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是人类所特有的,只有人类的哭才能产生不一样的作用,哭是唯一能到达内心最深处的一种途径,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来说都是这样。
大概是社会的原因,女人往往要比男人脆弱一些,脆弱的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们的眼泪就好像时刻在眼眶中准备着,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就会流下来。
女人的眼泪通常是很有用的,能激发很多的人同情心,特别是对那些心软的人来说,男人很不愿意见到女人哭,无论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哭的女人。
香儿哭看起来莫名其妙,仔细想一下就很清楚,香儿的哭是必然的,是实在忍受不住了,香儿的眼泪中有太多的委屈,哭出来也就好了。
呙锦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瞪了姜文中一眼,姜文中正直盯盯的看着香儿,从他的神情中能看出来,他也很伤心,他也想做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楞在那里。
同样作为女人,此刻香儿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拥抱,这个拥抱最好的人就应该是姜文中,姜文中并没有这样做,呙锦叹了口气,走到香儿身边蹲下抱着她,香儿的身体还在颤抖,呙锦触碰她的一瞬间,香儿明显惊吓了一下。
呙锦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道:“你们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们男人是处理不了的,我想你们也都不愿意站在这里吧,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委屈自己了。”
呙沐立刻就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严浩然先站起来,顺手拿走桌子上的茶壶,仰头叹了口气,村长也拉着王海往外走,王海虽然有了不乐意,也走了,就只有姜文中还站在那里。
呙锦看着他说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再留在这里的话就是错误了,姜文中看着香儿,呙沐去拉他,姜文中不动,呙沐逐渐的加大力气,姜文中转头看呙沐,呙沐拍了拍他的肩膀,姜文中眼中有诸多的不舍,慢慢跟着呙沐走出来。
呙锦抱着香儿,香儿还在无声的哭泣,身体不住的抖动,把其他人支走,呙锦无法判断是不是正确的,他们走了之后呙锦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她有无数的理由告诉自己要说话,劝香儿的话,哭总是不好的事情,哭过了也就算了。
同时又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不是香儿,单凭这一点她就没有任何资格,呙锦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香儿,为什么抱着她,没有什么说出来的理由。
呙沐他们并没有走很远,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商量,其他人没有说什么,王海则是满脸的不愿意,忍不住问难道就因为香儿哭了,他们就要出来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的。
严浩然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可以进去啊,没有人拦着你,走到她们身边,看看她们在看什么,听听她们在哭什么,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真的。”严浩然表情是笑的,语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谁都能听出来其中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王海也不傻,自然不会真的走进去,王海笑了笑说要是真进去也不应该是他进去,怎么样也轮不着他,最应该进去的是姜文中,王海看着姜文中,姜文中的头低头,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王海呵呵一笑,双手抱拳说他还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挨打的人没有哭,打人的倒是哭了,这是什么事啊,不知道姜文中有没有听到这话,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其他人也都不搭话。
王海并没有打算闭嘴,他问呙沐是什么感觉,按照呙沐她们的修为不应该这样啊,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呢,高人不是都没有感情的吗?
