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想法都能实现的,也不是所有的方法都有用的,和神仙甚至都没有考虑,直接就说他是不会离开这里额,这是他的职责。
呙沐楞了一下,看着和神仙道:“你大概没有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你要对付的那人非常厉害,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要是一定要这样做的话,你可能会死的。”
呙沐没有考虑太多,怎么样的就怎么说,呙沐说的也是实话,和神仙看了一眼呙沐笑了起来道:“上仙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是修为不是很高,我的宗旨就是要消灭天下所有的妖怪,没有让我遇到也就算了,今天我遇到了,又怎么能离开这里呢?”
呙沐干笑一下道:“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在贬低你,范志厚我了解,他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所以,你不应该待在这里。”
和神仙说他没有误会呙沐的意思,呙沐不会骗他,只是这是他的原则,他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去铲除妖怪,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这样做的。
呙沐看着他笑了笑,固执也好,坚持也好,凡人是很奇怪的存在,有些人很难坚持下来,有些人一旦坚持下来就又很难改变。
呙沐说这话的时候,村长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他看了呙沐很多次,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和神仙坚持要这样,村长才笑了笑道:“小木,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放心,这一切只和我们有关系。”
村长说着就拉着和神仙去吃饭,说没有想到和神仙回来的这么快,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就只有请神仙迁就一下了,和神仙也不推辞,看了呙沐一眼,就跟着村长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鲤鱼精才道:“这人的修为不低,至少比昨天那道士要高的,无论如何都不是范志厚的对手,刚刚那一下范志厚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出来。”
呙沐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对范志厚来说村民的一切行动都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呙沐并不是没有想法,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对范志厚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游戏最好玩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朱大娘两人叹了口气也就离开了,鲤鱼精还是很担心,问呙沐该怎么做,呙沐说他们现在处于被动的状态,该怎么做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他们要根据范志厚的动作做出对策。
鲤鱼精苦笑了一下说他们本来就不是范志厚的对手,还要跟着范志厚的指示走,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战斗的话,还没有开始,他们就已经结束了,呙沐说这就是他们的状态。
鲤鱼精叹了口气说此刻他倒是羡慕艳娘两人了,离开这里,就是离开是非之地,眼不见心不烦,呙沐看了看鲤鱼精没有说什么。
明明知道没有什么办法,呙沐的心里却一刻也不得安静,他的注意力都在村民汇聚的地方,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些人就要上山了,到时候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关于这一点呙沐并没有想对,村民根本就没有上山,而是范志厚下山了,就在村民离开不久就出现在院子里。
整个过程鲤鱼精并没有感应到,直到看见范志厚的身影,鲤鱼精下意识的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目不转睛的盯着范志厚看。
范志厚一点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桌子边坐下来顺手上给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的喝起来,对于他的出现呙沐一点也不例外,看着范志厚道:“我就说,你这样的人怎么能耐得住性子,还以为你在打什么主意,这么快就出现了,看来是要直接面对了。”
范志厚笑了笑道:“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大的乐趣,在上面没有什么意思,就下来了,你站那么远干什么,不是说想死吗,总要给自己找机会的。”
范志厚看了看鲤鱼精,鲤鱼精笑了笑,慢慢走过去坐下,呙沐问范志厚有什么打算,能不能告诉他一点,范志厚说不能,乐趣就是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要是都知道了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呙沐看了看范志厚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是不是要对付村民下手了,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之处,这样他们才能乖乖的听你的话,那道人就是你杀一儆百的切入点,是不是这样?”
