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才刚刚打开门,就被人给拦下了。方天佑站在门外,手撑在门框上,堵住了他的去路。
“走开!”秦若染失控地朝他吼道。
她有点失去理智了,现在谁妨碍她,她就觉得谁可恨。平常的耐心一点不剩,只有焦躁的心在催促她:要去找雉城川,跟他说个清楚!现在,马上!再晚一会儿她都受不了了。
方天佑没说话,也没有收手,秦若染就去抓他的手,却被方祁凌抢先抓住。
方祁凌拉着秦若染,对她说:“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东西?”秦若染满脑子都是雉城川,视线虽然落在了方祁凌的身上,注意力却根本没在这里,“东西以后再,再给我,我现在要去找……”
“是你母亲的东西!”方祁凌突然加大的声音,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
秦若染听到了“妈妈”两个字,终于被拉回了注意力。
她妈妈能有什么东西给她?又怎么会在方祁凌那里?
“你骗我,妈妈早就去世了,你一直在国外,怎么可能有她的东西?”秦若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事情了。
“有。”方祁凌斩钉截铁地说。
看到他的模样,秦若染有点怀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和林阿姨一直有在联系,后来才突然中断,我以为她不想跟我联系了,回来后才知道,原来是她病得太重。”
“你们……”
秦若染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方祁凌出国之后,他们就断了来往,结果她妈妈反而跟他联系上了?
“阿姨不放心你。”方祁凌认真地看着秦若染,郑重地说:“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想起母亲,秦若染的眼泪落了下来。刚开始还是无声的抽泣,但她很快就被汹涌的思念所淹没,大声哭了起来。
她哭得这么伤心,门口的方天佑都看不下去了,不忍地别开了脸。方祁凌把手放在她肩上,似乎想把力量这样传递给她。
秦若染哭了一阵,想起他说的东西,就努力地收拾起好情绪,哽咽着问:“她给你什么了?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呢?”
方祁凌转身拿了一个盒子递给秦若染:“她说怕你带着会惹祸上身,就先交给我保管。”
看着这个盒子,秦若染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有点忐忑地问:“里面是?”
“是落寂。”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秦若染的脸色顿时白了白,想起了冷城清在沈娅静墓前说的话。
雉城川是为了一块叫“落寂”的宝石才跟她在一起的,她原以为自己没有那个东西,还能用这个借口自欺欺人,但现在,方祁凌把这块宝石递到了她的面前。
原来她真的有落寂,这就是雉城川想要的东西。
方祁凌打开了盒子,一颗璀璨的宝石静静地陈列在盒子里,躺在高级丝绸上。任何一个女孩看到它都会尖叫,更别说它就属于她。但是秦若染没有,她的目光非常忧伤。
盯着落寂看了好久,她终于发出了一声苦笑,“就是它吗?”
这就是雉城川费尽心思想要的?
想到这里,秦若染伸手把盒子接了过来,然后毫不留恋地合上了盖子,转身离开。
方天佑主动把手放下了,进了病房,和方祁凌一起目送她走。
等她的身影消失之后,方祁凌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地说:“这样就可以得到她了吗?”
方天佑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堂哥的肩膀:“会的。”
秦若染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那个小小的盒子被她塞进了包里,跟她的其他东西挤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觉得它很珍贵,只拿它当一个普通的物件,随意地扔在包里。一开始她走得还很慢,后来她不满起来,就加快了速度。上了出租车后,把司机都给催烦了。
匆匆来到公司,秦若染无视了同事们的目光,直接闯进了雉城川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撞开门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所有的东西整齐地摆放着,没有使用的痕迹,雉城川不在。
秦若染立刻把门重新关好,抓住了一个同事就问:“雉总在开会?”
“是啊!你……”
“哪个会议室?”
“最大的总会议室。”
得到回答后,秦若染很没礼貌地直接丢下人跑了,连谢谢都忘了说。没有敲门,她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正在开会,幕布上在播放一个演示PPT,现在被突然出现的秦若染打断,里面的人全都看向了她,有震惊,有恼怒。
雉城川的眉头皱起,疑惑地看着秦若染。
这不像她会做的事,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秦若染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问他:“你认识叶落吗?”
雉城川愣了一瞬,下一刻,他露出狂怒的表情,恼怒地质问道:“谁告诉你的?”
秦若染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一想到雉城川、叶落还有她的关系,她就难受得很。但是她还是努力遏制着心里的情绪,艰难地问:“我是她的替身,对吗?”
问这个问题之前,秦若染已经有了答案,方祁凌也说她就是叶落的替身。但是她还是想问,想知道雉城川的答案。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否认,跟她说不是那样的。
但是雉城川并没有说话,反而是冷城清替他答了。
“不然呢?”冷城清从外面走来,依靠在会议室门口,歪着头看着秦若染,“不是替身还能是什么?”
可是,此时的秦若染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盯着雉城川,她只想听他一个人的答案。
参加会议的股东们低声议论起来,本以为秦若染会被很快地赶出去,没想到雉城川却没有这么做。对于秦若染说的话,他们也非常的好奇。
“叶落是谁?”
“不知道,不过可以猜出来。”
“是我们雉总的女人吧!”
各种小声议论在会议室里响起,秦若染却一句也没有进去。她一直注视着雉城川,等他的回答,但是等得越紧,她就越难过。
雉城川的嘴巴像被缝住了一样,一个字都没有说。
秦若染终于等不下去了,他的沉默已经给了她答案,再纠缠就是她自己认不清现实了。
“那你,你有没有爱过我?”她艰难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时会议室里的议论声也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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