呙沐看着王海笑了笑道:“你看我们像是高人吗,你说的没错,高人确实是这样,既然你没有错的话,就是我们错了,我们不是高人,不是高人自然就可以像我们这样了。”村长忙拱手说王海不是那个意思,村长给王海使了一个眼色,王海看到了并没有在意。
王海上下打量了一下呙沐道:“我确实不是知道你们是不是高人,不过他们都告诉我你们就是高人,只是我感应不到你身上任何一点灵力,你隐瞒的未免也太好了吧。”呙沐说他根本就没有隐瞒,这就是他真实的状态。
王海问呙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呙沐看着他说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里的问题的,王海笑出了声音来说他也算是一个修道者,多少也明白什么是道,莫问村里的事情不简单,无论发生的还是结果都是这样,世间大概再也找不第二个像这样的地方。
莫问这里绝对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这里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呙沐问会有什么大事,王海看了看呙沐,又看了一眼严浩然说什么大事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莫问这样的情况存在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谁发现。
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严浩然是来解决的,后来证明错了严浩然并没有这样的本事,严浩然之后很长时间没有人发现这里,现在呙沐来了,来了之后就能自由的出入这里,这就说明呙沐是能破除封印的。
一个能破除封印的人,身上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从这一点来看就能证明呙沐的修为是非常高的,高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一个修为这么高的人,为什么还会做这样多愁善感的事情呢,王海指了一下院子。
呙沐还没有开口,严浩然就笑了笑,笑的同时还摇了摇头,从他的这些表现中能看出来严浩然是很无奈的,王海看着严浩然问他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严浩然看了王海一眼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才修行了多少年,你知道什么?外面的事情你见了多少,你不过就是比一个凡人力量大了一些,没有封印的时候,你怕是连村子都没有出去过吧。”
王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呵呵笑了一下说若是轮修为的话,他自然是没有严浩然高的,这也是他能好好和严浩然说话的原因,论见识的话,也没有严浩然的多,这些他都承认。
严浩然拥有这些并没有什么用,照样还是要被困在这里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严浩然没有那么高的修为,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只是修为低并不代表知道的就一定少,该知道的是一定清楚的,至少在明白修道者该有的表现这一点是这样的。
严浩然看着王海,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让自己早一点动手,王海说莫问这里已经不是严浩然说了算的,也不是严浩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严浩然脸色一变眼看着就要动手,村长忙拦着他,又拉了一下王海说他们来这里是商量事情的,事情没有商量好,不能再节外生枝,一切都要听呙沐的安排。
村长说的所有的话中,最后这一句是最有用的,至少严浩然是这样的,王海也不再说什么,看着他们的样子,呙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管是修道者还是凡人,在某些事情都是一样的,他们的想法都是如此的幼稚,他们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所说的所做的都有自己的目的,村长问呙沐该怎么办,呙沐问他们是不是一直都这样,村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严浩然冷哼一声,白了一眼王海,王海也不客气说过去他可不敢这样,即便在莫问这里是不会死的,他也不敢这样,他是不敢得罪严浩然的,严浩然的修为可是非常高的,王海有意把非常高三个字说的很大声。