范志厚喝了一杯茶说这茶也不错,范志厚看着呙沐道:“你不用和我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一次两次可以,要是做的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也就厌烦了,这可不是好事,不要忘了你这样做也算是在提醒我。”
呙沐无奈的笑了笑,这就是他的处境,这样的情景呙沐很不习惯,无奈他又不能做什么,习惯这回事就是这样,总是会慢慢改变的,呙沐已经从愤怒慢慢的接受,至少心里的反感不再那么强烈。
范志厚看着呙沐的笑了笑道:“其实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我就告诉你一些,你放心不管是这里的村民,还是那和神仙,我都不会轻易动手的,他们活着比死了更有意思,看戏一定要等到高潮,要不然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范志厚这样说,呙沐就不由自主的去听,呙沐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范志厚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呙沐眉头微微一皱,本能的想要去问,又努力控制住自己,范志厚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范志厚左右看了看的说呙沐此时关心的不应该是村民,而应该是艳娘和杨业授,村民就那样了,艳娘和杨业授才是很多变化。
呙沐笑了笑说所有的事情他都关心,可惜任何事情他都做不了,范志厚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不打折扣也不做任何改变。
范志厚看着呙沐道:“你这样做就没有什么意思,不管什么东西要是得来的太容易的话,就有些无聊了,你要学着防抗,千万不要让这里的村民成了你的累赘。”
呙沐叹了口气说如果范志厚要是不用这些村民威胁他的话,他就能反抗,可惜范志厚不会这样做。
范志厚说呙沐完全不应该这样做,这些村民并不算什么,他们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他们是生是死,从一开始就不是呙沐能阻止的。
换句话说就是不管呙沐做什么都没有什么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一点呙沐也应该清楚,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呙沐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奋力反抗,这样做才有希望。
呙沐笑了笑道:“要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说这话一定会被认为是在告诉我怎么办,给我指条明路,可惜啊,我们之间是不存在这样的关系的,你说的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范志厚说他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不对的是呙沐,呙沐说的话很明显是前后矛盾的,刚说过不得不按他说的办,又说不能相信他的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这样的话可不是一个修为高深的人应该说出来的。
呙沐想了想,范志厚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事实确实是这样,范志厚又问呙沐艳娘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呙沐摇摇头说他知道的并不全面,只是知道艳娘去找了他。
范志厚道:“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她们之间的感情那么身后,我觉得检验感情最好的方式不是说能为了对付死,而是能为了对方卑微的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是这里的事情的话,我还真觉得她们很不错。”
呙沐说她们确实很不错,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都不错,范志厚笑了笑说这样很让人羡慕,同时也容易被人利用,这就是她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最大的通病,他们永远不明白,只有自己活着才是最好的,自己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呙沐不说话,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范志厚又道:“那你一定不知道艳娘答应了我什么条件,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一定非常震惊,其实当我听到了之后我也觉得很震惊的,觉得艳娘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呙沐忍不住好奇,问艳娘答应了他什么,范志厚看着呙沐道:“自然和你有关,和我让她一开始做的事情也有关,你应该清楚,我让她来是为了什么,这也是她活着的唯一条件。”
呙沐并没有什么太吃惊的,一来他能想象的到,艳娘要做的和他有关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了,更重要的还是呙沐根本就不在乎,从开始的时候呙沐的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对待不可能的事情,不用去操心什么。
范志厚看了一眼呙沐道:“怎么,看你的意思,你好像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不应该是你的反应啊,不要忘了,这可是很重要的。”
呙沐本不想回答,还是忍不住道:“我已经和你说过,这件事情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是不可能成功的,我还真的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范志厚笑了笑道:“我也说过一切都会改变的,不用着急,该怎么样就一定会怎么样,我相信艳娘,也相信你,我觉得一定会成功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而且很快就会成功。”
呙沐始终没有问艳娘用的是什么方法,这一切本来是应该艳娘告诉他的,艳娘既然不说,呙沐也就不用多问。
鲤鱼精看着范志厚道:“我觉得对待艳娘这个问题你做错了,你不要忘了,她们两个是注定分开不了的,要是一个出了什么事情,另一个是不会独活的。”
范志厚问这是什么意思,鲤鱼精说艳娘已经去找了范志厚,就说明范志厚也知道杨业授的遭遇,杨业授要是遭遇了天灾一点会死去,杨业授要是死了,艳娘也不会独活。
也就是说从此刻到杨业授活着这些天,也是艳娘能活着的天数,鲤鱼精想不明白的是范志厚为什么要放她们走。
呙沐看着鲤鱼精,表情不是很好,没有谁会比呙沐更了解艳娘和杨业授之间的感情,这样的事情鲤鱼精能想的明白,呙沐是不可能不清楚。
这也是呙沐让她们离开的一个原因,注定要死,就好好享受还活着的日子,当艳娘说范志厚答应她之后,呙沐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为了什么。
范志厚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一下道:“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她的打算是这样,是我考虑的不周全,还真的谢谢你提醒啊。”
听范志厚这样说,呙沐真的有些生气,瞪了鲤鱼精一眼,鲤鱼精却完全都不在乎道:“你是真的没有想到,还是故意说这样的话?”
