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烬睡的很沉,脸色仍旧不好,小灯心疼的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独自下了山门。
临走时候她举着拳头威胁沈立安,他若是将瀑布里的事说出去半个字,就拔了他的舌头。
“扯柱子,跟着他时间长了,你果然变狠了。”
沈立安撇了撇嘴,白瞎自己一腔热血白白沸腾,不过这话他也不敢说,弄不好脑袋就被公子烬给摘了。
小灯叹息道:“沈立安,我不是你的扯柱子,但你会遇到你的扯柱子来扯住你的。”
沈立安:“……”
小灯下了长长的石阶,就看见诸葛岐山和诸葛瑾蹲在石阶下还没走,她诧异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儿?”
诸葛岐山站起身向她身后瞄了一眼,道:“我们在这儿等少门主呢。”
小灯想着公子烬身体虚弱一事不能被人发现,便道:“我家少门主正在闭关,派我下山助你们诸葛家成事。”
“你?”
诸葛瑾轻哼一声:“兄长方才说你压根就不是神仙,你一个女人如何能成事?”
小灯呦呵一声,这也没拿她当人啊!
她走到一棵老树跟前,直接伸手一个倒拔垂杨柳,诸葛兄妹二人惊的是目瞪口呆。
小灯傲娇的拨了拨额发:“放心,一个月之内,定然让念空那老不正经的,将你奶放虎归山。”
诸葛瑾翻开秘籍递到小灯眼下:“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一个月内,娃就来了,我们必须要尽快,否则要是给我们生个叔叔或者姑姑出来,那岂不是真的晚节不保?”
小灯眼皮一跳,觉得她奶比她厉害多了,她颤着手道:“冒昧的问一下,你奶贵庚?”
诸葛瑾认真道:“我奶今年五十有三。”
小灯一听,好心安慰道:“那你放心,估计她生孩子的几率,不是很大。”
诸葛岐山一巴掌拍在诸葛瑾的头上:“瞎说什么,老太君是正经人。”
诸葛瑾白了他一眼,道:“可是念空不正经啊,万一她受不了诱惑呢?”
诸葛岐山:“不可能,我相信老太君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上那头驴?”
诸葛瑾:“是骡子是驴,能拉磨就行呗。”
诸葛岐山还想再说什么,小灯毅然决然的打断二人的话:“咱们要快点去,不然去晚了,也许真的有小姑姑可怎么办?”
诸葛瑾犹豫着,她还想留在此处等公子烬,小灯睨着她冷声一笑:“你是怎么做到凶小小的,脑袋空空的,小嘴叭叭的,还想做梦趴趴的?”
诸葛瑾:“……”
……
公子烬醒过来就看不见小灯,他掀开被子却见自己衣物完整,是小灯穿的么?
一股前所未有惶恐袭上心头,公子烬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冲出瀑布像疯了一样将狱水门都仔细找了一遍。
到处都没有她。
小灯儿,不要他了。
为什么,小灯为什么不要他了?
是因为他昏倒了么?
没有小灯公子烬几近癫狂,整个狱水门连带着遭殃,一阵狂风暴雨,连山门都被他打的歪歪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特别是沈立安,此刻被公子烬用情丝绕吊了起来,他知道他昨天听见的东西一定能要他的命。
他擦了擦汗,家有此妻,枸杞难医。
啊,悲剧!
公子烬站在他身前,眸中光锐不可挡,几乎要将这沈立安这小身板都刺穿,他舔了舔拇指上的血:“沈立安,小灯儿去哪儿了?”
沈立安不敢将昨天那老头所说之事说出,否则公子烬男人面子挂不住,此刻他便会身首异处。
沈立安心里组织了一下,才道:“少主,扯柱子……”
“你叫她什么?”
公子烬浑身杀意迸发,像火一样在烈烈燃烧着。
沈立安吓了一跳,立刻改口:“夫人,之前有诸葛家人来拜访,说是请您出山去擒念空,夫人见您不舒服,应该是和他走了。”
“他?”
公子烬嫉妒的几乎要窒息,咬牙道:“男人?”
沈立安咽了咽口水道:“是诸葛家少公子诸葛岐山。”
公子烬手紧紧的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都在暴涨,胸腔里的戾气在不停的膨胀,脸色涨得血红,眼珠血丝密布,看上去极为可怕。
须臾,他收了情丝绕,转过身闭上眼说了一句滚,沈立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走了。
公子烬头一次觉得无力,他斡旋于杀戮的虎口,纵然危险,可对他来说那群庸人不过是脚下蝼蚁。
这天地之间,有何事他不可为?
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超出他的控制的,比如小灯儿的心。
他握不住她的心。
公子烬茫然的走回他们的家,像行尸走肉一样坐在床上,静默片刻,他狠狠地一挥,一股赤火窜天而出,将屋内东西砸了个稀碎:“这都留不住她。”
赤火窜腾,他体内戾气迅速暴涨,眼珠通红,他心里第一次无比自卑。
一定是他无用,她嫌弃他,才起了离开的心思。
小灯儿,不管是谁,这世间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碰你!
除了他,谁也不配!
别让他抓到她,否则,这笔账就不是几天几夜能解决的事儿!
不要逼他把她锁起来,不要逼他毁了她的一切,小灯儿,不要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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