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一声娇喝,随之一条银条软鞭凌空飞来,正卷住方鼎天的狼爪腕子。陈超然手执软鞭的末端,大喝:“鼎天,你不能这样。否则,就会万劫不复了!”她又急又气又心疼,眼睛里面含泪,运劲缠住方鼎天的手,不让他去吞食那颗心脏。
陈超然知道这几天正是自己丈夫冲关紧要之时,所以她不敢答应英琼去太国助拳,要留下来为丈夫护法。今天晚上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刚刚换好衣服,听后院有动静不对,好似有老仆呼叫之声。
陈超然预感出事情不妙,急急抽出自己独家兵器陈氏软鞭,她没有走正常的甬路,一个跃步,直接从墙头上掠过来,抢到门前。但已经来晚了,老仆已经死于非命,她正好看到自己丈夫半人半狼手托血淋淋的一颗心脏要吃下去。
如若真的吃了这颗人心,那么,方鼎天就会永远成为一匹野狼,永远再也回复不了人型,而且凶残无比,永生与人为敌,杀人为食。
陈超然知道这些,所以她急忙出手缠住方鼎天的手腕。
后者的狼爪被缠住,神情恍惚,看眼前的这个白衣飘飘的女子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到底是谁。他想问一句话,一张嘴却是一声凄厉的狼嗥:嗷——划落夜空,惊得树上的栖鸟四散逃开。
陈超然看他的样子,知道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至。她一抖软鞭把老公的手腕放开,上前半步:“鼎天,是我啊。我是超然。你,你还好吧?”
方鼎天手一抖,看到那颗人心落到地面上。他一怔,随即上前就抢,却被陈超然用脚尖踢到一边,他扑过去,想再抢,脚下却迈不动步子,两腿已经被陈超然的软鞭缠住。
方鼎天怒了,响雷般的连声大吼,突然两臂膀暴长,利爪如同十把钩刀,朝陈超然劈面抓来,看起来,他现在已经毫无人性,也认不出自己的老婆。
陈超然急忙抽回软鞭来自保,运起太极内功把软鞭在自己身前舞成一个圆盾,方鼎天的十把钩刀碰到这个“圆盾”铮铮做响,却攻不进去。
陈超然的这条软鞭是她们陈家祖传的宝贝,用金丝银线混了犀牛筋拧成,不是金属却比金属还要坚实,不是牛皮却比熟牛皮还要柔韧,又有她多年修习太极内功运化,舞成的这个圆盾能挡住方鼎天的进攻。
但变身后的方鼎天暴力无比,又不知痛楚,嘴里不停吼叫,如疯似魔一般朝自己老婆一直进攻,连下杀招。他现在眼睛血红,已经认不出对方是自己多年的爱妻。
在这种情况下,陈超然只能自保,没有办法进攻。练功房本来地方就不太大,自己躲避并不容易,再加上她不忍心伤害自己的丈夫,只能苦苦支撑。一边抵挡,一边想唤起他的人性。
地上还躺着一具老仆的尸体,陈超然要注意脚下,在练功房里躲避游走,嘴里还要不时的提醒着对面,想激起他的正常记忆:“鼎天,我是你的妻子超然啊!你都不记得了?你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就在学校超市的门前。那天,也是下了雨……”
那时初到京都的一个傍晚,也是一场大雨。陈超然在超市前廊檐下避雨,旁边一个高大的男生也来避雨,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雨停了,超市前一大片水渍。从台阶到对面的马路有四五米远的距离,若在没有别人时,陈超然自己轻轻一纵身,就可以一步跃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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