鲤鱼精笑了一下,“这样问好像有些多余,她们之间的感情你或许不清楚,这样的结果你应该能想象的到,一定是这样的。”
范志厚尴尬的笑了笑说想到不想到又有什么关系,以前明白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只要此刻明白了就好了。
鲤鱼精笑了笑道:“看来这还真是我的功劳,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把他们给抓过来,这不是难事,不过就是动动手指,现在还不晚,在杨业授死之前都不完,反正都是要死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呙沐重重的把杯子拍在桌子上,恶狠狠的看着鲤鱼精,这一下太过于突然,范志厚吓了一跳,盯着呙沐看了一会,鲤鱼精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过就是说出我知道的,再者说你没有听出来吗,艳娘是要对付你的,你知道一个女人对付一个男人是有很多方法的,而且还都是有效果的,我这是为了你好。”
呙沐强忍着怒气道:“不用你为了我好,不要忘了,我们可是在一起吃了很多次饭了,就算是不能算是朋友,也绝对不是敌人,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对得起她们吗,这不是让她们连最后的几天好日子都不能拥有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鲤鱼精不回答呙沐,看着范志厚,范志厚也看着他笑了笑道:“你这算是提醒我了,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是不是让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要是真的这样想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鲤鱼精说这是他的目标是不会放弃的,只是这样的事情还是由他自己发动的好,他只是想知道他的方法怎么样,要是好的话,他也算是证明自己的价值了。
范志厚笑了起来,看着呙沐道:“你不要太敏感了,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这是鲤鱼精提醒我的,在鲤鱼精的基础上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了她们的,也不会把她们抓过来的。”
呙沐不明白,范志厚问呙沐知道不知道钓鱼,一定要给他们好处,才能让他们上当,让他们明白鱼饵的好处,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要杀了艳娘和范志厚很容易,要让她们活着才有意思,要是明白了活着的好处,也就不会再做要死的事情了。
鲤鱼精看了一眼范志厚说他举的这个例子非常好,他深有体会,呙沐冷哼一声说这就是他的报应,鲤鱼精也不反驳,范志厚笑了起来说这次下来还算是有收获的。
范志厚喝了一口茶说这样的情况用这样的茶就不好了,他要去拿好茶,说着就消失了,呙沐瞪着鲤鱼精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不是致他们于死地吗。
鲤鱼精说艳娘她们的心思呙沐又不理解,谁也不能保证她们是不是想要活着,这样做也是在帮助她们,说不定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呢,再说也她们也没有出什么事,范志厚不是说不针对她们吗。
呙沐还想说什么,范志厚就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茶壶,说这才是好茶,说着就给呙沐倒上,还劝呙沐不要这样小气,艳娘的问题早就注定了,鲤鱼精说不说他都会想到的,呙沐不说话。
这茶呙沐喝过,正如范志厚所说的那样,这确实是好茶,此刻却没有什么心思,范志厚喝过之后让呙沐猜一猜那个叫做和神仙的人什么时候会来。
呙沐说这是范志厚说的算的,他想让和神仙什么时候来,和神仙就什么时候来,范志厚说确实是这样,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付他,怎么才显得有意思,这也是他没有露出踪迹的原因。
鲤鱼精笑了起来,自顾自的喝茶,范志厚也没有理会他,问呙沐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呙沐不回答,范志厚道:“你在这里,一定不知道呙锦她们的情况是不是,你要是给我出个好主意的话,我就告诉你她们的情况,这可是非常划算的一个生意。”
呙沐确实很心动,却并没有同意,不是因为范志厚在戏耍他,而是范志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没有任何顾忌,呙沐担心村民会因为他的话而受到意外的伤害。
范志厚看呙沐没有要说的意思笑了起来道:“我就说过你不要过分考虑那些村民的反应,没有什么必要,这样只会让你深陷泥潭,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到最后什么都做不了。”
呙沐说不管呙锦怎么样他都不会担心,因为他很清楚,范志厚对呙锦无可奈何,知道这一点也就足够了,其他的一切都随缘吧。
范志厚叹了口气问呙沐是真的不担心,还是在回避,范志厚说他可以用对付呙沐的方法对付呙锦,这是她们的通病,而且非常有效果,什么时候用都会有很好的效果。
呙沐说要是这样的话就更不用在乎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用,范志厚再次笑了起来说呙沐这样做就对了,这样才有意思,要不然话就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了。
