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欧阳婷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让她窒息得地方了，她的气色看起来比前几天要好很多。
江城开了车送她。
两个人一路开去机场，很沉默，像是没了感情的夫妻，无话可说。
上了高速，江城忽然道：“若是你想离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让人过去找你。”
欧阳婷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按了按眼角，忍了下去，窗外的景色飞速的倒退，像是她和江城的路逐渐走到了尽头。
“你恨我吗？当年和他们一起设计可你。”她忽然开口问道，一直转头看着窗外，看不出什么表情。
江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想要怎样的回答？”
欧阳婷哂笑，捏着自己的手指，不用再问，也知道他的答案了，他是恨她的，因为他们当年的自私自利，让他和金叶子离婚，让他五年前的筹划化为乌有。
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因为她，如今属于别的男人，这种恨，是永远磨灭不掉的。
欧阳婷像是找到了一个话题似的，自嘲得道：“你当然是恨我的，如果不是我，你和她现在还在一起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没有我，你那个妈还是能想到一百种方法赶她出去。”
她开了口，江城脸色缓和了些，淡淡的道：“你难道忘记了，我当初之所以让你哥带你来，接近叶子，是为了陪她，如果没有她，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这是大实话，欧阳婷心里酸涩，是啊，如果没有金叶子，她连和江城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真的是你哥哥给你出的主意？”江城再次问道，这次语气严厉冷淡了些。
欧阳婷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对她哥哥的不喜来，或许是因为要走了，她的心态格外的平和，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妈做的很过分，那次过后，我本来就想着算了，我要一种身份重新回到你身边，那时候就很犹豫，后来哥哥劝我，反正你身边也没有人了，事情闹得大了，你也不得不娶我。”
欧阳婷顿了下，轻笑道：“我觉得也是，我把自己给了你，又有了孩子，或许在一起也能慢慢生出些感情，加上你妈那时候为了逼走金叶子，闹得人尽皆知的，我当然也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笑话吧。”
“你哥哥为了你，可真是什么都能做啊。”
“可是如今想想，我不管选择哪一条路，都得不到你的心，何必呢。”
车里再次没了声音，只有彼此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里变得清晰可见。
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欧阳婷忽然问道：“我哥哥到底做了什么？”
江城偏头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嗯。”
欧阳婷当然想知道，当初在医院就没说过个所以然来，后来因为她哥哥，他对她一点情意都没有，将她带回江家，如今想来，就是想逼她哥哥吧。
“你哥哥做了很多的事。”江城看着前面的车流，“撺掇我妈给金叶子换药，后来金叶子进警察局也是他做的，很多事都是他在背后搞的，你说，我该不该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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