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跑腿一趟。“林雁雁也没有多推辞,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她掏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手绢,把羽毛小心的包裹起来,然后揣到了怀里,”你放心吧,不出三日,我便带着换回来的东西过来。不过,你总得告诉我能换到一个什么样子的东西吧?若是小的我就一人过来,若是不好拿,我还要预先备轿子来呢。
这下倒是难道了宋明月,她是的确不知道会换到什么东西。只是倘若如实说自己一概不知,那未免叫林雁雁尴尬,所以她顿了顿,只是含糊的解释道不能说,请她多多包涵。林雁雁哭笑不得,狐疑得打量着宋明月一眼,打趣道:“这么神神秘秘,遮遮掩掩,莫不是什么信物之类的?按理说……也不该呀,这荒郊野岭的,可是连一个汉子都没有。”
居然被歪打正着的说中了,宋明月不由得涨红了脸,努力压制住心虚的情绪,回头啐了林雁雁一口:“你可别胡说,你还不知道我现在在京中是什么名声吗?拿这种事情来打趣我,岂不是在我心口戳刀子?”
“哎呀,都怪我。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我也只是一时最快,倘若叫你不开心了,你罚我也好。“其实林雁雁并没有什么恶毒心思,毕竟就是因为她从来不觉得宋明月是什么品行不端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毫无顾忌的开出这种玩笑。不过也的确说的有些欠妥,”好了,好了。不提这档子事情了,我帮你把东西带到。“
宋明月看到林雁雁当真了,有些不好意思,给她往空杯中添了睡,说道:“我自然知道你没什么恶意,没有生气。你愿意帮我,已经是对我莫大的帮助了。不说这样写了,今日呢,今日你想在这儿呆到多久?”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怎么,想赶我走呀?我可是一大早就快马加鞭的走过来了呢,有没有吃午膳,你还不快些去给我准备。恩……不要太劳烦,给我下碗面就好了。”林雁雁一遍嘚啵嘚啵地磕着瓜子,同时还翘起了二郎腿,样子神态都十分惬意。她转了转身子,十分舒适的往椅子上又靠了靠,惬意得眯起了眼睛。
外面的阳光正好,两个人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光影在地上摇曳。风吹进堂中,拂过两个人的衣袂,把衣角吹得微微扬起。她们各自坐在一边,随意的闲谈着,林雁雁每日在京城中住着,知道的消息不少,滔滔不绝的向宋明月说着。一会儿是京中谁谁家又娶新媳妇了,一会又是谁谁谁家的闺女出了什么岔子了,说着说着,她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喔!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前几日好像还听爹爹和娘亲闲谈的时候,说贤王妃这几日天天进宫去找皇后,就是为了把你的禁足解除呢。”
宋明月在这禁足的时间里,所有的日常开销都是贤王妃戚柔定期把衣食送来,虽然娘脸儿没有机会见面,但是两人的感情却从来都没有淡过。猛然听到林雁雁提起这个消息,宋明月固然有些惊讶,但是也都是在意料之中。她顿了顿,也觉得不甚欣喜:“是吗?干娘的心中总归是有我的。只是我这样总是麻烦她,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记得皇后不是说过年前会让我出来么,干娘这样心机,怕不是要给他惹麻烦。“
这样善解人意,心怀宽大,也只有她这个宋明月做得到了。林雁雁笑了笑,仍是直接说道:“你觉得皇后当真会说话算数吗?我倒是不觉得。京城好像一直有人在对你的事情推波助澜,不过都已经是两个月了,为什么你仍是在风口浪尖?要知道柳如烟被泼个狗血淋头,在京城也就传了三五天。这件事儿啊,不简单。而且……而且你知道吗,宋府之中你住的那间清辉阁被丞相封了起来。据说外人不能在他面前替你,否则他会大发雷霆。还更有甚者,说他曾在酒后说自己没有你这个女儿。”
“意料之中。”对于这种所谓’家人’的见风使舵,她实在是一点儿都不惊讶。毕竟自己从前默默无闻,被苏氏欺侮的时候他宋忠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自己的名声坏成了这个,他当然是避之不及了,“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就知道了。你也不必为了告诉我这种事情而愧疚,我猜也猜得到。反正我现在有贤王妃待我好,嗯……你待我也不错,那就挺好的了。人生能得知己两三,已经是幸事了。”
被宋明月评价为‘知己’,林雁雁也十分开心,毕竟这个定位可是比朋友,闺蜜什么的高得多了。有些人还真是这样,一见如故,酒逢知己千杯少。她和她似乎总有说说不完的话,仿佛她这十几年人生从前教的朋友,都比不上这样一个宋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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