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那二人相比,她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又有什么资格,*从他这里。得到任何的回报?
一直以来,都是她太傻了。
她深知不能被他吸引。不能沦陷。可最后,却依旧没能逃过这该死的命运。
吴玉洁说的没错。一直以来,是她太自不量力了。
她连一点可以争取的资本都没有。
所以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他低垂了眼眸。落寞的样子。林墨歌心在滴血。
沉着脸从他身上滑下来。远远的贴靠着门坐在一边。与他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他依旧僵着身子,连阻拦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学着他的冷漠模样,缓缓开口。
“看吧。我要的,你根本就给不了。所以。以后不要再纠缠着我不放了。你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无法契合的。在你的世界里。有无数的女人趋之若鹜,只要你招招手。想要什么样的都能找到,她们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哄着你由着你。又何必抓着我不放呢?”
太过真实的话语,震得权简璃心口一疼。
幽暗的眸子向她看过去,突然想起之前羽晨在老爷子面前说过的那句话来,“世上女人再多,却不是我心爱的那一个。”
这样的话,羽晨敢说出来。
他敢么?
不,他不是不敢,而是没有那份心意。
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爱这个女人。
他只是觉得,林墨歌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
仅此而已。
“对你来说婚姻就那么重要么?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不就足够了么?”
语气,却比刚才,要软了许多。
林墨歌冷哼一声,心早已经万念俱灰。
“不好意思,我要的,就是那个虚名。你所谓的开心,是你的独角戏,而我,只是你戏中的道具,要随时随地,随着你的心情演出相应的角色。你需要我时,我就要乖乖的爬到你床上。你厌恶时,我就得悄无声息的滚开。稍有忤逆,便换来刻薄的辱骂……权简璃,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恕我,不奉陪了……”
“不……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眸眼中,似乎带了淡淡的恳求。
像个闯了祸的孩子,却不知道,该如何改正……
他眸子里的躲闪,让林墨歌心如刀绞。
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被他的演技所蒙蔽。或许现在,良心发现,可是转眼,便又会恢复到以往的冷漠无情。
而她,再也没有精神,也没有资格,陪着他消耗下去……
一切,是时候该彻底的结束了……
纤长的指尖,紧紧握住胸口那枚吊坠。
略显冰凉的十字架,是在希腊时,他送她的礼物。
那一天同他在车里争吵时,都没舍得丢弃,今天,却不得不摘下来了。
不属于她的,再如何*,也是徒劳。
用力一扯,啪嗒。
项链应声而落,滑入她手掌心。
“谢谢你对我有过一刻的怜悯之心,这条项链,本就不属于我,我也没有资格再拥有……”
说话间,放在他掌心,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决绝,“现在,我把这条项链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冰凉的吊坠,就那样静静的躺在他手中。
一如他的心般,就算紧贴着心口,也无法暖热。
“停车!我要下车!”
忽然间,她沉声喊道。
岳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踩了刹车。
嗤……
车子稳稳停住,岳勇将隔帘打开,小心翼翼看了璃爷一眼。见他眸眼微沉,并无拒绝之意,
便将车锁打开。
啪嗒。
清脆的声音,让林墨歌精神一振,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冲了下去。
伸手,拦下一下出租车,决然离去……
出租车擦肩而过之时,权简璃清楚的看到,坐在后座的人儿,泣不成声……
心,狠狠的揪了起来,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到无以复加。
目光留恋的,随着那辆出租车渐行渐远,终究,没入到车流中,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岳勇目送着那辆出租车离去,这才从后视镜里看了璃爷一眼,微微叹息,“璃爷,要不要追上去?”
他沉默着不作声。
掌心的吊坠,隔的他手生疼,却丝毫无法缓解心底的痛……
她刚才说,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那他,为什么还要再恬不知耻的追过去?
璃爷不说话,岳勇也不敢再吭声。
安静的坐着,等待璃爷的命令。
狭窄的空间里,流淌着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他终于缓缓开口,似是万分艰难一般,吐出几个字来,“回老宅。”
“是璃爷!”
岳勇松了口气,发动车子,向着夜色中,缓缓行去……
出租车门关上的一刻,林墨歌强忍着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住,夺眶而出。
胸口那冰冷的触感突然消失,竟让她猝不及防。
那枚吊坠,记载着她与他之间,唯一的温存记忆。
现在,也被她尽数摧毁了。
希腊的那一场仲夏夜之梦,如今,终究是该醒来的时候了。
只是,在海上的那*,她如何能够忘记啊?
