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张掌柜动身前往了木家小院,要把木青冥给请回来做事;而这正中张倩倩下怀。而木青冥和赵良他们,则顺着暗道向前寻去,来到尽头却见到一间密室,横在了暗道尽头。引出来妙天按木青冥的交代,带着配好的药与妙雨赶往林家,交给了林老爷后,妙天要林世轩与林万金,先举家搬到个旧县去避避难。如此突兀的要求,到令林家父子登时有些困惑。】
“夫人,少爷交代我们去给林家少爷送些泡澡的药物,给他用来辟邪荡秽。”从木青冥的私人药房中,把药给配好包好后,妙天提着药包站到了木罗氏的身前,行了一礼。
正坐在堂屋中,细细品着马帮们运来的普洱茶的木罗氏,微微抬眼看了看妙天,又点了点头道:“我清晨时听墨寒说了,这是我而设下引蛇出洞之计;你擅长追踪正好可以办此事,但出门记得走暗道。”。
“是,谨遵夫人之命。”妙天应声后又行了一礼。
“少爷暂时无暇顾及这边之事了,一切重任自然落在了你和妙雨的身上,此事一定做的天衣无缝。”悠哉在木罗氏脸上消退,她手持被盖轻轻地刮了刮杯中茶末,再次抬起头来对妙天说到:“务必要将林家人暗中送出昆明城,并且保证他们一家安然无恙。”。
“是。”妙天又应了一声后,在木罗氏的挥手中退了出去。
他才离开堂屋,叫上了妙雨朝着暗道入口那屋而去后,端坐在堂屋中的木罗氏便轻唤一声:“妙乐。”。
随之有个身材袅娜纤巧的年轻女子,从堂屋外缓步走了进来。虽然身材极佳,但此女子素颜脸盘上的容貌却是一般,普通而又平凡。正是木青冥他们走之前,出门去采买食材的那个女子。
“铁桦那边准备好了吗?”木罗氏又抿了一口香茗,才把茶杯往手边桌上一放后,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缓缓问到。
“一切准备就绪,铁桦已答应了夫人的要求,他将亲自出马。”这女子只是把头一点,随之答到。
“嗯。”木罗氏不再多言,继续抬着她的茶杯悠哉悠哉地品茶起来。
而妙天和妙雨入了暗道,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出了暗道后,朝着草海边的林府而去。
两人又走了半晌,才来到了林府门前。
春风下,草海中草长莺飞,各类水鸟飞掠过水面,穿梭于芦草香蒲之间。放眼望去,滇池上池水清澹,西山上山势特秀。春风下滇池千重波涛,草海中芦草翻腾,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好一处幽静的所在。”第一次到林府的妙天,环视着百丈内再无其他建筑的林府四周,不由得感叹到。
“林家也是家大业大,在云南境内坐拥近百处的矿井,所住之处当然也次不了。”妙雨昨晚就已来过,倒也见怪不怪,当下说着此话就走上前去,对看门的门房又道:“劳烦通报你家老爷,就说木少爷的下手给你们家少爷来送药了。”。
这个门房正是昨晚要哄走木青冥的那个魁梧汉子,他在昨晚亲眼见了木青冥他们医好大少爷后,对木青冥和妙雨便客气了,当下笑着说到:“请这位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话才说完,这汉子就转身想府内飞奔而去。
不一会后,笑容和蔼的林世轩就随着他走了出来,一见妙雨当下就拱手抱拳着,热情地迎了上去:“姑娘再次造访,令小舍蓬荜生辉啊。”。
语毕,林世轩的目光朝着妙雨身后投去,未见到木青冥后,略有疑惑地问到:“怎么?今日木少爷没来?”。
“我家少爷今被省警厅的探长给请去破案了,暂时抽不开身,就命我们把药给林少爷给送来。”妙雨说着,瞥了一眼身边的妙天。
“木少爷也是位奇人,不仅仅会看病救人,居然还会断案。”眼露几分钦佩的林世轩,话说到此顿时面露几分尴尬,又是微微一笑后对妙雨行礼赔罪道:“是世轩怠慢了,姑娘见谅。二位里面请,我们正堂说话。”。
林世轩把身子侧开,引妙天和妙雨入了正堂。林万金早已准备好茶水点心,在其中等候。
大家依序入座之后,妙天把那包药拿了出来,递给了林万金,不急不慢地给对方说道:“烧一桶滚开的热水,把这些药物倒入其中,待到水温温热后,让病人进入大桶里泡澡;每次要泡两刻钟。随后在把其中的药材捞起来,晒干之后等到三日后,在用这些药材给病人泡水。如此反复一月,你家病人的病就能好了。”。
“另外,林老爷家大业大,应该不难找到并未与母鸡交配过的三年大红冠公鸡,五日一只给贵公子炖了吃下,这病自然能调养好。”妙雨随之接过话来说到。
这尚未与母鸡交配的公鸡,体内精气阳气极足,正好可以阻断林万银那中四柱纯阴命格,引来的阴气。吃的多了,自然能让他体内阳气也有所充裕,病情当然能有所好转。
那年头闹钟都还是奢侈品,一般人家买不起,只能养着公鸡报时,而报时公鸡要声音洪亮,养鸡人都不会让它与母鸡交配,并不难买到。大不了到时候林老爷买几个洋人钟表,再添些钱财去给人还来就行。
当下林世轩把这些牢记于心后,对妙雨和妙天抱拳行礼道:“多谢二位和木少爷了。”。
“林老爷不必客气;来之前,我们少爷还交代另一件事,请我们务必告知林老爷。”妙雨还了一礼。
待到林老爷接着“哦?”了一声,道:“姑娘请讲。”后,妙雨才缓缓说到:“林老爷是否先举家迁到个旧去一趟,暂时避避难。”。
这话多少也有突兀,倒是让林万金和才抬起茶杯的林世轩忽地一愣,又异口同声地问到:“这是为何?”。
“因为有人要害你们?”妙雨微微眯了眯眼,淡淡说到......