严浩然再也忍受不住,忽的飘到王海的身边,伸手抓住他的衣领,问他想干什么,严浩然周围的气势大盛,还明显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王海似乎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没有丝毫慌张的说他不想怎么样,不过就是把自己想说的话,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如果这些话让严浩然不高兴的话,也没有办法,他说的都是实话,村长吓得哆哆嗦嗦,不住的行礼让严浩然不要这样,他们现在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严浩然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开始的时候呙沐还觉得严浩然这样的人应该不在乎什么,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不管是什么样的生灵,心里都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一旦被触动了,就很难再控制住自己,严浩然心里的东西,王海是很清楚的,村长劝不了,就请求呙沐的帮忙。
呙沐道:“我也没有办法,他们要是真的打起来,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到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出受。”呙沐说的是实话,他的修为和他们的都不一样,就是真的动手了也不会有任何用处,村长更加着急,说这种情况就只有呙沐能处理的好,呙沐就只有无奈的笑。
最先放手的是严浩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呙沐的缘故,严浩然笑了笑说他们之间是不需要这样的,他们是一样的人,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要解决封印的,其他的等以后再说,现在就是真的动手了了,不过也就是浪费时间,根本就不会分出个结果的。
王海也笑了笑说他说那些话,是自己的真实意图,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严浩然明白他这些年的处境。
严浩然看着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海说就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严浩然的监控下做的,不管他想要做什么,都一定要先和严浩然说,他不想这样做,这样做的让他很难受。
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一旦让严浩然发现任何不好的地方,严浩然都是不会放过他的,严浩然就是莫问这里的法律,严浩然的法律都建立在他自己的喜好之上,这样的事情合理吗,就是不合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严浩然的修为高,力量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海的情绪有些激动,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生气,说着的时候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王海此时的表现到真的像是一个受了无数委屈的凡人,正在父母官面前述说着恶霸,也就是严浩然的一切恶行,呙沐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浩然也愣了一下,问王海是想做什么?只这一句话,王海就不再说什么,抽噎也停止了,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始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海迟疑了一下,再次回复那种愤怒的表情,瞪着严浩然道:“你少说这样的话,也少用你的那些准则来说我,你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未必是这样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莫问,就是我真的想要做什么,也没有任何问题。”
严浩然愣了愣问王海这话的意思是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做那些坏事,王海厉声道:“我就是想做那样的事情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村子,为了破除这封印,反正村民也不会有任何伤害,我借用她们的力量有什么关系。”
村子拉了一下王海,问他这是说的什么话,村子的声音也很大,不再唯唯诺诺,王海看了村长一眼,不再说什么,严浩然喝了一口茶,迟疑了一下再次盯着王海看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一直都想这样做,你没有这样做,加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你说阻止你做这样事情的人就是我,是不是这个意思?”
