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二说:“他去过现场,被我拦了回去。当时田来福还说,狗曰的陆飞,居然不让老子进去看热闹。你等着。”
冯美君问:“田来福是谁?”
陆飞说:“我们枣园的村民,跟我有点过节。”
冯美君说:“看来这个田来福,我要好好调查一下。”
“陆飞,在田大牙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恢复意识之前,你最好留在派出所。哪儿都不要去。我去枣园走一趟。那个……田老二,你给我带路。”
陆飞说:“好吧。我留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冯美君走出房间,对手下警员说:“这个人暂时留在我这儿,你们好好看着,不许他离开就是了。也不要难为他。”
“是。冯指导。”
冯美君开车带着田老二和另一名警察来到枣园,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村民都在街头议论纷纷,大家都说:“田支书中枪了,听说杀人凶手还没抓到。”
“冯指导,这就是田来福家的小卖部。”田老二说道。
冯美君对田老二说:“行了。你现在没事了,去医院照看你爹吧。”
冯美君让同事在车上等着,自己下了车,进了小卖部。
田来福正和老婆小翠在屋里打情骂俏,看到有人进来,田来福赶紧把手从小翠的衣服里抽出来,冯美君没穿警服,田来福不认识,就问:“你买东西?”
冯美君问:“你是田来福吗?”
田来福点点头,“是啊。你买不买东西?”
冯美君指指小翠,“这女人是谁?”
田来福见对方不买东西,而是问三问四,有点不高兴,说:“管你什么事?”
冯美君掏出证件:“我是清河派出所的。今天你们田支书被枪击,我是来调查案子的。”
田来福看了证件,吓了一跳,连忙端正口吻,“警察同志,刚才我说话多有得罪。对不起啊。这个女人是我的老婆。小翠。”
小翠也陪着笑点头。
山里人,一般很少跟当官的打交道,跟警察这种特种职务的官员打交道,更是心慌。冯美君察言观色,发现这夫妻俩脸色都不正常。心里更加怀疑了。
冯美君单刀直入,“田来福,我问你。今天田大牙被枪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田来福吓得一哆嗦,“我我,我在路上。”
冯美君问:“什么路上?”
田来福支支吾吾说:“我去果园的路上。今天上午,我去果园了。”
冯美君问:“大冬天的,你去果园干什么?”
田来福咽了一口吐沫,“我去果园……除草。”
冯美君一瞪眼睛,“田来福,你放老实点。大冬天的,还下了这么大的雪,你真的去除草吗?”
田来福吓的一激灵,冯美君又说:“有人看见你,今天上午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过。我想,不用我带证人出来作证吧。”
田来福这一下没词了,脑袋一耷拉,“警察同志。我刚才说谎了。我……我确实去了青羊沟。”
冯美君问:“你去那里干什么?”
田来福说:“我主要就是想看看,他们打猎,有没有打死来不及捡的猎物。我知道这些当官的人多,枪多。他们买的猎物也多。要是运气好,捡个野兔回来炖炖吃了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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