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老太太,我想,我也应该做点什么。当然,我不可能当面责怪人家老太太的儿子。
到了晚上,赵宝琴哭着和我说了说她们的家务事,她说:“你也看见了,大多数情况,都是我在照顾我妈。
这两天,我有事,你看看,我哥他们就要催着我妈出院,钱还不用他们花,就连我三哥也那么说,我真是伤心啊。
你说如果只有我自己主张住院,我一个女儿家,要是都扔给我自己算是怎么回事啊?我婆婆也病了,这不,这两天我去照顾了她两天。”
赵宝琴的眼泪流的哗哗的,一面拿纸巾擦,一面帮老太太掖了一下被角。
青阳也看不惯老太太儿子们的行为,青阳说:“看老太太的样子,真的不能出院,年龄大了,应该在医院好好调理一下的。”
我接着青阳的话说:“是啊,女儿怎么了?反正你们弟兄几个,你最小了,你就是不让你妈出院,我看你几个哥哥能怎么样?
你就把你的道理将给他们听,连哭再闹的,我看他们拿你怎么办?只要别和嫂子们正面发生冲突,就没事。
反正也不是为了你自己。要不,真的耽误病情,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赵宝琴听了我的话,思考了一下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会儿就看我的坚持了。”
青阳笑了笑,也没反对我给赵宝琴出的主意。
接着,赵宝琴接到她二哥催她把出院手续的电话,我听到电话里,她就和她二哥吵了起来。
除了争吵,我听见赵宝琴说了句:“要是刚出院,她就咽了气,你们脸上好看是怎么着?”
呵呵,我偷偷笑了,这句话,可真解气!
果然,第二天我们收拾东西出院的时候,赵宝琴偷偷告诉我,说她的几个哥都妥协了,只要她坚持,老太太会继续治疗的。
我也倍感欣慰,毕竟我和老太太也算有缘,一起住院十几天。
我出院后,还收到赵宝琴的问候电话,心里也是暖暖的。
终于,终于,我出院回家了。
太好了,我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喜悦。
浩宇早就被他姑姑送到我家,就等我回来了。
我的心情无比激动,看到孩子,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浩宇看到我,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扑到我的怀里,他只是简简单单说:“妈,你好了吧?”这一句简单的问候,我却湿了眼眶,为了让孩子看到我的坚强,我笑了笑,说:“妈没事。”
接下来我问他的学习,问他想我了没等等,我发现我有那么多话要和浩宇说,却又是无从说起。
单单是看着可爱的儿子,我就觉得好幸福。
已近春节,亲戚朋友都在准备置办年货,但是还是会有很多亲友抽出时间来看看我。
每个人看到我都是一种重逢后的喜悦,简单的问候,还有无言的感慨,都令我心里暖暖的。
青阳也要去单位上班,还有忙着齐备报销医疗保险的各种手续。
学校的领导也来看了我,并且告诉我安心养病,身体彻底恢复再去上课。
菲菲的美容店也挺忙,夏沫也在我住的小区买了房子,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
不过,死党就是死党,再忙也要来看我的。在我出院的第二天,她们就来帮我做保洁。
菲菲和夏沫熟练地从衣橱找出几件平时我干活穿的衣服,就开始忙活起来。
擦洗墙壁,整理杂物,她们像是干自己家的活一样,尽心尽力,只是偶尔征求我的意见,比如废旧报纸扔在哪儿,满客厅堆放的营养品整理在什么位置等等。
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我有说不出的感激和喜悦,我说:“别干了,还是我请人来做吧。”
“行啦,呆着你的吧,我们也就是怕你闷,多陪你一会。”菲菲正在用毛巾一点点擦我家的橡皮树。
“你的任务就是休息,要是闷,你就打开电脑,看看梦娜在不?”夏沫提醒了我一句,我随即打开了电脑。
还没登上QQ我就接到了梦娜的电话,我说我要上线,她也就挂了电话,上线了。
打字聊天不解气,我和梦娜都打开了语音。
梦娜那边还有摄像头,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脸,甚至还有毛衣上的花纹。
她听到我的声音很兴奋,说:“我就说嘛,好着呢你,以后千万别装傻吓唬人啊。”
我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赶紧向梦娜汇报:“菲菲和夏沫在我家帮我做保洁呢?”
“她们干活认真不?”梦娜开玩笑说。
我说“我去看看啊”,然后我就真的摘掉耳机,我和梦娜聊天也不能冷落她俩不是?
