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年度中药材商会交流会。
只能说这场交流会,开的很是时候,刚好有拍卖仙草的环节。
只不过,秦淮川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师门独家研制的仙草,同门之外中医会有。
交流会上,但凡是中医界里,叫的上名号的世家,全都出席了。
大约都是奔着见识仙草而来,盛况空前,酒店门外豪车云集,宾客繁多。
秦淮川身着深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发丝搭配严谨英俊的面容,坐在最前排的座位上,在众多青年医者中,脱颖而出。
而且,来参加的众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他。
医界泰斗秦老的亲孙子,如今单单只是在药材买卖生意,也是如日中天,颇有垄断国内稀有药材的迹象。
不管是谁,都得给他几分薄面,说不准哪天他就成了,他们的供应商。
饭菜还没入口,秦淮川就已经被敬了几杯酒。
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跟他敬酒的,只有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才有资格与他抬杯。
所以,秦淮川也都是会喝的。
“秦总,后面的酒我替你。”李秘书担忧的请缨,眉头轻锁。
他们此行是来取仙草的,不是来跟其他人增进交流感情的,再看着他喝下去。
到时候只此一棵的仙草,要是没拍下来,可就完了。
秦淮川淡淡的扫他一眼,眸光冷淡:“你觉得敢来跟我喝酒的,都是什么人物?”
言下之意,让他替自己,会让别人多想,招来不满。
李秘书皱眉,不敢再多嘴,却又担心他喝不了。
平时他一般不会参加交流会,就是怕这种人情往来。
“我来吧。”
忽然间,一道悦耳的女声悠悠响起,站起来的程安,笑靥如花。
自然的接过秦淮川的酒杯,玲珑八面的跟前来之人,敬酒聊天。
女性在酒桌上唯一的好处,就是替酒时,不会让对方觉得没被尊重,更有甚者,喜闻乐见。
秦淮川才得以有机会,坐下来休息会儿。
他抬手拉开束紧的领带,俊逸的眉宇间,透着隐隐的不耐。
一边粗略的扫视着会场,看看都来了什么人,一边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时候人能到齐?”
真没想到,这种交流会,还有人不守时。
拍卖仙草又得等所有来宾到齐,才正式开始。
他都恨不得直接跟主办方出价,私下买了仙草走人,省时省力。
“别急。”
程安刚送走一位敬酒的,抿了抿嘴角,抬眼凌凌的看向他:“对于你来说,这种交流会毫无意义,但是对于他们还需要往上爬的人,这可是一年一次扩展人际关系的大好机会,特别是能当着同行的面,跟你这种站在药材界金子塔顶端人物,喝一杯酒,够他们提高身位几个等级。”
她亦是如此。
她算是这群人当中,跟他瓜葛最深的人。
传闻中秦淮川不喜人际关系,全凭硬实力办事,平时合作商也难得见他几面,只有她还能以女伴身份,与他共同出席各类大小宴会。
也是,最能接近他的女人,没有之一。
话落,她的眉头拧紧:“淮川,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忽然,秦淮川猛的站起来,根本没有看她,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某一处,眸光专注。
李秘书也好奇的站起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看出什么名堂来:“秦总,你看见谁了?”
秦淮川迈开长腿直奔而去,扔下来一句:“旁边加个位置,我去去就来。”
剩下程安跟李秘书一头雾水。
“什么人能让他这么激动?”程安好奇不已的望过去。
在她印象里,除了秦淮川的小师妹能影响他,就没有别人了。
可现在,不是为了小师妹才来拍仙草的么?
难道是他的小师妹来了?
只见秦淮川动作迅速的穿越人群,连那些打招呼的人,也无心理会。
“九七。”秦淮川立在陆九七的身后。
陆九七转过头来,清澈澄亮的眸子闪了闪:“秦淮川?你怎么也在这?”
秦淮川眸光锐利的,扫过她旁边的同龄人,声音沉下来:“来买稀有药材的,你呢?”
陆九七转身看向同学,笑着介绍着:“他们都是我同学,我们跟着导师,一起来见场面的,导师说今天会有一位,年轻有为的中医界商人来参加,还想让我们最好能见识一下他,要是有机会说上一两句话,肯定收益颇多。”
刚说完,导师也看了过来,语气复杂的道:“九七,他就是我要让你们见识的人物,秦先生。”
陆九七诧异的挑高眉梢,看了看秦淮川,又看了看导师。
总觉得导师肯定是误解了,又问道:“可是老师你不是说,那个人才高八斗,医术了得,而且为人高冷,常人难以接近,还让我们在他面前注意一点吗?”
秦淮川一双蛊人的眸,眯了眯,透出一股子凌驾常人之上的气场。
除了陆九七,其他人都不由的敛住呼吸。
连导师,也十分注意着言辞:“年仅二十多岁就闻名医界,能在三分钟之内无道具催眠,还不够才高八斗,医术了得吗?”
至于后面的为人高冷,常人难以接近……
对他们来说也是对的,仅仅对她来说不对,只能说她不属于‘常人’范围之内吧。
如此,陆九七才重新审视着秦淮川,在看看会场的其他人,那些人也在偷偷打量的目光,分明在说:快看,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淮川。
原来……他这么不普通,还有这么多人在仰望着他。
“看什么?”秦淮川被她盯的不自在,总觉得她眼神怪怪的:“几天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导师跟同学们,甚至还听出一分失落的意味。
从此看陆九七的眼神,愈发的复杂与羡慕。
“当然不是。”陆九七摇头解释。
秦淮川勾唇一笑,抬手揉揉她的发:“嗯,那看来在你心中,我还是挺难忘的。”
闻言,陆九七后知后觉的发现,被他套话了。
就差被曲解成,她还挺想他。
而且还是当着老师跟同学的面,脸皮薄的她,瞬间涨起一片绯红:“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好了。”秦淮川也不忍心逗她,转眸看向导师:“既然您希望学生能跟我多接触,那我就把您学生带走一位,您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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