在她濒临死亡的绝境时,那个如天神一般降临的男子,早已在她心底,刻上了深深的印记,怎是说忘,就能忘记?
明明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明明早就从安侍倩和白若雪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为何她还傻乎乎的*在了他短暂的温存之中?
看她哭的伤心,司机师傅也于心不忍。
“小姑娘,人生总有失意的事,这一辈子啊,大大小小的坎多不胜数,跨过去就好了……”
陌生人的贴心话语,有时候更能唤起人的共感。
林墨歌像是遇到了亲人一般,哭得更加肆无忌惮……
“哇……可是我快要死了……”
她现在,心痛到无法呼吸,痛入骨髓。离开那个人,从此以后,找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结婚生活,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以后的她,便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活力。
司机师傅微微一愣,以为她得了什么绝症。怜悯的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哎,还这么年轻的姑娘,真是可惜了……可是啊,人还有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这生生世世啊,都是轮回的。只要尽力的活过,就值了!”
“呜呜……”
她哭的撕心裂肺。
她活的值么?用自己的清白和尊严,两次换回母亲的命。
还有一对可爱聪慧的儿女,甚至,还跟孩子们的亲生父亲,做过一场盛世繁华的美梦。
她这一生,也是值了吧?
“哎,哭吧,放肆的哭一场吧……”
司机师傅悠悠叹息一声,贴心的,将音乐调高,然后,目不斜视。
“谢谢……呜呜……谢谢……”
就连一个陌生人都对她有如此关心,为何,偏偏那个男人,就只活在他自己的世界?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到最后,伤痕累累才发现,就算是拼尽一生,她也无法靠近他一步,无法走进他的世界,他的心……
哭吧,就当今夜是最后一次,为了那个男人哭泣。
从此以后,权简璃三个字,就彻底的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如她所说的一般,再无瓜葛……
S市在经历了两天的艳阳高照之后,再次回归了正轨。
阴雨绵绵,淅淅沥沥。
从大半夜开始,便毫不停歇的敲打着玻璃。
或许,连老天,也在替林墨歌哭泣吧。
哭泣着,纪念她这一段悲伤的过往。
砰砰砰!
吵闹的声音,震得林墨歌缩了缩脖子。
怎么这雨越下越大了?竟然连门都敲打开了,该不会是漏雨了吧?
可就算是漏雨,她现在也没有精力起来管了。
昨天晚上偷偷哭了*,直到天微微亮时,才沉沉睡去。
身子像是散架了一般,僵硬酸痛。
砰砰砰!!
又是重重的几声,震的她心烦意乱。
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一大早来敲人门?
翻了个身,干脆用被子蒙上了头。
现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她睡醒了再说。
可是门外那人,却有着足够的耐心,以及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死不休的决心,准备跟她死扛到底了!
砰砰砰!!!“宝贝儿……”
她扯着沙哑的嗓音,推搡着怀里的小人儿,想让她去开门。
却不料月儿翻了个身,又往她怀里钻了钻,竟舒服的打起了鼾!
砰!砰!砰!
门外那不长眼的还在继续。
林墨歌心里的火冲天而起,一头鸟窝状头发上,直冒白烟!眼睛都还没睁开,便怀揣着怒气冲了出去。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老娘睡觉!”
随着一声霸气的怒吼,一把拉开了门,却被门外那一抹妖娆的身姿深深震撼住了。
“你……你是谁?”
揉揉朦胧的睡眼,林墨歌总算看清楚了,竟然是穿着一般艳俗粉红睡衣的林初白!要不是他那张灿若桃花的脸,她还真误以为哪家的二缺把桃花种在她家门口了。
“哎?大美人儿,这才一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的小心肝啊,碎了一地啊……”
林初白冲她抛了个*,笑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魅惑众生。
“啊咧?原来是个大活人啊?我还以为谁家种的桃树成精了呢。”她撇撇嘴,不耐烦的道。
“呦呵!大美人儿这意思是在夸我美喽?不过啊,就算桃树成了精,也不可能变得像本少爷一样风姿绰约,惊艳夺目,倾国倾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他*的一甩头发,摆出个极其欠揍的姿势。
林墨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请问车见车爆胎的林初白少爷,你这一大早抽风一样的敲我家门是想干什么?要是今天你说不出一个切实的理由来,老娘要了你的命!”
说话间还挥了挥拳头,吓得林初白向后一缩。
忍不住撇撇嘴,什么叫车见车爆胎?这种没水准的话怎么能往他身上强加呢?
不过看着她凶狠的模样,还是老老实实说出了来意,“喏,这个!这上面的人是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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