范志厚就是这样的人,越是不想怎么样,他就越会怎么做,范志厚说了呙锦的情况,除了上次说过的聚集了很多人。
呙锦的情况和呙沐这里差不多,身边也汇聚了很多人,而且每个人和村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联系,不管做什么行动都受到限制。
范志厚还是不忘调侃说呙沐她们都是一样的人,总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好,到最后却什么都做不到,还不如早早的放弃。
范志厚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说:“时间不早了,要做的事情还是要早早的做,这样的才能早早的有结果,我已经想到了好主意了,就这样做。”
范志厚刚说过鲤鱼精的表情就变的极其不好,警戒的看着范志厚,虽然只有一瞬间的事情,呙沐还是能看的清楚,呙沐感应不到范志厚的灵力,也没有感应到他的杀气。
从鲤鱼精的表情中也能明白一些,范志厚始终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悠闲的和喝着茶,鲤鱼精叹了口气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天你没有杀我是真的不想动手了,你这样的修为在这里可惜了,想要占山为王的话,太容易了。”
范志厚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势力什么的在他面前并没有任何吸引力,鲤鱼精眉头皱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想要玩游戏,可是你这样做不是把那人给吓着了吗,他要是溜了你怎么办,要是我的话,估计我也会逃走,就是死也不能死在你这样的人手里。”
范志厚说他根本就不担心这样问题,和神仙要是想走的话,早就走了,他越是这样和神仙就越不会离开,这样的人就是这样。
鲤鱼精忽然笑了笑说他想看看和神仙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不是还和刚刚一样,就这样忽然蹦过来。
和神仙并没有这样做,他是走过来的,慢悠悠的走过来的,眼睛时不时的往呙沐他们这里看,又总是低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和神仙在门口的地方停了下来,愣愣的站在那里,表情凝重,眉头就要皱到一起了,范志厚背对着他,自顾自的喝茶。
而后和神仙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走到呙沐身边拱了拱手道:“上仙,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和妖怪搅在一起,我想不明白,我清楚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我谢谢你。”
说着对着呙沐鞠了一躬,呙沐忙还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和神仙也没有给他机会,直接走到范志厚面前道:“你就是我要对付的人,刚刚那气息是你发出来的吧,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不要有这些东西来吓唬我,没有用的。”
范志厚看了他一眼道:“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我可没有吓唬你,你不是要收了我吗,想要这样做总是要出来的,要不然的话,你也无法动手是不是。”
和神仙看着范志厚,范志厚轻咳一声说按照一般情况和神仙是不是要看看他是什么妖怪,他该怎么做,范志厚说着就真的摆正姿势,还不忘问是不是这样。
和神仙也没有迟疑,就拿着一个镜子一样的东西对着范志厚照,镜子里却什么都没有,和神仙脸色再次难看起来,不停的看了看范志厚,又看了看那镜子。
范志厚故意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对,呙沐很清楚范志厚要做什么,也明白范志厚的目的是什么,即使这样,看到范志厚的做法心中还是有些好笑。
和神仙看了几次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就又对着鲤鱼精照了一下,鲤鱼精本能的回头,和神仙那镜子里就多了一条金色的鲤鱼模样,和神仙又对着范志厚照,还是什么都没有。
范志厚忽然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是想看看我的本性是什么,这怪我,竟然忘了你这这是照妖镜,功能就是这样。”
范志厚眉头一皱自语道:“话虽这样说并不错,可是我应该以什么样的形象面对你的,肯定不能是鲤鱼精,要不然就和他一样了,这样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也不能是老虎怪,这样说不定会吓着你们。”
范志厚的样子很奇怪,看上去很是好笑,和神仙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目光在范志厚和照妖镜之间转换,表情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范志厚就是在胡说,可是他每次说一种妖怪,那照妖镜中就真的显现出来那种动物的真身,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和神仙,就是呙沐也没有见过。
