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慕卿卿,皮笑肉不笑。
既然赶不走,那他就好好地折磨她!
白白得了他这么多年的疼爱,是该为他这个“父皇”做点事了。
对上他的视线,慕卿卿不禁头皮发麻。
这天之后,于公公所有的活,几乎都交到了慕卿卿手里。
包括给太上皇端屎盆子,接他吐出来的痰。
慕卿卿觉得脏,每回干完,都得把手洗很多遍。
后来,连膳房的活儿都要她做。
天气渐渐热了,她越来越受不了太庙的生活,好几次写信给左聂,要他想办法把自己弄回去。
除了左聂,她还向翊王求救。
然而,墨亦辰远在皇都外,根本没法管她的事,更何况,他也没打算管。
在他看来,身为备受宠爱的公主,给太上皇侍疾,再正常不过了,哪怕再苦再累,也得受着。
昭阳公主因为这种事给他写信求救,简直让他意外。
子女在床前尽孝居然还要抱怨?!
墨亦辰对此不作理会,只当没看过那封信。
而且,他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
侍卫秦风拱手禀告。
“王爷,我们的人进惠王府打探,却仍然见不到惠王,此事恐怕另有蹊跷,惠王可能已经被皇上暗中转移了。”
墨亦辰心不在焉地擦拭着佩剑,映照在剑刃上的脸,低沉忧虑。
“之前给温太傅去的信,他是怎么回复的。”
“温太傅没有回信,只差人传话,说……说这并非他职责所在。”
墨亦辰眼神微寒。
“温瑾昀这小人,是本王看错他了!继续去惠王府打探,必须要清楚惠王的现状!”
秦风抱拳领命,“是!”
另一边,慕竟泫故意将惠王感染天花的消息透露给了太后。
“天花……怎么会是天花呢!”太后脸色喀白,一个不稳,跌坐在椅子上。
玉蝉嬷嬷同样为慕珏铮担忧,脸都皱成了一团。
太后遭受不住这样大的打击,突发心疾,痛不欲生。
慕竟泫知道后,心情甚畅快。
他这一高兴,今晚侍寝的妃子就得了赏赐。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要关心一下太后。
她亲自去了趟乾宁殿。
那往日雍容华贵的女人,现在为了她的儿子,变得憔悴不堪,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皇后那些安慰的话,太后根本没听进去。
太后坚定地认为,这一切都是慕竟泫搞的鬼。
于是,前来看望她的皇后遭了殃。
……
慕竟泫正在和妃子亲热时,宫人气喘吁吁地来报。
“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娘娘见红了!”
慕竟泫移驾福宁宫时,宫人们忙作一团,其中一个端着盆血水出来,险些冲撞了他。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恕罪!”
慕竟泫没有治罪,而是走进外殿,询问那些宫人。
“皇后现在如何了?”
宫人们皆不敢断言,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个确切的说法。
不一会儿,太医出来了。
“启禀皇上,微臣惶恐,娘娘腹中的孩子……没能保住。”
慕竟泫沉着脸,半晌没说话。
在外殿待了一刻钟后,他才抬脚走进内殿。
萍儿的眼睛红了一圈,福身行礼。
慕竟泫径直往里走,掀开那床帐,看到床榻上神情恍惚的皇后。
才失去孩子的母亲,大多是脆弱不堪的。
之前那个妃子就是在慕竟泫怀中哭了很久。
但皇后却不同。
她既没有哭着求安慰,也没有埋怨谁。
“皇上恕罪,臣妾也不知道自己怀了,否则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好似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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