王海冷哼了一声说不要以为做了好事就一定要说出来,这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严浩然愣了一下,想要解释。
还是没有开口呙沐笑了起来,众人都看着他,严浩然叹了口气问呙沐笑什么,他们修为低的人就是这样,不过就是比凡人力量大一些,和呙沐是没有办法比的,本身他们就是凡人,既然是凡人的话,就应该是这样。
呙沐摇摇头说他不是这个意思,这样的场景他也经常见到,和修为的高低是没有关系的,严浩然道:“你不用说这样的话,我们就是我们,你们就是你们,我们和你们之间隔了太多的的东西,这东西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呙沐没有回答严浩然和话,而是看着王海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村长碰了王海一下,只是并没有能阻止王海,王海拱了拱说他还有很多话要说的,他承认自己做了错事,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好的。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始终都没有做过坏事,这种身份不是他能选择的,难道就因为他有做坏事的可能就要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吗,天下有这样的事情吗,这样的事情合理吗,王海说的很悲切,说过之后低着头。
严浩然道:“我终于明白了,说了那么多,你最终想要表达的就是你不想死,你还真的是有出息啊,好歹也是一个修道者,就算是入魔了,血性也是有的,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伤心的,真的丢人。”
王海猛然抬起头,直盯盯的看着严浩然,那眼神就好想是要把严浩然吃了一样,而后王海问严浩然知道什么,严浩然不过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牵挂,他死了也就死了,死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王海却不一样,他有家人,知道什么是亲情,知道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他不能死,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更多的人。
严浩然冷笑一下道:“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怕死,拍死就直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也没有谁能真正的同情。”这些轮到王海爆发了,他忽然朝着严浩然猛冲过去,村长想拦,根本就拦不住。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在一起,呙沐瞬间出现在王海的前面的,王海的拳头已经伸出,根本就来不及收,重重的击中呙沐,呙沐没有任何反应,王海往后退了退,惊恐的看着呙沐,村长和严浩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海问呙沐是怎么过去的,呙沐笑了一下说就这样过来的,而是王海两人应该要感谢他的,如果他要是不过去的话,两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王海脱口而出说他根本就没有感应呙沐的气息,任何气息都没有。
王海下意识的看看严浩然和村长,三人的眼神相交,都露出很多不可思议,呙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说他们是不可能感应到他的灵力的,呙沐说的是实话,灵力不同就感应不到,只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这样的话会让人有更多的联想。
严浩然还好,村长和王海就不一样了,呙沐明显看到了王海咽了一下口水,口中嘟囔着果然是不一样的,王海对着呙沐拱了拱手问封印要是破除了,他一定是要死的是不是这样,呙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下意识的点点头。
王海脸色一沉,问和他相关的人会怎么样,直到这个时候呙沐才忽然明白王海的意图,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分,忙告诉王海他说的不过是一种可能,毕竟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没有什么是一定怎么样的,也许就有改变的方法,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呙沐说着忽然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想的很好的话,说出来却不一样,而且他说的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谎话,还是自己说出来的谎话。
王海低头说他清楚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注定的,从开始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是他害苦了自己的家人,一切都是他的错,呙沐想要劝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当快要陷入尴尬的时候,王海忽然笑了起来,看了看呙沐,又看了看严浩然,最终目光停在呙沐的脸上,王海的眼神有了很大改变,这种眼神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王海问呙沐封印什么时候能破除。
呙沐摇摇头说要等到条件成熟的时候,而且他虽然能自由出入这里,想要破除封印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助,所以具体什么时候能破除还真的不清楚,呙沐这话说的是真的,但是这样回答却不是为了说真话,呙沐能感觉出来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王海点点头说既然这样的话,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他要好好珍惜剩下来的时光,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想干些什么就干些什么,能干些什么就干些什么,王海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让人听起来却如此的不舒服。
王海转身就要走,严浩然拦住他,问他想要干什么最好能说清楚,王海苦笑一下说他能干什么,严浩然觉得他能干什么,严浩然道:“我知道这都是封印的问题,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无可奈何,事情已经出现了,就要想办法去解决,逃避是没有用的,该怎么承受就怎么承受,不能再错下去。”
王海说都这个时候了,严浩然是不是还要教训他,严浩然说他不是在教训王海,只是不想王海再做错事情,免得连个机会都没有了。
王海看着严浩然,问他还有什么机会,还问他能做错什么事情,就是真的做错了又能怎么样,不就是死亡吗,他已经想明白,不管是谁都是会死的,既然不管做什么都注定了结果,就不要再顾忌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严浩然厉声问他想做什么。
