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的人一般都知道,媚药跟普通的药不同,是不能运功逼毒的,而她却光明正大的下了砒霜在酒里,目的就是要箫狂天他运功逼毒,加快媚药的发作。
箫狂天此时也才明白,她真正的杀手锏不是酒中的毒,而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的媚药。脑海回想沁月阁外面发生的事情。
那个护卫武功虽然不及他,但一身的傲骨绝不会用那种手段。再有就是那个侍女,身上也无不妥,猛然的想那阵浓郁的徘徊花香,心中一震。
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方才会有疑惑,方才的徘徊花香是淡淡的,跟之前闻到的完全不一样,那浓郁的味道,足可以遮一切毒药散发出的味道,原来如此。
想不到她竟然能预料到,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她,而临时布下一个完美无缺的毒,只是她不了解江湖行走的规矩,所以她还是算漏了一点,他们行走江湖,身上自然带着各名丹圣药。
“姑娘,这就走了么?”
箫狂天笑着抛开怀中的女人,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颗丹药放入口中。他以为自己会生气,事实上他却很开心,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算计,她确实是有几分聪明,可惜江湖的经验不足。
景晨雪唇上浅浅一笑,步伐没有因他的话而变化,仍然慢慢的走向马车,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已经知道她的毒难不倒他,但那又如何,目光淡定的落马车上。
只是莫言站在马车上,看到箫狂天丢了一颗丹药入口中,手中的马鞭贯输上内力,发出幽黑的暗光。而月灵和月笙掌中也暗运内力,随时准备着出手,还真是惹了个大麻烦。
羽云涧也感到不妙,袖中的玉笔也滑到掌中,他虽然打不过箫狂天,但是阻拦一下为她争取点时间还是可以的,玉笔在他手中似是一把剑。
“你我本是陌路人,小女子自然是想走便走。”他还没有本事强留她下来,一击不中她自然还有别的办法,而东西全都在马车上,只要她上得马车便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那一句“本是陌路人”,听到她的话,箫狂天才猛然的想起,她方才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与她确实是陌路人。想他纵横江湖十多年,还从未有被人无视过的经验,今天终于品尝到了,那种在心头翻滚而起的酸涩味道。
“姑娘想走是姑娘的事情,是不是陌路人是箫某说了才算,箫某也明白的告诉姑娘,箫某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今日非要见姑娘的真容一面不可,还请姑娘见谅。”
“小女子还是那句话,拭目以待。这见与不见还真不是你说了算,即便你武功再高,小女子也不介意在你出手之前,先下手杀死自己,反正过后有绝雁山庄,全部的人陪葬,也不算是太寂寞。”
从来没有人能强逼、威胁她景晨雪,武林盟主算什么东西,今日的事情她会记下,待他日她必会十倍的相还,让他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箫某也不再多说废话。”
声落之时人即起,玄色的影子突然幻化出无数的道影子,突然从不同的方向朝景晨雪的位置袭来,分不清那道是真的假的。
莫言、月灵、月笙还有羽云涧全都一跃而起,分四个方向出手击向不停的,变换着位置的影子。
景晨雪看着眼前无尽的影子,沉思片刻后:“看一下地板上的影子。”
即便他能变幻出无数的影子,但是真身只有一个,而此时天上的太阳正好,找个阴影不是问题。
羽云涧等四人马上领会话中的意思,四人全力以赴。
箫狂天不以为意,轻松的的说:“是个不错的办法,看来能破本盟主的人非姑娘不可。”
只是她的方法适用实力相当的高手,眼前的四人跟他的实力相比,相差似乎是太大,即便他们找到了地上的阴影,但不能制止他的动作。
箫狂天拍出刚烈的四掌,四人立即跃开,趁此空隙直接俯身冲向景晨雪,伸手想扯下她脸上的面纱,猛烈的攻势让她无从躲避。
突然一阵无形的压力从马车内发出,仿佛要把世间万事万物毁灭,箫狂天一惊连忙后退开。
趁此箫狂天后退的时机,景晨雪一跳跃上马车,掀开马车纱帘,脸上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扑来马车内的人怀中。
“寒。”
唤出那个名字,一刹那间,惊惶全都抛下。
马车内拥有着苍白如雪面色,冷漠面容,但仍然让人震惊的绝美面孔,银丝如雪的撒落在身后,一袭白雪颜色的天山银丝锦袍随意的穿在身上,慵懒中透着高贵,随意中秉承着优雅,仿佛是从天地万物的灵秀中孕育出来的精魂,不染一丝纤尘的人,不正是北堂莲恒又是谁。
“是,我来了。”
北堂莲恒含笑把人儿拥入怀中,在她唇上轻吻一下。
他的人儿天生就是引人瞩目,只是出趟门吃顿饭也会招惹上麻烦,今天他就帮她把麻烦给解决掉。
看到莫言发出的信号,他便丢下所有的公务赶来,生怕晚了一步又让她吃苦头,若然不是碰上特别强大的敌人,莫言是不会轻易发出她专属的信号弹。
幸好,他赶来了。他们能在一起太不容易。
箫狂天,他也太狂妄自大,堂堂武林盟主不仅为难一个女人,而且是他北堂莲恒最爱的女子。
他心中升出对她不利的念头,那就绝对不能活着,绝雁山注定要铲平,他的人他北堂莲恒一个都不会放过。
“雪,准备怎么解决他。”早有人把大街上的一幕报告给他,她的理由还真充分,杀人犯法,就斩掉那些拦住她去路的人的手脚,既给她通了路,又除了玉河城一害。
景晨雪倚在身后人的怀中,不假思索地说:“先留他几日,斩草要除根,但也得出师有名,不能随便安个莫须有罪名,等找个理由再斩草除根。”
其实直接铲平绝雁山也没什么,只是怕那些江湖人士到处找麻烦是真的,她和他都没那个闲情逸致。万一哪天他与她心情都不好,杀的就不是几个江湖人士,而是要血洗整个武林。
听到她的这一理论,北堂莲恒安慰地一笑,他的人儿向来善于布局。“雪,箫姓是风挚国的国姓,箫狂天有可能是箫氏皇族的后人。”
绝雁山,一直以来都是慕氏皇族的一个心患,趁机除掉也不错。
但是他不想对她的人儿隐瞒什么,景家曾经是风挚国的旧臣,她有权利知道一切,然后再决定是否要与对方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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