照妖镜的功能就是这样,里面有修道者的灵力,能分辨出妖怪的真身,灵力越高,分辨的也就越清楚,万物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知道了真身就能理由这一点。
还不仅这样,要是修道者修为足够高的话,还能给妖怪很大的威慑力,让他们直接就献出原型,当然能拥有这样的照妖镜都是神仙,而且还是修为很高的神仙,和神仙这样的修道者很难拥有。
在呙沐的认知中,不管怎么样,照妖镜最坏的效果就是没有什么用,出现这样的情况却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也能反映出范志厚的修为又多厉害,从和神仙的表情也能看出来这一点。
和神仙收起照妖镜看着范志厚道:“你的修为果然厉害,不仅是我没有遇到过的,也是我没有想象到的,看来今天我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你不用用这样的手段,我不会就此退却的,不管你是哪里的妖王,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和神仙说着拿出拂尘,口中念念有词,那拂尘就真的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刀,鲤鱼精根本就不敢看那刀发出的光芒。
范志厚却没有任何反应,看着那刀道:“这可是个好东西,真的没有想到你这样的人会拥有这样的宝贝,实在厉害,厉害。”
说着意识到什么,怯生生的问他是不是应该很害怕,这样才能对得起这刀,说着就真的做出痛苦的样子。
呙沐再也笑不出来,也没有愤怒,他只是感觉到有些悲哀,为和神仙也为他自己,他们就这样被人戏耍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和神仙没有任何表情,径直向范志厚冲了过来,范志厚微微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和神仙反手一刀又冲着范志厚砍了过来,范志厚仍然很轻松的躲了过去,和神仙没有任何气馁,一招一式的攻击着。
不管和神仙的招式多厉害,速度多快,范志厚总能在最后关头躲过去,而且都是刚刚能躲过去,不多一点也不少一点,可以这样说,要是和神仙的攻击有任何偏差的话,就一定会击中范志厚。
不知道是不是体力的问题,和神仙的动作慢了下来,很多攻击都是有气无力的,呙沐目不转睛的看着,鲤鱼精忽然拉了一下呙沐,呙沐看了他一眼,鲤鱼精脸色惨白,像是遭受了很大的痛苦。
呙沐问他怎么了,鲤鱼精说他不能呆在这里了,和神仙那刀光太厉害,里面蕴含着力量,他受不了,关键是这力量越来越大,他要离开这里了,这些呙沐是感觉不到的,看鲤鱼精的意思不像是说谎,呙沐就让他赶快离开这里。
没有多长时间,两人战斗的地方就包围在一圈金光之中,这光就如同一个真实存在的半圆形一样,范志厚两人就处在光芒之中,这些光对呙沐没有任何影响。
到了这个时候呙沐也看出来一些门道,和神仙的攻击不是慢了,而是有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光圈,呙沐还不知道这光圈的威力怎么样。
呙沐看着范志厚,范志厚已经没有了原来轻松的样子,虽然还是很简单的就能躲过和神仙的攻击,脸色却严肃起来,还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周围的光圈。
而且呙沐还能看出来,范志厚似乎有意在躲避这光圈,至少是不敢去碰触的,呙沐无法确定范志厚是真的这样,还是装的。
那光圈完全形成了,和神仙的攻击也停了下来,两人在光圈中这样对峙着,范志厚额头上已经有了些汗水,微微喘着粗气,和神仙更是严重,完全是靠那刀支撑着才能站的起来,那刀上的光芒若隐若现。
范志厚道:“果然,我小看了你,这是我的过错,没有想到你这样厉害,竟然还有这样的招式,不过你这样未必就有用,你应该清楚,从开始我都在让着你,我要是动手的话,你没有这样的机会。”
和神仙笑了笑道:“你没有说谎,我说的也是实话,你的厉害超出了我的想象,只要你反击的话,我就没有任何机会,好在你没有这样做,这也是我的造化。”
和神仙干脆坐在地上,范志厚看了一眼周围的光芒道:“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弄出这样一个光罩,我能感觉的到,这可不是光看上去那么厉害,还真的有很大的作用,不过这代价未免太大了,我现在要出手的话,你没有任何胜算。”
和神仙笑了起来说他还没有想过会怎么快就用上这一招,原本觉得会等几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范志厚实在是太厉害了,和神仙说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能在死之前使出这一招,也是他想见到的,不管是输是赢他心里都是高兴的。
范志厚笑了笑道:“这招式确实厉害,可是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光是这样好像还对付不了我,还有没有更厉害的,要是没有的话,我可要动手了。”
呙沐看着范志厚,他正在疑惑,不知道范志厚说的是不是实话,按照呙沐原先的看法,范志厚定然不会就这样弱,能认识狐狸精人都不简单。
要知道狐狸精可是三公子都对付不了的,即便范志厚没有狐狸精厉害,也不应该是和神仙这样一个修道者能应付的,呙沐认为范志厚是装的,要是这样的话范志厚也未免太厉害了。
和神仙又笑了笑道:“我还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手下留情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你说的对,这不是我的全部本事,对付你光是我不行的。”