王海道:“我想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一直都很清楚,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什么都没有了,也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你能杀了我一个人,要是我们一起动手的话,你未必就一定会有把握,而且你真的能杀了我吗,在莫问这里。”
严浩然不说什么,村长拉着王海让他冷静一些,事情最终会怎么样还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转机的,王海看了一眼村长道:“我要是你的话也好好的去准备一下你应该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的事情未必就能过的去,莫问是我们的村子,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莫问,生死都是一样的。”
王海执意要走,严浩然不让他走,严浩然说王海的话已经清楚了,这样的话他就又责任把王海留在这里,为了村民也应该这样,王海问那些村和严浩然有什么关系,严浩然说这是修道者的责任。
王海呸了一声说什么修道者的责任,修道者责任不是保护人不死,而是知道什么才是对别人最好的选择,对村民来说什么才是最后的,严浩然根本就不清楚,严浩然说他怎么不清楚,对村民最好的就是破除封印,封印没有了,村民的自由也就回来了。
王海立刻就道:“可是她们也有可能就死了,是不是这样,应该是这样的?”王海转头看着呙沐,呙沐不说话。
王海继续说村民都要死了,严浩然他们也不考虑吗,就是真的不死,封印破除了这些村民能到哪里去,他们已经原先的那个世界脱离的太多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他们根本就不清楚。
对于是外界来说她们就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能做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他们还是要留在这里,这样的话为什么还有破除封印,破除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严浩然冷哼了一声道:“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不用死亡,可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修行之后你还真的是成长了不少。”
王海说他当然是为了自己,为什么不能为了他自己,他不想死没有谁真正的想死,活着才是最好的,活着才有机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能去体验不同的体验,这才是一个生灵最大的意义,为什么要死,他要活着,好好的活着,为了活着他能做任何事情,这就是他的想法。
严浩然已经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就要准备动手,就在那一刻,原先外面的那几个人忽然冲了过来,站在王海的后面,正如王海所说的那样,这都是他的家人,看到她们呙沐再次深刻的体会到王海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海没有做错什么,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自己,有些活着不只是为了的自己,他的生命和其他人的生命是相连的,已经融合到了一起,他的生命就不单单是他自己的了不是自己的生命不能自己做决定。
呙沐也在想这个问题,她们是修道者,从修行的第一天开始,她们就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修道者的任务就是为了更对的生灵过上更好的生活,却很少去考虑什么才是最好的生活。
生灵是不一样的,想法也是不一样的,想法不一样,想要的也就不一样,最好的本来就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为了一个不标准的答案去努力,这样做不能说错误的,一定不是正确的,正确的不是这样。
目的都不是正确的,所做的事情是对的吗?不对的事情还有必要去做吗,做了不对的事情不就是错了吗,这样的想法在呙沐的脑海里不停的出没,呙沐根本就控制不住。
严浩然大概也没有想到王海的态度会如此的坚决,愣了一下,看着王海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这样,王海冷笑了一下说他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严浩然看着王海身后的那些人,回头看了一眼呙沐问他不会不管这里的事情吧。
呙沐笑了笑走到王海身边,王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努力站定问呙沐是不是真的要出手,呙沐说他要不要动手,要看王海的选择,王海不动的话,他也就不会动,王海苦笑一下问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呙沐很坚定的回答有,但是很难,王海看着呙沐迟疑了一下问要是他按照呙沐的说法去做会死吗,呙沐问王海想死吗?
王海想了一下道:“我不想死,而且也不能死,你知道我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吗,不管别人怎么对我,我都要努力的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会这样做。”呙沐点点头说一切都掌握在王海的手里,如果他要是不想死的话,自然也就不用死。
王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呙沐说就是这个意思,王海愣了愣,回头和后面的那些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她们就又退了出去,之后王海看着呙沐道:“我应该相信你吗,你现在说的话很刚刚说的话是非常矛盾的,我应该相信哪一次说的呢?”
呙沐说他这个人还没有说谎话的习惯,他两次说的都是真的,之所以结果会不一样,不过就是条件不一样,这是很好理解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能救我,救我们,在现有的条件下,即使封印破除了我们还能活,我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王海的脸上明显有些迷茫,呙沐说他不能保证什么,结果会怎么样,一定是王海自己努力的事情,其他人是帮助不了他的,王海要是想活的话,自然也就可以活了。
王海眉头皱在一起,微微愣了愣,看了一眼呙沐说他不太理解呙沐的话,呙沐这样说的话他就不离开了,反正去哪里也没有什么用的,严浩然立刻就说王海不能离开这里,这件事情由不得他,王海并不理会他,看了一眼姜文中,姜文中还保持着刚才的状态。
王海说活着就应该像姜文中这样,一定要做任何事情理由的,也要为一些事情尽力,要不然的话活着和死了就没有区别了。
姜文中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王海的话,整个身子都动了一下,村长对着呙沐拱了拱手问如果封印破除了他会怎样,呙沐说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莫问的情况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村长迟疑了一下道:“实在抱歉,若是这样的话,封印的问题还真的要好好的讨论一下,我不能代表所有的村民,她们的意见很重要。”呙沐看了一眼村长,问他一直做的不都是这样的事情吗?
