续道。
“我知道。可是……可是驸马没吃过什么苦……”
慕辞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附和道。
“嗯,这倒是呢,不止是驸马,皇姐也没吃过苦吧。”
她看着纯真无害,一句话就扎了慕如意的心。
慕如意坦然道。
“安阳,我愿意陪驸马吃苦。但那南蛮之地,百姓未开化,也太凶险了。
“你曾在洛城待过,想必也清楚……”
一提起洛城,慕辞就变得很冷漠。
她反问。
“皇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当初在洛城时,也很凶险,皇姐那时心疼我,为我求情了吗?”
慕如意拧了拧眉,压抑不住积累已久的不满,脱口而出。
“我是没有为你求情,但我当年也是个无能为力的孩子。
“安阳,你以前吃过苦,可那不是我造成的,你为何要因为自己的不幸,无视别人的痛苦,对我咄咄相逼呢?
“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却总是一副我欠了你的样子,嘲讽我、冷待我。
“难道其他人都变得不幸,你就高兴了吗?
“你不觉得,你太无情、太冷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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