范志厚哦了一声,和神仙把刀往上一指,村民便都出来了,不管男女老幼五人一行,都举着右手,口中念念有词,等他们靠近了之后,呙沐才看清楚,他们手上都有一张符咒,还隐隐发着光芒。
村民很快就把院子围住,呙沐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和神仙就笑了起来道:“你的修为很高,应该明白一件事情,所有的修行都是天地的造化,造化之中有一个潜力是非常大的,就是生灵的愿望,刚好在你的这件事上,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能散发出来的力量也就不用说了,你应该是能感觉到的。”
范志厚脸色更加严峻,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这时呙沐才发现光罩更加亮,和神仙手中的刀又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和神仙也站了起来。
范志厚看着他道:“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有这样厉害的招式,我竟然没有察觉到,看来你神仙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唉,都是我太自大了。”
和神仙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光罩笑了笑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力量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范志厚右手扶着腰,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虽然还算在笑,这笑容有些太诡异。
呙沐看着他心里更糊涂了,范志厚现在的表现怎么看都像是装的,呙沐想不明白,当然呙沐也希望就此消灭范志厚,这样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呙沐却不能这样想,他很清楚范志厚的修为,村民和呙沐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他们每个人都极其认真,大人还没有什么,就是小孩子也是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范志厚,嘴里一直都没有闲着。
和神仙也不啰嗦,把刀往上一举,刀上的光芒,和光罩慢慢的合在一起,这时村民也都高举右手,说话的速度更快了,声音也更大了,呙沐始终都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和神仙双手举着大刀,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喊一声,那一刻似乎要用尽所有的力气。
与此同时光芒四射,呙沐就盯着这光芒,没有回避更没有眨眼,即便这样呙沐还是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光芒过后,和神仙站在那里,手中的大刀又变成了拂尘,范志厚却半跪着,低头头,呙沐看不清楚他的脸,那些村民还高举着右手,表情都不一样,更多的还是歪着头,应该是刚才光芒的原因。
呙沐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上,屏住呼吸,和神仙口中念叨几句,村民手上的符咒就变成了一条绳子,飞到范志厚身边捆住他,周围安静极了,村民像是木雕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盯着范志厚眨也不眨。
呙沐实在是忍受不住,跑到范志厚身边弯腰去看他的来拿,只一眼呙沐就愣在那里,慢悠悠的坐在地上,范志厚的脸色苍白,嘴角有一些血迹,眼睛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不是睁着的,呙沐的再次碰了一下范志厚,范志厚也坐在地上。
呙沐道:“你是在演戏对不对,这不是真的,你是在骗我们,这怎么可能,你可是范志厚啊,怎么会这样败了,这不可能啊。”范志厚不笑了一下,看着难受极了,呙沐愣在是哪里,脑子一片空白。
和神仙慢慢的走到范志厚面前,碰了一下符咒绳子道:“你能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也是天意使然,也是你自大结果,要是你早些动手的话,结果怎么样也说就不清楚了,妖邪就是妖邪,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
呙沐说那话的时候村民就已经躁动起来,不过就是小声的议论,谁也不敢上前,即使听到和神仙这样说,也不敢动,最后还是村长硬着头皮,慢慢的走到和神仙身边拱手问怎么样了,村长一脸的担心,只敢偷偷的看范志厚。
和神仙点点头道:“一切都解决了,这还是要借助你们的力量,要是没有你们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村民们这才开始欢呼起来,开始涌入院子里,呙沐看着范志厚,范志厚也看着他,嘴角再次露出些许微笑,依然看不出来是要表达的是什么,呙沐心里乱起来,比村民的声音还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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