这会儿,她俩在我家的厨房忙活着,夏沫在一点点擦墙面上的油渍,菲菲则用“威猛先生”清洗抽油烟机。
清洗油烟机的活在家我都从来不干,而在菲菲家,这类活她更是不用动手,我一下子觉得不好意思,我说:“菲姐,等青阳再弄吧,你干点简单的吧。”
“这就洗好了,免拆的就是方便,青阳这段时间也够忙的了,听你爸说他照顾你还真不错,这点活儿啊,我就替他干了吧。”菲菲一副任劳任怨的态度。
“不管了,我和梦娜聊天去了啊。”说着,我就又坐到电脑前。
这时,我看到梦娜那边的视频里出现了王胜利走过来走过去的身影,手里好像拿着抹布一样的东西。
我戴上耳机,打趣道:“不错嘛,王胜利是不是也在打扫卫生?”
只看见梦娜开心的笑了起来,她说:“嗯、嗯。给他表现机会呢!”
“还追究夜不归宿的事不?”这句话我没好意思直接说,于是打上这一行字。
这类话题,梦娜也不好意思当着王胜利说,她也打出一行字:没再问过,其实我也很少夜不归宿。
“切!鬼才信你说的话”我迅速回应她。
其实,我说的是玩笑话,我知道,梦娜没有那么随便。尽管她十六岁就离家出走去见远在南方的笔友。
提到她的笔友,我突然想起来问他:你和贺清风还有联系吗?
贺清风就是他的初恋男友,是那个远在南方的笔友。
她打了一个字:有。
“和他还有感觉不?”我好奇的问。
“早就没有了,但是会像亲人一样相互思念。”
“哦。”
我刚打出这个字,正在琢磨梦娜的话,菲菲就走过来了。
她推开我,自己坐到电脑桌前,我只好让位,我走去客厅从果盘里拿了几个香蕉,先是给了夏沫,然后递给菲菲。
夏沫正好也干完了厨房的活儿,坐在床边看着菲菲聊天。
见我来了,菲菲迅速关掉了一个QQ对话框,我看到夏沫吐了吐舌头笑了一下,我断定,她们俩有事瞒着我,可是,她们不主动说,我也不会去问。
夏沫的笑有些坏坏地,也有些怪怪的,我猜想,菲菲有“难言之隐”。
有些朋友适合把秘密交给他保管,而有些朋友不适合。我很不愿意去主动探听朋友的秘密,我觉得,她要是想让你知道,你不用问,她也会说。
午饭是菲菲做的,糖醋排骨,西红柿炒鸡蛋。很家常的菜,菲菲却能做的有滋有味,每次我们几个一起吃饭,都是要她来做的。
有她在,我和夏沫都只是打下手。
“琪琪是病号,你也不自觉点儿,每次做饭都是我。”菲菲一面递给夏沫盛好的米饭,一面埋怨道。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她又觉得委屈,但是看上去她又乐此不疲。
“你那么万能,别人做的,你不是闲这就是闲那,我可伺候不了!”说完朝我拌了个鬼脸,就咯咯笑了起来,然后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瞎说!懒不说懒,净找借口!”菲菲还在厨房做紫菜汤,一个劲儿数落夏沫。
“我说的不对吗?嗯?琪琪你说呢?”夏沫一边笑,一边吃,根本就不理会菲菲的数落。
我现在只有看笑话得份儿,要我发表意见明显是要得罪人,我笑了笑,不说话。
“这会儿,你是病号,你承认不?你们之前都是偷懒儿,根本就不是因为我挑三拣四,是不?”菲菲的紫菜汤也做好了,她先盛好一碗放在我跟前,讪讪地说。
也把我捎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这下可不客气了,我刻意清了清嗓子说:
“这个嘛,当然是你好表现啊,在你心里,别人都不如你能干。在你面前,我们都胆小的不敢舒展拳脚,就怕被你挑三拣四呗,当然啦,事实证明,我们就是不如你能干啊。”
我说的话是事实,不过,到最后我还是没忘了恭维她两句。
果然菲菲哈哈大笑起来,对我说的话不可置否。
午饭后,我就把菲菲和夏沫都撵回去了,快过年了,她们谁都忙,我哪能儿总是要她们陪呢。
她们不再推辞,临走的时候,夏沫非要把我家房门钥匙还给我,说以后我每天在家,她来也方便,用不着拿钥匙了。
我拒绝了她还我钥匙,当初给她就是为了她装修用到工具啥的方便从我这里取,我告诉她等浩宇放假再还钥匙,反正钥匙是浩宇的,现在也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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