地下拘押室中的暗道尽头,木青冥他们并未急于进入横在尽头处的密室之中,而是先让墨寒感知一下,其中的黑暗里,有无蛰伏之人。
赵良吃惊不小,又是暗道又是密室,都是在他们这些罪恶克星的眼皮子下,悄无声息地制造出来的。而且这让他们这些警察,显得是那么的无用。
“石室中没有外人,倒是那弥漫开来的味道,确实与昨夜我在林家那少爷手上的乌木鬼珠上,嗅到的气味一模一样。”片刻之后,墨寒在全神戒备着的木青冥耳边,对他悄声说到。
“有意思,我们既来之则安之。走,进去瞧瞧。”木青冥说着此话,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朝着那暗道尽头外的密室而去。
火折子上散出的微光,随着他的移动缓缓向前,逐一照亮了石室中的一切。
这间空气不算浑浊,面积和空间也是不大不小,呈正方形而圆顶的石室,倒是与莲花池边园子中存放鬼瓶的密室,有几分相似。
但是这儿,可比那存放鬼瓶的石室要诡异的多。
在火折子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室中挨墙摆放着不少的长形条案。在这些案上,置放着大小高低不一的透明玻璃瓶子。在这些瓶子之中,都盛满了淡黄色的液体。
很久之后,木青冥才从刘洋的嘴里得知,这些液体是叫福尔马林。
而在液体之中,浸泡着的东西更是怪异。有巴掌那么宽,长有一两尺的百足蜈蚣,也有拳头大小,浑身上下长满了钢针般黑毛蜘蛛,更有胸腹上长着十几只眼睛,或是长有六臂的怪异婴儿。
墨寒跟着木青冥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今日所见更是怪异,当下她见那些双目圆睁的婴儿,心头一凛就要脱口惊叫,幸好木青冥眼疾手快,在她才张口时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赵良也是大惊,这石室中居然有这么多怪异之物,皆是他都没见过的怪物,怎能令他不觉得惊愕之余,心生惶恐。
“这儿是培育蛊毒的地方。”木青冥示意墨寒和赵良千万大喊大叫后,在一尘不染的暗室中又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西面墙壁前正中处,那张挨墙而放的桌案前:“看来杀死赵家夫妇的,还真是苗人啊。”。
桌案正中处摆放着一只大肚,口比底略大一圈,而瓮壁呈一定弧度的土陶翁。借着火光,几人都能看到这翁壁上画着的各类正在望月的毒虫,模样和举止都甚是怪异,好像是一群毒虫正在拜月一般。
陈放这些器物的长案,无一例外地是用乌木制作而成。
“炼蛊瓮?”墨寒打眼细细一瞧后,强压着心中不断升腾的惊愕,惊呼了一声。
她曾经在古墓中盗书之时,在那些陪葬书籍上见过此物;当然,她也在苗族大巫那些不用棺不垒坟的古墓中,见过此物的陪葬;故而从瓮壁上的图案,一眼就认出了这只陶瓮就是炼蛊瓮。
“是,只有苗人炼蛊才会用瓮。壮族炼蛊用大碗,普米族炼蛊用陶罐,而僳僳族炼蛊则用陈旧的陶器。你们看,这陶器不算陈旧,就连上面的画都还颜色鲜艳,显然不是僳僳族的炼蛊器皿。”木青冥微微颌后,轻声说到:“且屋中一尘不染,和炼蛊人的家中一模一样,显然就是一间专门炼蛊的蛊室。”。
赵良不懂这些,自然只是当轶闻来听,而墨寒涉猎的奇闻异事不少,自然也知炼蛊之人家中是一尘不染的,当下点头应声,赞同了木青冥的话。
“还有这儿修建的时间显然比暗道久远。”紧接着墨寒把目光落在了那炼蛊瓮后的墙壁上。
但见墙壁上的墙砖排列整齐,并不像暗道中那般凌乱,显然修筑这间石室时并未匆忙。
“聪明。”木青冥知道墨寒是从这点,推断出暗室比暗道修建时间过早很久后,不由得夸了对方一句。
“我说二位,我们能不能不要夸来夸去的了。”就在此时,也不是蠢人的赵良嚷了一句:“难道你们没有现,石室除了进来的暗道,就没有出去的门吗?”。
林家会不会搬走避祸?那暗室之中是否真的没有出口?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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