严浩然也问村长是什么意思,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迟了,村长白了严浩然一眼,为了避免没有必要的争端,呙沐说封印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们是有能力,有能力和能不能破除并不是一回事。
严浩然看了看呙沐也就不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姜文中忽然抬起头,就要往院子里走,呙沐拦住他,姜文中问呙沐什么意思,呙沐反问姜文中要干什么,姜文中说他要去找香儿,他有很多话要和香儿说,过去没有机会,以后或许没有机会,就只剩下现在了,他不想错过了。
呙沐拉着姜文中的胳膊说现在的机会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想要说的话就要等下一个机会,姜文中问还有机会吗,姜文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悲哀,甚至呙沐都不敢和他对视。
呙沐说有没有机会,他还真的不清楚,他知道的是如果姜文中现在过去的话,效果不是最好的,姜文中苦笑一下说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差的吗,呙沐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海插话说机会是不能等的,要创造,光等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心里有话就要说出来,越是不说,越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就什么都没有了。
从某些意义上说,王海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人和人之间是隔着一层东西的,这层东西有很多组成的部分,有了这层东西,彼此的某些心意就传达不到,不知道对方的想法,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个时候话语的必要性就非常重要了,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让对方听到,这样才能得到最好结果,这件事情说起来很简单,等到真正去做的时候就会明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人根本就不清楚只心里想的是什么。
真正的想法总是会被那些没有东西多掩盖,而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是没有办法去除的,就是真的清楚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那种担忧只有经历的人才清楚,王海的话是没有错,错的是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说。
呙沐虽然不清楚姜文中进去之后有什么坏处,但是在呙锦出来之前,姜文中最好这样做,姜文中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了王海的话就要往里进,呙沐抓住他,庆幸的是这个时候姜文中并没有使用灵力,呙沐才能拦得住他。
姜文中看着呙沐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呙沐应该很清楚他的想法,其他人不懂,呙沐一定懂,呙沐说正是因为他明白,才不能让姜文中就这样进去,有些事情不表现出来并不是意味着已经解决了,没有解决的事情始终都是一个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站在姜文中的角度上,呙沐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姜文中看着呙沐问这又是什么意思,呙沐摇摇头说他也解释不清楚,这就是他的感觉反正为了姜文中好,姜文中又有些迟疑。
王海再次说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听从别人的安排,自己是感觉才是最重要的,人家又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呙沐问王海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王海说没有什么意思,他觉得姜文中和香儿和他的处境是一样的,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这样的话就不要留有遗憾了,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姜文中再次骚动起来。
呙沐问姜文中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姜文中问这样的事情还需要问吗,自然是很香儿有关系的任何事情,呙沐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很清楚你的想法,你现在要是进去的话,或许香儿会原谅你,但这种原谅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奈,这不是最好的结果。”
姜文中眼里多了一丝光芒,说只要香儿能原谅他他就心满意足了,别的就不奢求什么了,呙沐看就要拦不住姜文中,问姜文中他需要香儿原谅他的是什么,姜文中愣了一下说他也不清楚,应该是当初没有选择香儿。
呙沐接着问要是再给姜文中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会怎么办,姜文中说当然是···之后就没有再说出什么,低着头,陷入沉思之中,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换,呙沐在问问题的时候就想象出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每次遇到后悔的事情,他们总会说如果当初能怎么怎么样就好了,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是这样,过去的做法是一个错误的话,再次重来的话这种错误就不会犯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未必,姜文中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所有后悔的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所有重要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都是有很多限制条件的,姜文中的父母当初不同意他和香儿的婚事,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就是再回去一次,他的父母还是不会同意的。
此时的姜文中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选择了香儿?他的父母怎么办,从此姜文中就背上了一个不孝的骂名,不管在什么地方生活,这种愧疚感都不会消失,不单单是姜文中,就是香儿也是如此。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能生活的话,不好说,就是真的不在乎这些,姜文中的父母就在姜文中的眼前,眼睁睁的看着父母伤心欲绝吗,不管父母做的有多少不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父母养育了你,没有父母就没有你的生命。
这是最基础的,呙沐不想去考虑这个基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姜文中的问题就是如此,姜文中做错吗,一定是错了,不错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姜文中能不做错吗?遗憾的是并不能这样,姜文中不管选择什么都是错误的,而且错误的程度比此刻更加严重,这样的问题姜文中一定想过,也一定想不明白,要不然姜文中也不会这样惩罚自己。
这就是姜文中的处境,不得不说很可怜,姜文中一直都在寻求香儿的原谅,更准确的说法是姜文中所做的一切,在他的意识当中都是在赎罪,可是他赎的是什么罪?姜文中自己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或许永远都不会清楚,不清楚这个问题,姜文中心中的愧疚就不会消失,这是姜文中自己给自己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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