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和李昔弘饶了这么个大圈子,甚至连最初想要说什么都忘得是一干二净了。
白花了半天,徐明总算是回过神来,不过他的那些因为李昔弘要放走夏尔玛而产生的恼怒之气都已经被磨平了,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着好手段。
其实李昔弘哪里能有这么大的心机,他的城府算不得有多深,对于他而言与其花光心思去猜度别人到底在想什么,还不如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实在不行还能用拳头来说话。
想到正事了,徐明这才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把她放了,甚至比起放虎归山都还要严重,而且还要她带着那件东西走,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徐明再次这样气恼也在情理之中,李昔弘却并不因为这个和他撕破了脸,而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其实更加让人气恼的就是李昔弘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别人越是生气他就越无所谓,让别人只能觉得自己像个傻逼般自言自语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等徐明把话说完了,李昔弘才呵呵一笑道,毫不在意的说道,“然后呢,你还想要说什么,现在都一并说了吧!反正我的决定已经告诉你了。虽然你说的对在在理,正所谓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是你们国家机器的编外人员,办事也要按照你们国家机器的基本法去产生去执行,对吧?但是有时候我都真替你们捉急啊!”
“你着什么急,还遵守过规矩?我看你规矩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吧?!”徐明没好气的搭了句,一连又是三问。
他可不是李昔弘身边那些犯了花痴病的小丫头那样说什么就是什么,被骗得团团转还甘之若饴,甚至被人卖了都还不忘了要提醒别人注意假钱。
当然他也忘记了刚刚还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一大圈儿,当然这也只是一些不需要在意的细节而已,徐明的心里如是想着。
李昔弘没有注意到徐明能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心思,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觉得你们呐有一个好,就是遵守起规则来了,比坐在政府大楼的公务猿们都要积极,但是搞来搞去,都是那么些死板刻板的东西,按部就班墨守陈规。所以啊你们还是要懂得变通学会适应形势,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决断,这么说你识得唔识得?”
李昔弘的长篇大论同样不无道理,国家机器从创建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年的历史了,许多人都变得很是官僚化,秉承着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人生信条来对待一切事务。
如今的国家机器办事效率之低下,徐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的,从这次抽调人员的速度就可见一斑,命令下达三天时间都还没有来齐。
而有些话徐明是没有明说的,就是他们的老大,国家机器的领头羊马平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很快就是要到离休的年纪。
而徐明作为国家机器邵阳地区的负责人,他的履历不可谓不光鲜漂亮,再加上他的背后还有徐家这个利益集团给他撑腰。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接受不接受,这些都是能让他坐上马平位置,成为很好的助力和垫脚石。
这些日子以来,马平自从到了邵阳以后,几乎就一直把徐明给带在身边,这分明就是都是在告诉别人,徐明就是他钦定的内定的下一任首领了。
国家机器是典型的地下工作者,上不得台面也出席不了任何重要场所,看起默默无闻,实际这首领的位置却是实打实的国家正厅级干部,和邵阳市委书记平起平坐的官职。
七尺男儿立足于世,即便没有争强好胜建功立业的勃勃雄心,好歹也会有点对地位或者金钱或者美女的追求。
徐明同样是如此,那个位置他是志在必得的要坐上去的,而他要坐上去肯定还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够排除众议堵住那些尸位素餐的高位者嘴巴的契机,一个能够证明他可以独立自主的下重要决策,带领国家机器为国家的地下安全,选择一条可持续发展的正确道路的契机。
这样的契机难得,马平在任的时间已经不多。
按照共和国宪法来说他最多只能当两任也就是十年的“国家领土安全部特别行动分部部长”,这样的挂着副部长头衔,实际只有正厅级待遇的官职,就必须要让给后来者担当。
而这个十年之期,也就仅仅到明年的元月一号就要截止了。
国家机器的机构特殊,决定了不可能用选举的方式来选择下一任部长,徐明虽然有钦定的内定的名额在手,但他要证明给上头看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
华夏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徐明要是干得不漂亮,大把大把的人在垂涎觊觎着这个差事,哪怕不能成为让人走上上层社会,也至少能够得到些实权的。
人就是如此,权利熏心起来比起贪财好色都要厉害,而且当官的有官瘾,他们很是享受那种众人前呼后拥指点江山的感觉。
对于徐明而言,眼前的渝州城,就是这最好的契机。
只要他能够完美的处理好神域的问题再安抚好陆家,拉进与陆家人的关系,再要得到陆老头儿的支持,他这个位置才算是真正的十拿九稳了。
陆家人现在已经开始站队,那新兴的秦家根本不足威胁,而这些站队的人大多又都是往横插一脚不走寻常路的李昔弘这边来的,徐明自然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所以这也是他结交看好李昔弘的原因。
人和人之间不外乎就是利益关系,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李昔弘同样不会傻白甜到认为会和这些并未有过生死交情的人,产生什么真挚的友情,那根本就是想瞎了心。
李昔弘看到徐明半晌不说话,这才又道,“所以是我的决策权也是很重要的对吧,毕竟我虽然是你们国家机器的编外人员,但是在目前为止并没有拿走你们半分的好处,你们也没有给我发过一分钱的薪水。按照这样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又只是平等的合作关系,这样说来我应该也是有决策权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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