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护抬眸,冷冷地回了句。
“这要看你能给我什么,我要知道,是谁杀了付红玉。”
卓耳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你用这种方式诈我,接下来呢?你还会用同样的方式,去约另外几位使臣吗?
“会被诈出来的,要么就是认识付红玉的朋友,要么,就是曾经对她下过杀手的敌人。
“如果是后者,那么兄台,你可知,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卓耳看着很好说话,实则深不可测。
裴护仍然沉默不语。
毕竟,言多必有失。
小舟又往前行驶了一小段。
卓耳审视着面前的人,问。
“兄台认为,我是敌,还是友?”
裴护抬起眼来,甚是平静地看着他,从容不迫地回了句。
“即便你是敌,我也能全身而退。别忘了,这是天启,而非漠王庭。”
不光艄公是他的人,岸上还有一批。
“哈哈……”卓耳忽然开怀大笑。
笑过后,他的脸色骤然一沉,表情变得格外严肃,连带着声音都平添了几许警告。
“南漠早已覆灭,一个女人、一把钥匙,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我来就是奉劝兄台,即便你知道些什么,也不要自找麻烦……”
卓耳这番话,更加令裴护确信,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后来,船靠岸了。
卓耳主动拿出一锭银子,交给那艄公。
裴护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光无比冷冽。
眼下天启和漠王庭签订同盟条约在即,他若真的掳走卓耳,势必会引起骚乱。
只有等使臣离开皇都,再行动手。
……
裴护不回来,慕辞就担心得睡不着。
哪怕屋内点着安神香,小公主也一点困意都没有。
直到裴护安然归来,她才放心地闭眼睡觉。
次日。
皇帝召安阳公主入宫,特命其前往御花园。
慕辞到地方后,对着皇帝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吧。”皇帝兴致不错似的,眉眼间少了几分严厉。
慕辞入座不久,蒙裘就到了。
一身漠王庭装束的蒙裘,在这天启皇宫内是个非常另类的存在。
得知他就是漠王庭的二王子,慕辞难免多了些戒心。
果然,不到片刻,父皇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她。
“安阳,二王子头一回来天启,你同他说说天启的风土人情,聊表地主之谊。”
蒙裘看得出皇帝的撮合之意,但也记得答应昭阳公主的事。
他多看了慕辞几眼。
很意外,这么快就见到了安阳公主。
少女看着乖巧又天真,难怪会被男人欺骗。
……
昭阳殿内。
慕卿卿听说此事后,心情甚好。
她希望那两人多待会儿,最好,慕辞能被蒙裘所吸引。
与慕卿卿的开心不同,另一边的皇后知晓这事,勃然大怒。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才来禀告本宫!”
皇上是什么心思,她能猜不到么。
换做以前,让安阳去和亲,她绝对没什么意见。
可现在,她已经知道真相,那就不可能让安阳离开她!
“速速传话给安阳,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她即刻来乾宁宫。”
“遵命!”
慕卿卿还没高兴多久,就听说母后把慕辞给叫走了。
她非常不解。
“母后身体不舒服,不去找太医,传安阳做什么。”
杏儿则随口说了句。
“皇后娘娘最近很疼爱安阳公主,隔三差五地就要召公主入宫作陪……”
话说到这儿,她意识到这话会让公主难过伤心,便立刻闭上了嘴。
慕卿卿假装不在意,大大方方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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